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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支火辣的舞。 扭腰、转髋、晃臀,撩头发,明明是充满致命诱惑的动作,被她自身清纯的气质一融,又媚而不俗,让看者心痒却只限于心痒,再朝那方向多想一分,就沾上了亵渎。 李哲林在人群里看了一会,起身坐到谢淮身边。 他是邢鑫选出来的临时男班长,家里有些小钱,常常请同学吃饭喝水,平日身边总是围着一群人。 谢淮。李哲林问,昨晚我请客,班上男生就你没去。怎么,不给我面子? 谢淮抿了口可乐:你有什么面子? 谢淮看都没看李哲林。 他坐在路灯下面,头顶橘黄色的灯光将他照得很亮,于这深沉的夜里带了些温暖的味道。 李哲林静了半晌,说:你是真挺拽的。 他饶有兴趣望着人群中央跳舞的夏夏,问道:你跟夏夏很熟?我问你个事,你得实话告诉我。 他目光流连在夏夏和谢淮身上:你们俩约过?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约。李哲林笑笑,那天在校医院,我听见你跟她说什么炮友未遂。当时我还不信,夏夏看上去那么纯一女的,能干得出来那种事? 可你平时谁也不搭理,就和夏夏关系好,我寻思着这得是什么革命友谊啊? 谢淮淡淡道:你听错了。 别呀,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李哲林舔舔嘴唇,如果她真能约出来,你也别光想着自己吃肉啊。 他说着话,又朝夏夏看过去:我看她跳舞这骚样,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纯。 谢淮眼神冷了:我说,是你听错了。 音乐接近尾声。 夏夏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转身摇摆都控制得恰到好处。 她很软,手臂摇起来像波浪涛涛,她又很硬,耀眼如太阳,整个人都在发光。 她分寸的拿捏刚刚好,这支舞一气呵成,动作定格。 军训外套垮到腰上,香肩半露,黑色的吊带卡在圆润窄细的肩头。 都是刚从高中死读书出来的半大少年,哪有机会见过这种场面。 音乐声停止那一瞬间,人群炸开了锅,鼓掌的、吹口哨的还有一浪接一浪男生起哄的声音。 李哲林远远吹了声口哨:这怎么都得睡一睡才过瘾,她如果不想约,援.交也行,钱不是问题,反正我给得起。 谢淮,给搭个线怎么样?你要多少钱都成。 谢淮原本就冷的眸子里情绪更加汹涌,在深沉的夜里让人看不分明。 他站身把可乐瓶甩到李哲林胸口,那里面还剩半瓶可乐,洒出来把李哲林的眼镜溅花了。 谢淮一言不发,揪着李哲林的领子把他推到花坛后的篮球架上。 一座花坛之隔的另一头是热火朝天的拉歌会,而在这一边,空气都因为谢淮身上的冷气而陷入厚重的泥泞。 路灯的光影落到谢淮脸上,在他眼睫上投下一行细细的光圈。 他沉着脸:这话我只说一次,你给我记好了。 他手指紧按在李哲林肩膀的软骨上,用力之大让后者疼得龇牙咧嘴。 其他人你约谁我都管不着,但你少他妈打夏夏的主意。他手下用力,李哲林痛叫出声。 今天以后让我在学校听到任何有关夏夏的闲言碎语,我都算你头上,听明白了吗? 李哲林肩膀快被他按碎了:谢淮,你先松手。 谢淮嗓音冰冷:我问你听明白了吗? 李哲林惨白着脸:明白。 谢淮把他推到一边,弯腰捡起刚才掉到地上的可乐瓶,塞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拉歌会结束,人群解散。 夏夏身周围着几个来搭讪的男生,男生们起哄拦住不让她走。 女孩声音比蚊子嗡嗡还小,她脸颊绯红,像只纯洁无害的小兔子,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谢淮走过来抓着夏夏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差不多行了,看不出来她不想给联系方式? 男生们都认识谢淮,见他亲密地拉着女孩而对方毫不排斥和反抗,也没有再自讨没趣。 谢淮松开夏夏:拒绝人都不会?就你这种傻白甜,迟早被人欺负死。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不想给就说不想给,他们还敢缠着你,你就让他们滚得远远的。明白? 明白。夏夏眨眨眼睛,你去哪了,我刚才看到你在和李哲林说话,一转眼就没了。 谢淮瞥她:你管我去哪呢。 他错身走了。 月色如水,将校园甬路上的影子照得细长。 祝子瑜抱臂打量夏夏:你刚才已经看见谢淮了吧? 夏夏装傻:什么? 在那几个男生问你要联系方式的时候,你看见谢淮在朝这边走。祝子瑜说,别跟我装,你那表情可是瞬间就变了。 还有刚才跳的那支舞,你心里到底在憋什么坏屁? 夏夏柔柔弱弱,一副委屈的小白莲模样:我能做什么坏事啊,你不要这样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