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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嚎声突然响起,那个黑影发疯一样地朝我不断跑来,它的叫声几乎可以称得上尖利。它越到我头顶上,腥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才仇恨,我在它眼里看到了我自己。 “克莱尔,没事。”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飘忽的丝滑,他在我身后,跟我同样泡在黑暗的海水里。 一只苍白的手放在我肩膀上,带着比海水还冰冷的温度,在我想回头的时候,那只巨大的狼已经扑过来…… 我惊吓到地睁大眼睛,手还紧紧握成拳头,看到自己房间的天花板。耳边是音响里的歌曲旋律,我的一百首英语经典。 从地上坐起来,我又从床里滚到地毯上。被子一团糟地卷在我身上,我将它拖到床上去。头发还是那么纠结,散落在我的肩膀上。我剪了头发,理发师其实只给我修剪了不健康了发尾,他还是觉得我长发会好看点。 所以每次睡醒一头及腰的头发都会乱得惨不忍睹,我不在意地扒拉一下刘海,疲惫地耷拉着脑袋去卫生间洗漱。 破旧的T恤衫下面是被我的体温捂热的项链,一直没摘下来。我本来要将这条凯厄斯硬塞给我东西,放到抽屉里积灰尘的。 但是卡莱尔让我最好还是戴着,因为这条项链是沃尔图里的家徽。是他们世界里最有权力的代表物品,戴上这玩意可以驱赶吸血鬼。 如果你某天不小心遇到要猎食的吸血鬼,只要拿出这玩意,一般只要是没有脑抽的家伙,都不敢惹沃尔图里。所以就会放过我,我的安全能得到很大的保障。 我恹恹地挤出牙膏,看着镜子里惨白脸孔,心情一点都不好。将牙刷放到嘴里,清凉的薄荷味也没能提起我的精神。 可能是被噩梦吓的,我又梦到吸血鬼了,还有狼。我觉得是因为昨天跟爱德华他们打棒球,所谈的话引起的后遗症。 是关于印第安人土著的传说,太平洋沿岸的奎鲁特族人,据说他们是狼的后裔。因为我今天要去一趟拉普西,去拜访布莱克家,才引起卡伦家对于这个话题的热议。 他们一点都不觉得让我知道那么多是不合适的,什么据说,原来住我们隔壁的邻居是一群狼人基因变异者。 幸好,狼人变身有条件,据爱德华补充,现在保留地里没有一个变身狼人。 我现在又默默地想起,以前看过暮光的书,似乎就有狼人。 虽然我忘记那些狼人的名字。 卡莱尔说他们跟奎鲁特族有契约,不能走入拉普西保留地,以一零一公路为公共主干道分界线,他们彼此对峙也互相保密。 我奇怪地问他们不是要保密,告诉我不会破坏契约?然后罗莎莉冷着脸走过来,拿着棒球棍指着我生气地说:“你现在的监视者,也可以称呼为的监护人是卡莱尔。所以认真说来你已经是卡伦家的一员,告诉你这些并不违法保密契约,蠢材。” 她手里的击球器可是实心铁铸,戳到脸都可以淤青。我小心避开,才想起原来我都变成合法的卡伦一员,那校刊上那些谣言不都变成事实? 吸血鬼,狼人,还有懵懂的人类。 真是复杂,作为人类表示,对这些东西还是视而不见比较正常。 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为自己开了一瓶牛奶,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能吃的,只好又翻出一个上个星期买的苹果。 吃完东西我终于振作起来,拿起车钥匙从厨房的门走出去。深呼吸一下,福克斯早晨的空气都跟随绿意进入到我的肺部里,阴霾的天空看起来像是在酝酿一场大雪。 我将围巾又绕一圈,企图将冷到成为冰渣的空气隔离在外。走进车库,找到我的老福特车,开门上车。现在的我终于不用担心上路被罚,去年年初我就考了驾照,然后非常顺利一点波折都没有就拿到了我的驾驶证,这玩意也可以充当我以后的身份证。 我将车子开上一零一公路,前往拉普西路,查理最近跟比利在闹别扭。好吧,虽然这样形容他们不合适,但是这两个老朋友确实是在冷战。 查理为此生气到将一个牛肉罐头砸扁了,我为他如此有活力而感到欣慰。 因为卡伦家,比利希望查理能离卡伦一家远点。但是卡莱尔的亲和力俘虏了查理,他觉得比利对于外来者过于苛刻。 所以,我觉得心虚。特别是比利坐着轮椅出来开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时。 “比利,雅各布在家吗?”我将围巾拉下来,站在门口询问。 今天我是来了看车的,贝拉的车。 对于贝拉回到福克斯,其中我经历了各种纠结,各种辗转反侧,每当看到爱德华一家,这种抑郁就更严重。 最后,我可能有想过帮助贝拉继续留在亚利桑那州,因为沃尔图里的存在让我感到了威胁。虽然我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年,但是对我而言就是一个沉甸甸的负担。我经常会做一些关于他们的梦,更多的是凯厄斯的梦。我忘记他什么模样,但无法否认他的存在感已经压迫到我的人生。 我承认,我没法忘记他,他做过的一切。无论是自身的残暴还是……保护过我的英雄事迹。 贝拉还是要回来了,在蕾妮爱上了某个名不经传的棒球手时,她终于觉得自己变成了拖累,拖累了自己母亲的新生活。她首先是跟查理商量的,然后才告诉我上大学前都要居住在福克斯的决定。高中最后的一年半,这是一段足以让人心惊肉跳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