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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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冬有些为难。 桑桑按着肚子,趴在窗台上,神色凄凄的望着她,“真的太饿了,都要饿瘦了。” 受不了桑桑的痴缠,隐冬只得去了。 今天上香,并没有带太多丫鬟,桑桑蹑手蹑脚的从屋子里跑了出去。 出来后,桑桑抬头看看天,循着方向朝着最佳看天虹的方位去了。 她偷偷摸摸的跑了出来,却也有人在偷偷摸摸的谋划。 孙婆子叉着腰站在一房舍里,对着面前五大三粗的男子道,“记清楚了吗。” 孙皮讪笑道,“我和兄弟们都记住了,不过奶奶你这法子可有效。” 孙婆子呵了一声,“你看见了吗,今天那苏夫人给安驼寺添了整整三百两的香油钱,一出手就是这么豪绰,她手心里露那么一点,就够我们用上好几年,咋们不是还打听到她在给赵暄置办房产吗,可见她待赵暄并不错,前几日是我想错了,平白无故的,赵暄为什么认我,只要用这个法子,让赵暄信我是真正为他好的奶妈,笼络住赵暄的心,以后咋们怎么会缺钱花。” 孙婆子揉了揉屁股,那一日,几个奴仆本来是把她送官的,可到了官衙门口,她把藏在怀里的鸡血偷偷的朝着脸上一抹,那官人看她怄的口吐鲜血的模样,再说她也是念孙心切,都没打她板子,命家里人把她领回去。 回去后又听到苏府要给赵暄置产娶妻的的消息,更坚定了孙婆子要抓住赵暄这条大鱼的心。 想到这儿,她推了推孙皮,“好不容易才等到赵暄出府,咋们快去准备。” 桑桑仰着脖子,望着天虹,不自觉的就来到了安驼寺的东侧方向,这儿又一块极大的空地,侧面是一悬崖,没遮没掩,端的是原生态的深山风光。 天色渐渐昏了,桑桑四顾了一番,刚下过雨,连一块干净石头都没有。 这时候,她后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咳,桑桑抬头望去,赵暄站在一桃花树下,桃花夭夭,他一袭素白衣裳,花衬桃花,桃花衬人。 桑桑被他的美色迷住了,她楞在原地,呆呆的看了赵暄半响。 因为脸,赵暄以前被人说过小白脸,花楼里的小郎君,赵暄并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的脸看。可桑桑那样望着他,他心里却诡异涌现出一种自得来。 “暄表哥。”桑桑拎着裙裾,走到赵暄的旁边去,“你也是来看天虹的吗?” 赵暄转过了头。 桑桑望着天,又软软的笑了笑。 赵暄觉得桑桑很奇怪,她总是在笑,不是那种明艳俏丽的,桑桑的笑,软绵绵的,像棉花糖,有一种能让人从脚底心生出一阵无力。 赵暄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桑桑也不气馁,她站在赵暄一侧,仰着脖子,橘色的柔柔光晕笼在桑桑的身上,桑桑脸上细小的软毛都纤毫毕现,和她人一样,又小又软。 孙艾巡视周边一番,看山林间只有赵暄和桑桑两个人,对着他三个兄弟挥了挥手。 听到周边悉悉索索的声音,赵暄眸光暗沉下来,身子一凛,孙艾已经带着黑色的面巾,已经从草丛里滚滚了出来。 “兄弟们,上啊。”他一吼,三个人全朝着赵暄过去。 孙婆子本来打算让孙艾几个揍上赵暄几拳后,她装着不顾生命危险,保护孙儿勇敢而上,孙艾几个便看在妇人老迈,一片拳拳之心便只抢了赵暄的银子,扬长而去。 但望着林子里的一幕,孙婆子呆了。 赵暄没有正儿八经的学过武功,但从小打架练出来的技术,他聪慧,自己看书也摸索了几个招式。他心黑,动作敏捷,知道打哪儿能让人痛不欲生。 他把桑桑搂着朝着桃花树侧一带,便凶狠的加入了混战中。 几个男人虽然是大汉,不过仗着蛮劲,在赵暄手下,隐隐有几分败露之势。 孙艾一咬牙,看着不远处的柔柔弱弱的桑桑,离开混战,朝着桑桑奔去。 桑桑倒着后退几步,咬着唇左手拾起一块石头,右手拾起一枝桃木,乱挥着双手,想要抵挡孙艾的靠近。 陈艾眼前一亮,这可是个柔弱的小姑娘,而且还这么漂亮,要是能占了她的便宜。 余光看见不远处桑桑的处境,尤其那粗鄙男人朝着桑桑越走越近,赵暄眉头一挑,手上的招式更凶猛了,一手戳掉进攻之人的眼睛,赵暄撤开身,朝着桑桑而去。 孙艾此时已经抓住了桑桑的桃木枝,桑桑一挣,踉跄着身姿只往后退去。 马上就能制服着美人,陈艾搓了搓手,眼底不怀好意的笑。 后脑勺却猛地传来一股钝痛,他侧头,却见赵暄朝他扔了个什么东西过来了。 孙艾急了,一手拽着桑桑的桃木枝,朝着桑桑一扑而上,桑桑又朝着后退,但后面是悬崖峭壁,桑桑不知道,脚下的软鞋一滑,竟直直朝着悬崖倒去。 孙艾已经贴近桑桑了,没有前面的照力点,他被桑桑带着往下滑,赵暄看着这瞬间的变化,下意识的去拉桑桑,不过桑桑没有拉住,孙艾瞥见眼前又有颜色闪过,性命之忧逼近,伸手紧紧的握住了赵暄的大腿。 一切发生不过只在片刻之间,三个人掉下去了。 在空中的时候,桑桑又想到了那小师傅的六个字,有命在,原来今天就有这一劫。 第11章 山洞 难道她注定命不长久。 但上天还是有一点眷顾她的,桑桑抓住了一截枯树枝,顺便还抓住了赵暄。 “暄表哥,你坚持一下。”桑桑舔了舔泛干的唇,软白的小手被树枝磨破了皮。 赵暄抬眼看了桑桑一眼,“放手。” 桑桑咬紧牙关,“不放。”手很痛,桑桑已经感受到那种脱力感,可她不能放,要是赵暄死了,她会伤心,她是真把赵暄当哥哥的,赵暄没死,那她不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了,苏府之罪又多了一重。 赵暄抬头,天快黑了,桑桑的表情他看不清楚,但她抓着自己胳臂的那只却用尽了力气。也不知道小小软软的一团,哪里来的这些力气。 赵暄又低头看了看脚下,“你放开我,说不准你还能活下去。” “不放,暄表哥,今天就算是死,桑桑也要和你一起死。”桑桑努力撑着,因为太累了,她咬了咬舌尖,舌尖出血的那一瞬,桑桑的力气便也恢复了几分。 赵暄沉寂了那么一瞬,就在刚刚那一刹那,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从心底冒出来的暖意,虽然也只有那么一瞬。 他叹了口气,“放手。” 桑桑的不还没有说出口,又听到轻飘飘的几个字,“低头看,我们都不会摔死的。” 什么…… 桑桑忍着惧意,半眯着眼低头看了一眼,瞬间呆滞了。赵暄立地面只剩一寸的距离。 “还不放手。” 桑桑哦了一下,悻悻的松开了了手。 天边的夕阳还剩最后一点,桑桑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胳膊,又感受到后肩处有刺痛袭来。一阵徐徐凉风吹过来,桑桑又痛又冷,不禁打了个摆子。 赵暄环视了四周,又蹲下来,看着横躺在他面前的陈艾,一把掀开了他脸上的黑布。 桑桑抖着声音道,“他,他还活着吗。” 赵暄点了点头,又站起来,周边岩泉寂寂,清影灼灼,树密遮空,他睨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桑桑,朝着悬崖壁石过去了。 看着赵暄走开,桑桑咬着唇,脚步蹒跚的跟在了他后面。 绿叶沙沙,枝鸟乱鸣,这老林有一种惊人恐怖的的阴森气氛。 赵暄的运气比较好,没走几步,便寻到了一个山洞,山洞很大,里面的甚至还有一地干蓬草,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桑桑跟在了赵暄后面,悄悄的攥着他的衣角。 看完这儿,赵暄又转头,桑桑见赵暄似乎要出去,牙齿冷的发颤,还是憋出几个字来,“暄表哥,我们今天晚上不在这儿休息吗?” 赵暄背这身,“你想在这儿冷死吗?” 桑桑跺了跺脚,闻言一喜,“要去捡一些柴火吗,桑桑和你一起去” 赵暄侧了侧身,也没说好,没说不好,桑桑见状,便跟了上去。 山林树木浓密,赵暄没费什么时间,就在山洞门口捡完了柴火,桑桑跟着赵暄把柴火放回,又见赵暄从中挑了几条粗实的藤蔓,朝着外面而去。 桑桑见状,接着跟了上去。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赵暄意味不明的看着桑桑,对她说话了,“你确定要跟过来。” 桑桑的坚定的点了点头。 赵暄便笑了,那笑和这个深山谷底一般,阴冷冷的,仿佛要吞噬掉这一切,不寒而栗。 绣鞋才在腐朽落叶上,发出吱呀吱呀的的声音,桑桑跟在赵暄后面,看着他的动作,有些疑闷。 赵暄用藤蔓把陈艾捆好,藤蔓从他的脖子处系到他的膝盖,桑桑狐疑,“暄表哥,他这样醒了还能走啊。” 只捆好到了膝盖出,两小腿虽然迈不出大步子,但慢慢走却是可以的。听到桑桑的话,赵暄从喉咙深处发出音来,“这样才有趣。” 有趣…… 微弱的暮色里,桑桑突然毛骨悚然起来,她又看着赵暄又把藤蔓一头绑在树上,另一头绑在陈艾身上,藤蔓有两三米的长度,意味着他醒来,可以这小范围的活动。 桑桑看着赵暄做好这一切,想问问他可不可以回山洞了,却见赵暄猛地一掐陈艾的人中,陈艾叶醒了。 孙艾掉下来的时候,被那参天树枝缓冲了,受了些小伤,但并无大碍。 一睁眼,他看见赵暄,眼睛凶狠狠的就要凑他,却注意到浑身的都被禁锢起来,刚张嘴,又被赵暄塞了一口的枯枝落叶。 见陈艾醒了,赵暄耳朵动了动,听着阴阴风声,他弯了弯唇,对着孙艾说了几个字。 桑桑没有听见他说的什么,但却发现孙艾浑身一抖,脸色嗖的卡白起来,他张了张唇,似乎想要哀求什么,赵暄却又站起声来,离开了。 桑桑跟着赵暄进了山洞,里面要比外面暖和,她想,那个孙艾不是好人,让他吹一夜冷风也好,最好大病一场,以后不能作恶。 赵暄坐在干草上,发现赵暄拿大石堵山洞口,桑桑决定去点火。 今天下了雨,可谷底浓荫密,地面上的树枝并未被打湿,桑桑拿着一个小树枝,忍着手痛肩痛,将它拦腰折断,又从身下摸出些许的干草。 桑桑双手用力,钻了半天的柳枝,却偶尔只闪过一微弱的火花,她有些泄气,不过手上更用力了。 身畔却传来一阵嗤笑,桑桑委屈的抬起头,赵暄看着那干柳枝,又看看桑桑,扔下一个字,“笨。” 桑桑吸了吸鼻子,她又弯下腰,准备接着生火,手里的柳枝却忽的一下不见了。 她看过去,却见赵暄双手摩擦几下,那火苗忽地出来了。 “暄表哥,你好厉害。”桑桑眼睛亮起来,看着那微弱火花,桑桑又开心起来。 赵暄瞥了桑桑一眼,添了些枯枝进去。 火渐渐的旺起来,桑桑冷意渐渐消退,她屈膝坐在火堆前,左肩上那股子痛意又火辣辣起来。 桑桑偏头看了眼坐在她一侧的赵暄,赵暄目光冷凝,看着堵上几个大石的山洞口。桑桑又默默的收回目光,右手朝着左肩处摸过去,桑桑收回手,那手指尖一片红。 真的很痛。 桑桑眼眶子泛起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