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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了魔使,为何不跪?” 白若瑾倒也不恼,若有其事点点头道:“尊使说得有理。” 说完他一撩衣袖,是一副要跪下去的样子。 电光火石! 原本宽大的衣袖振振而起,如流云飞鹤,拔擢而上,疾拂向叶非折的面门! 叶非折似早有准备般,不紧不慢后退两步,口中叹息道:“两次了,白公子自己也不是长得不英俊,何苦出于嫉妒之心,执着想要毁去我的脸?” 他最后下了定论:“你一定和楚修锦有话要说。” 一个执着于被刀架上脖子,一个执着于毁他的脸。 可谓是执着到了异曲同工的一家人那边去。 白若瑾不言不语,容色竟有几分出尘的肃然之意。 他衣袖去势忽地止住,流云见日而散,飞鹤见谷而坠,掌影翻飞之间,白云鹤羽撤去,展露出水墨泼洒的壮美山水。 原来是白若瑾弃袖改用袖中折扇,直逼叶非折。 山水如染在宣纸上的墨,一开始远观时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后来模模糊糊地晕成一团,稍一久看便是心神俱震,让人不能自已,险些被整个地吸进去。 “幻术啊。” 叶非折感慨。 系统不无担忧地问他:“看起来似乎声势浩大,想来是白若瑾白天时隐藏一大部分的实力,宿主可有问题?” “没什么,就是喟叹一下。” 叶非折说道:“毕竟很久没人敢在我面前用幻术这玩意儿了。” 他天生剑骨,修为又是天下第一,再高明的幻术放到叶非折眼前,和纸糊的没多大区别。 如今叶非折修为没了,神魂却还在。 其他的不好说,破一两个幻术小把戏仍是不在话下。 眼睁睁看着山水几乎要脱离扇面,实体化到叶非折眼前将他一卷而下,白若瑾不禁露出笑意。 他叫叶非折为魔使,自有他逼不得已的道理。 可叶非折想要自己跪他,却是未免过于异想天开。 罢了,此番先给叶非折一个教训,让他知晓修仙界中实力为尊的道理,要他性命,倒也是不必。 “虎落平阳被犬欺。” 叶非折轻轻慢慢的声音传来。 他说话声音像是悠悠然出岫的山云,分明只吊着口气不散,谈不上什么精气神,韵律间无端吊了把钩子,钩住人听下去,欲罢不能。 “可惜了,被犬欺里的犬好歹还是条猛犬,你算什么,算恶狗算疯狗……还是算傻狗?” 他说到最后似乎觉得好笑,尾音上挑,还带了一点点风流的笑意。 直把白若瑾气得差点没收住手。 什么水墨的山水,什么白云鹤翎,眨眼间统统消失于无,留下简简单单一座屋子,仿佛刚才一切不过南柯大梦。 只有两根手指夹在白若瑾扇子两侧,不顾主人的意愿,将它缓缓收拢。 那手指很白,白若瑾精心挑选作为扇骨的莹白美玉,在它衬托下,不过是一块顽石。 那手指形状也生得纤美,单是看一眼,便晓得那双手在弹琴烹茶调香握剑时,该是怎样一副美景。 白若瑾瞪眼睛瞪得眼睛都酸了。 然而不管他怎么瞪两样,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结论。 叶非折不费吹灰之力地合拢了他的扇子。 他像儿戏一样地化解了自己最强的杀招。 叶非折颇有耐心地重复一遍:“既然见了魔使,为何不跪?” 一模一样的语调,对白若瑾却是全然不同的意义。 若说上一遍他觉得叶非折拿腔作势小人得志,那么这一遍,他满身冷汗,跪得心服口服: “属下参见尊使。” 能被称为魔使的,果然不是简单人物。 魔道说复杂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归根到底就两个字: 慕强。 远远比一般修士来得更慕强。 “宿主真是好身手。” 系统自知理亏,一点不吝啬对叶非折的夸奖。 “哪里哪里。” 叶非折适当谦虚了一下:“白若瑾已有筑基,亏得我在此处有阵法之便,否则我不一定制得住他。” 他离白若瑾更近一步。 寻常动作由叶非折做来,自然而然地有了俯瞰之意: “现在可以解释一下魔使这个称呼了罢?” 叶非折是深思熟虑才问出的那么一句话。 原主倘若真有魔使这样一个隐藏身份,会不会被送进楚家先不论,但肯定绝难落到凄惨身死的结局。 剩下的便只有一种可能。 无论白若瑾以何种理由称呼他为魔使,他眼中的叶非折,都是不该知道自己这个身份的。 “这件事情……” 白若瑾犹豫了一下,选择合盘托出:“尊使且听我解释。” “魔道奉魔尊为尊。” 叶非折:“废话,光是听魔尊两字,我也知道他该是魔道尊主。” 白若瑾咬咬牙,忍下他的冷嘲热讽: “这一代魔尊消失已久,群龙无首,余下的魔道大能没有谁有一骑绝尘的战力,谁也无法服众,于是空立魔尊一位,却将这代魔尊所用的刀奉为魔道至宝。” “就在前几日,圣刀刀身忽然发出数十道灵光,分别散往修仙界各处,上头尊者认为此事不可小觑,许是与魔尊有关,于是下达命令,令分布在各地的魔道中人,将那些被灵光选中之人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