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
「我还在游园会里,被挤得没有信号却仍然在刷贴,芜湖~」 「哇那句三周年快乐太苏了吧!不结婚很难收场呀!」 「我听说沈言礼打算回沈氏,以后要建立旗下专有的航空公司,提前说声沈总啦~以后结婚办酒记得请校友啊!」 大家的热情轮番而来,当晚的贴子热度一冲再冲,堪比直破云霄。 在这样孜孜不倦的讨论之下,大家也仿佛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曾经令人仰望,不羁顽劣,且不把任何放在眼里的沈言礼,就这么栽了。 就这么彻彻底底地,毫无保留地栽在了盛蔷的裙下。 第48章 your world “阿蔷。”…… 这届校庆全程都有摄像记载仪进行记录, 被完整地装以到盘里,刻录成套,还会在日后的不远之时, 将过去四年来的纪念整合好,以此发给学生。 而不提这些售后,当天京淮航大论坛的热帖流量,也足以说明了另一种事实的存在。 那就是校草校花这一对儿在校内被讨论的热烈程度--没有谁比他们俩更受瞩目期待, 以及更受欢迎了。 小型飞机和盛蔷的贴额之吻, 被定格在某一刻, 存留为永永远远的纪念。 航大校庆专属的烟火大会还在继续,人群中的聚焦点很快复又被此吸引过去。 盛蔷低头看着那条绶带。 这在以往, 可是航大自身传说中的自福彩带, 没有任何祝福语和定义。 大概因为很难遇见,沈言礼干脆……径自给了她一条? 女孩捏在手心儿仔细瞧了瞧。 端倪初现。 这好像也不是他自制的。 背面的隐隐印迹显示着, 这是几年前航大百年校庆之时的那条彩带。 意寓大概更好了。 盛蔷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 手机嗡嗡而响。 沈言礼的消息应声而入。 s:「你没在看烟火?」 s:「盛同学,这样会不会不太专心。」 盛蔷看了看,顿顿,扫视了一下四周。 sq:「我很专心啊。」 sq:「我现在在看你给我的彩带呢。」 盛蔷打完这些, 不自觉地朝着右方的主席台眺望。 那儿现在只寥寥几人,压根没有那道熟悉的颀长身影。 她内心感叹还未消弭, 下一秒, 手复又被牵起。 掌心温热, 筋骨利落。 攥着她的力度一如以往。 盛蔷下意识地没有挣脱,抬眼看向来人, 果真是他。 沈言礼拉着她去了一旁的小角落,靠近主席台的右侧。 烟火即将到了收尾的时刻。 太过于耀眼的绚烂,好像总会迸发在很短的时间里。 “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他不是还在指挥和观察吗。 而就在盛蔷话落的档口, 也是在即将迎来结尾的烟火之下,沈言礼俯身,掐住她的细腰,径自亲了过来。 唇瓣厮-磨间,女孩依稀听到他说,气息不紊,“等下还得走,先让我亲一会儿。” 盛蔷愣怔片刻,继而搭上年轻男生的后颈。 满目的烟火在沈言礼覆着而来的背后升腾而起,随着不断变幻的夜景,他的发顶也被映出各类起伏,看起来质感很好。 女孩被亲得几欲说不出话来。 腰侧被桎梏住的力度令她完全不能走神,而掌心相贴而来的热度源源不断。 她既享受,又有点在万人之下亲-密的隐秘感。 扶上他的头发时,她在终于被放开的瞬时复又拥住他的劲腰。 “沈言礼。” “今天的我都很喜欢。”盛蔷看着他,目光凝然,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三周年快乐。” --- “对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忙完?” “还得几天。”沈言礼敛眸,就这么凑近,尾调被远处人群的喧嚣模糊了层,“想我呢这是。” 以往盛蔷见他漫不经心这样,忍不住地得拧他。 可现在不同了,女孩当即认真地点点头。 沈言礼就这么看着她,目光灼然。 里面的火似生如烧,久久不能熄灭。 他凑到她面颊处,坏坏地去咬。 盛蔷迎着,双眸几欲化出了水雾。 女孩看向这样的他,轻声叮嘱,“反正等你忙完了,我们得见一面。” 沈言礼“嗯”了声,凑近后又抱着人亲了会儿,很快就走了。 今年的他毕竟是校庆的主操办,肯定还得善后。 烟火结束后,游园会还在持续,但陆陆续续的,已经有学生开始退场了。 因为游园会的地点在东操场,和以往的篮球场附带的西操场不同,应桃直接可以走距离宿舍区的近路。 盛蔷和应桃不算是同行,当即分道扬镳。 一路迈过梧桐大道的时候,她倏然有点感慨。 三年前的这一天,这边还是承载游园会的地方,今年不免有些冷清。 脚下的梧桐枯叶踩起来咯吱作响,盛蔷加快步伐朝着绣铺走。 可今天大抵有些不同,她内心隐隐有说不上来的感知。 被拽拉着的惴惴感再次袭来,却不是之前的那种暗自期待。 反倒是带了点不自知的冥冥。 在距离绣铺仅仅一段路的时候,盛蔷抬眸朝着门口看了眼。 那儿稳稳当当地停了三辆车。 也不知道停了多久。 在盛蔷脚步略停的档口。 一行人拥护着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从店铺里走出。 夜色被打磨,衬得那人身形修长,却觑不见半点容貌。 上车,引擎声迸起,很快便疾驰而去。 盛蔷脚步顿住,继而几乎是跑着推开绣铺的门,奔向后院里,黎艺的房间。 宁远雪不在……后院里只有黎艺。 大概是她推开门的动静过于大,随着“吱呀”的一声,引得半坐在床上的黎艺抬眸望过来。 “妈………” 盛蔷一路是跑过来的,挟着冬季的寒。 “我在呢。”黎艺应了声。 她面容是一如既往得温和,在床前灯的照耀下,略略阖着眸。 看着这样略显疲惫的她,盛蔷鼻尖儿蓦然一酸。 她回过神来后,立马关上了房门。 待到进了门内,逡巡一周看到房内完好无损,盛蔷心中的慌乱还在沉甸甸地敲打着,女孩往前几步,克制住自己的呼吸,几乎是半跪在床前,“妈,你怎么了?刚才那群人……” 黎艺听了后愣了好一会儿。 而后似乎是被她逗笑了,“我能怎么。” 她没再说太多,嗓音柔和,目光似水,“就是身体有些不太舒服,没什么大碍。” “……真的没事吗。”盛蔷听了后,眼下只关心黎艺的身体,“可我看你现在好像挺不舒服的。” 黎艺睁开眼,半晌没再说话。 她抚了抚女儿的乌发,一路顺着指尖绕下去,“不用太担心,我这不是老毛病了吗。” 过了会儿,她让盛蔷坐起来,说是别那样跪着,容易着凉。 这样以后,黎艺的目光远远透过床脚,掠过半展的屏风,落在老旧的木质橱柜上,“大概是被你说的,现在的我好像是有些不舒服。”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