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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分手是她,意难平的也是她,有意思吗?

    祁珂侧过脸,家里的小孩在后院放烟花、鞭炮,炮竹声里,心跳藏匿其中,放大了勇气。

    “是没意思。”祁珂继续吃着,“就是想到了,现在想说给你听。你不想听就算了。”

    又委屈上了。

    宋雨时重新拿起筷子,心想,谈恋爱的时候也是,祁珂从来都不是完美恋人。

    她是大小姐,她任性,她肆意,她想要的一定要得到,她占有欲强。明明提的都是些宋雨时绝对不会答应的事,偏偏会撒娇,喊着队长姐姐,让宋雨时妥协。

    爱情是什么,爱情是为了那个人不断打破的原则。

    宋雨时在心里叹气,她低下头,咬断面条,声音低低:“我现在吃到了。”

    祁珂微怔:“……什么?”

    宋雨时抬眼,在微微一笑间,眉目动人的漂亮,她说:“不用遗憾了。”

    祁珂:“队长……”

    “也不用太感动。”宋雨时给了个蜜枣立刻又赏了个巴掌:“大过年的不想发生血案。”

    祁珂:“……”气氛,它没了。

    宋雨时却莫名地心情好了起来,一顿饭结束,嘴角都没下来过。

    按照做饭不刷碗的规则,宋雨时准备去刷碗,祁珂却抢先在她前面:“我来。”

    宋雨时松了手,“那就你来吧。”

    客套也不客套一下。

    本以为祁珂会很快回来,毕竟只是刷个碗,不至于炸了厨房,结果左等右等没等来,靠在沙发上听着春晚的小品快睡着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宋雨时随手摸起来,语气带了点鼻音:“喂?”

    “到窗边来。”

    和着声音一起传来的还有呼呼的风声。

    是祁珂。

    宋雨时缓缓地睁开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祁珂是什么意思。她走到窗边,落地的窗户玻璃上映出她的身影、雪景、以及楼下站在雪地里给她打电话的祁珂。

    宋雨时揉揉眉心:“……怎么了?”

    “下来!”

    宋雨时原地呆了会儿,她把窗户打开,风卷着雪花吹进来,祁珂站在楼下向她招手:“队长!快来!”

    不该去。宋雨时想。

    至少应该穿双袜子再去,至少应该犹豫两三分钟再去,至少……没有了,她没有犹豫,随便穿了双拖鞋,套了件羽绒服就下去了。

    刚一打开门,祁家的小孩子就喊着漂亮姐姐扑了过来,抱住了她的大腿。

    宋雨时始料未及,两脚踩进雪里,僵在了原地。

    祁珂笑盈盈地走过来,她穿得单薄,真丝睡衣的衣摆在北风中翻飞,未施粉黛的脸在漫天的飞雪中,惊人的美丽。

    宋雨时:“你——”

    祁珂抱住了她。

    而后侧过脸,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声音随着飞雪轻飘飘的。

    祁珂说:“队长,新年快乐。您有一份新的心愿礼包可领取。”

    第34章 愿望

    心愿礼包。

    是跟祁珂在一起后,祁珂发明出来的。她的道理一套一套的,说不能给女朋友压岁钱,那差辈了,只能送其他的。比如完成指定的心愿。

    当然,前提是宋雨时也得答应她一个愿望。

    最开始宋雨时没当回事,觉得祁珂幼稚,但也被祁珂缠得许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愿望。比如想去冰岛旅行,想开万人场的演唱会,想不被人围观地去游乐场坐旋转木马,想让骚扰她很久的那个私生消失在她的生活中。还比如,希望祁珂能不要在巡演的前一天折腾她。

    结果除了最后一条,其他的全都在那一年内实现了。

    那个私生再也没出现过。

    甜团新一季团综第一站,冰岛。

    录制那天晚上,队友们都睡了,祁珂把宋雨时从床上喊起来,兴冲冲地把她带到了游乐场,宣布自己把游乐场包下来了。旋转木马转起来时,轻音乐动人。

    同年七月,甜团在首都开了人生第一场万人演唱会。演唱会门票十二秒售罄。

    当明姐通知她们将开万人场演唱会时,宋雨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祁珂说的愿望礼包是当真的。她也想起来,自己也答应祁珂一个愿望。

    “是什么来着?”

    祁珂披上家里阿姨送来的外套,跟宋雨时一起坐在廊台上看小孩子们在打闹。

    宋雨时换上了棉拖,冰冷的脚渐渐回温。黑沉的夜海风吹着雪花,在打过来的温柔灯光中飞舞。

    听到祁珂的问题,她不假思索:“参加你的生日会。”

    在团的时候,她们五个基本上是团进团出,哪怕唯粉多么气愤地要求重视个人资源,撞上明姐这个一定要做好团的经纪人,还是以团资源为主。

    只有生日会,是个人的。

    宋雨时去参加的时候,做了简单的变装,口罩帽子衣服往土里打扮,努力让自己像个普通的粉丝——哦不,还没有普通粉丝光鲜亮丽。

    她坐在观众席里跟粉丝们一起为祁珂唱生日歌,她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直到上台握手,祁珂在她的手心挠了挠。

    很奇怪。

    宋雨时当时想,她都那样了,祁珂到底是怎么认出来她的?

    宋雨时想起来了,就直接问了祁珂。

    祁珂打了个哈欠,说:“香水。”

    宋雨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