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娘亲是全江湖的白月光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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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眼一下笑开了些,但脸还努力绷着,“鱼儿没错,哥哥不能让鱼儿给别人道歉,哥哥错了,不过我可不会轻易原谅你嗷!”她眼睛往他屋内斜。 “知道了,我这心痛的啊。算了,你走吧,让我自己痛会!”他叹了口气,准备合上窗户。 “也可以原谅一点点的。”她一把拦住。 “还是不了,我是哥哥,怎好叫你为难,你不想原谅就不原谅吧。”他痛心疾首地道。 她眼睛滴溜溜地转,扒拉着窗框不放,“一点点,就一点点。” “不用了。”他啪得一声关上了窗户。 小姑娘宕机了好一会,这反应她没见过,要怎么办捏! 她脑袋一下又缩回去,蹲在檐下,小手揣在一起,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 一会,她脑袋忽得一沉,脑袋顶了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 楚羡鱼从头顶取下木盒,眼睛一瞬间放光。 见她要拆,他压了一下,笑道:“好了,就亿点点,回去再拆。” “好吧!鱼儿原谅你一点点,只有这一点点哦!” 她大拇指和中指捏在一起,比了个手势。 脚上跟安了风火轮似的,跑得飞快,一下就不见影了。 …… ‘我艹,哈哈哈哈,山上的笋都你儿子夺完了!’杀马特笑不活了。 ‘下次你再突然发出这种噪音,我捏死你?’南笙揉了揉额头。 它压低了声音,仍旧兴奋地道,‘不是,你好大儿给了鱼仔一个盒。鱼仔拿回去,一打开发现里面是个小盒,再打开,还是一个盒,哎,我仔继续开,你猜最后怎么着?’ 它卖了个关子呢! ‘我猜你快死了。’她冷笑。 他哽了一下,而后仰头骄傲脸,‘我知道你猜不着,不过爸爸宠你。里面就放了个米粒大小的金子。’ ‘哦,你是谁爸爸呢?’她手指轻轻捏了一下,手中出现了狐狸形状的布偶,这布偶丑极了,像是烂布条凑到一起的。 她手指轻轻捏了下狐狸布偶,它发出了两声痛呼,一蹦三尺远。 狐狸尾巴摇成了花,‘嘿嘿嘿,你是我爸爸,咱们有话好好说。’ 当然只安静了一会,又本性复萌,蹲在她肩膀上。 看着躺床上的男人,粉毛狐狸发出了灵魂疑惑,‘你是不是又要换男人了。’ 南笙起身,走到床边,手指抚过他的眉心,眼底透着几分打量。 而后她坐回椅子上,捂紧了自己的心口,忽得低笑一声。 “真是古怪呢!” 杀马特被她笑得毛毛的。 ‘古怪什么!’ 她闭目养神,又不说话了。 楚临渊一会才过来。 “爹他怎么了?”楚临渊问道。 “下午时候,不知怎的又晕过去了”南笙指向桌面,那盏被摔掉了一根尾巴的花灯,“你那灯也摔了。” “难道是刺激太过了?”楚临渊看了她一眼,而后走到床边,探了男人的脉搏,他那脉象尤其乱。 他眉头忍不住轻皱,“他这脉象太乱了,我先扎几针试试。” 他刚欲下针之际,床上之人忽然睁开了双眼,他那双眼睛幽幽的,像黝黑的深湖,亦如择人吞噬的深渊。 “师……” “小哥,倒杯水来。”南笙道。 楚临渊看了她一眼,将即将入口的话咽了下去。 南笙手指探上了他的额头,“醒了。” “笙儿。”他声音干涩沙哑,。 眼底茫然过后,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 他浑身被汗水浸透,嘴唇干裂,整个人浑浑噩噩。 楚临渊将温水递了过来。 他轻咳了一声,喉结滚了滚,他接过水,问道:“何时回来的?” 他只反应了片刻,道:“有几日了,我回来你就在昏睡。” “我身体可是出什么问题了?”他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 “除了脉象有些乱,我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他沉吟片刻,点了下头,“回来便好。” 说了几句话后,楚临渊看出来他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就起身离开了。 “我刚刚做了个噩梦。”他干裂的嘴唇在她额头上轻轻蹭了蹭,“梦见你不见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你还准备同别人成亲了。” “那你说我要和什么人成亲?” 他将人抱紧了几分,自嘲道:“不会的,只是梦罢了,梦都不作数的。” 他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头发,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心神安定了许多。 只是,无意间瞥见了她颈间的那一抹偏紫的痕迹,他眸子暗淡了下来,下意识抚了上去。 他的手指有些干涩,还有些凉。 “我想了,可以吗?” 沙哑的声音极尽缱绻,温热的大掌也在她身上缓慢游走。 “乖,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南笙拒绝。 他手掌果然停了下来,同她十指紧扣,头微微低着。在情事上,他向来拥有足够的克制。 “厨房里还熬了药,我去拿过来。” “我和你一起。” “你刚醒,身体还虚,等我回来就好。” 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那双眸子黑黝黝的,在黑夜里浮沉。 第14章 楚衍走向窗边,手指轻轻点了几下,约一刻钟后,一个身影出现在黑夜里。 “谷主。” “将谷中近日发生的事都仔细说一遍。” “云姑近日撤了谷中大批人手,谷内出入也比往日严格许多,我等也只在谷外侯着,除了您的特殊信号,我不敢入谷,因此谷中发生的事并不知晓。”那人回道。 “何时发生的事?” “十日前。” 他眸子闪了闪。 “可有什么人进入谷内。” “少谷主带了几位友人入谷,两人是藏剑山庄少庄主燕归南和三姑娘燕慕笙。一人为北方魏家的公子魏荀,还有一人名江婉情,是江玉柔之女,除外并无其余人进入。另外最近云浮山外多了些闲杂人等,云姑不让打草惊蛇,因此身份并不明朗。” “哦,故人之女?我那故人到何处了?” “还有两日路程便至覃州。” “两日吗?”他轻咳一声,听起来虚弱无力,目光幽幽看向远方。 “先下去吧!” “是!” …… 滴滴答答的雨落了下来,整个蝶谷都朦胧在一层云雾间。 白衣男子撑着一把油纸伞,独自走在浮桥上,湖中,鱼儿腾跃。 浮桥尽头,另有一人站在那处,浮桥之人停住了步伐。 “爹。”楚临渊道。 “嗯。”他回道,“等久了吧!” 朦胧雨雾间,他立于天地间,白衣盛雪。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 “确实一直在等你。” 两人并肩行于雨幕间,“这些时日,你娘可还好?” “她很担心你。” “是吗?”他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只是稍许,他眸子微敛,手指在伞柄上轻轻摩挲着,“可有人来照顾她。” “怎么了?”他瞥了他一眼。 “无事。”他敛下情绪,轻轻摇头,“你那位友人现在情况如何了?” “情况不是很好,就等你醒来。” “中毒时间不超过一月,倒是无碍。” 有他这句话,楚临渊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