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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就是个免死金牌,一点小打小闹,没有警察会为难他。 谢淮笑了笑,揉夏夏的头发:男人从来只和男人动手,孬种才打女人。 你不用怕,他再也不敢碰你了。 他转身下楼,留夏夏在楼顶。 夏夏沉默了一会,轻声说:源太,你也下去吧。 * 赵一雷一身血浆在楼下和姜景州吹牛。 谢淮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演技不错啊,刚才那两声惨叫,我以为真把你给切了。 赵一雷咬牙切齿:我那是演的吗?我那是真的叫! 谢淮你个不靠谱的,刚从冰柜拿出来的血浆就往我裤.裆里塞,那他妈是冰的!赵一雷甩开他的手,你是不是嫉妒哥哥比你大,想趁机让我不举? 谢淮淡淡回嘴:谁比谁大还不一定。 赵一雷从车里掏了条裤子:不行,我得换套衣服,这样穿出去被人看见肯定得报警。 他拿着裤子上楼,正好遇到梁源太下来。 赵一雷:你不在上面保护夏夏,下来干嘛? 梁源太委屈地说:夏夏让我下来的。 这不胡闹吗。赵一雷说,她一个柔弱的小姑娘,那傻逼伤到她怎么办? 他裤子也来不及换,一口气跑到七楼。 夏夏和夏军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她站在那安然无恙,赵一雷放心了,又看了看自己一身脏血,打算把干净裤子换上再去给夏夏撑场子。 远处的女孩一动不动,像尊雕塑。 她目光略过地上夏军湿漉漉的裤.裆,他惨无血色的脸颊,还有他直勾勾的眼。 曾经那高大的、狠戾的、她撼动不了分毫的男人这样狼狈地躺在她面前,把那些令她胆战心惊的东西如泡沫一样击得粉碎,她再睁开眼时,那些痛苦的回忆和难以忍受的过往似乎只是一场噩梦。 梦醒了,天亮了。 她起床拉开窗户,外面的世界光芒万丈。 你知道吗?夏夏开口,我现在一点也不恨你。 她笑了笑:我甚至还很可怜你。 你年过半百,没有家人、没有房子也没有钱,还没有人爱你。 而我今年十八岁,念着不错的学校,有前途、有未来,有愿意为我出头的朋友。 等你半截入土的时候我风华正茂,等你孤零零一个人死掉的时候我说不定子孙满堂。 她眼神讽刺:你有什么值得我恨的? 可我还是很讨厌你。夏夏在他面前蹲下,小时候我妈总是告诉我要离你远一点。 听说除了我以外,你也猥亵过别的女孩? 夏军的裤子上满是棕黄色的尿液,冲入鼻子一股骚臭味。 夏夏脱下外套,包住自己的手:刚才叫住谢淮,不是不想让你死,是怕他惹上麻烦。 她垂眼看着夏军:你的毛病到老了还改不掉,我可以帮你。 赵一雷换好裤子,刚要过去护着夏夏,忽然看见女孩蹲在了夏军面前。 她裹着外套的手探到夏军腿间用力攥紧,耳侧顿时响彻夏军凄厉的惨叫。 赵一雷才换的裤子被晚风一吹又有些泛凉。 他没等夏夏发现,顺着楼梯溜了下去。 谢淮在楼下听到声音,又见赵一雷脸色奇怪走下来,问道:上面怎么了? 赵一雷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他摇摇头:没什么。 * 夏夏下来时楼下只剩谢淮一个人。 她问:他们呢? 谢淮帮她拉开车门:坐赵一雷的车回去了,源太把车借我,我带你去吃东西。 夏夏遗憾地说:我还没当面谢谢他们呢。 谢淮听了,忽然把胳膊插在车门的空隙里,不让她上车:他们就不必了,你最应该谢的人是我吧? 他璀璨的眸子紧紧追着她:好好想想,你该怎么谢我。 夏夏挠了挠头:我请你吃饭吧。 * 便利店。 谢淮坐在落地玻璃前那排长桌的高脚座椅上,盯着面前的泡面杯。 夏夏刚朝里面倒过热水,叉子别在盖子上,里面的热气从边缝里冒出来些许。 谢淮盯了那泡面杯很久,忍不住开口:上次救你请我吃了两个茶叶蛋就算了,这次请我吃泡面我也不说什么 但你好歹买个大碗吧?谢淮指着那个小杯子,你觉得我吃得饱吗? 夏夏说:大晚上吃太多会长胖,我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谢淮:别狡辩,你是不是又没钱了? 夏夏的泡面闷好了,折开叉子搅了搅面:之前夏军拿了我两百块,买录音笔又花了一百多,这些天住院订外卖我兼职的钱用得差不多了。 谢淮问:你家人呢? 夏夏咬着塑料叉子:我爸不准我读大学,后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