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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留柱举目四望,这里就是一个小山包,有什么可看的,“娘,这除了草就是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刘大银:“我就想在这里转转,这清明谁不回老家上坟烧纸,我这回不去心里不怎么得劲,就想在外面转转。” 李留柱无法,只能骑上自行车带上刘大银在这个地方转悠。 虽然这座山不大,可它也是山,刘大银把所有的路都转悠了一个遍,除了上坟烧纸的人,根本就没看见别的什么人。 难道这混混没来。 不可能,依着江闻钟那尿性,他肯定会找人堵那个同学的。 刘大银让儿子推上自行车,从山上下来。 快走到她烧纸的地方时,刘大银耳尖地听到一阵闷哼声。 她一把薅下车上的网兜就往声音传来的声音跑去。 刘大银烧纸的地方就是选的人少的小路,声音传来的地方就在小路不远的一个拐角处。 这里本来就没什么人,要不是有声音传出来,谁会想到那后面有人呢。 刘大银脚程快,她跑到那里的时候,两个人的脚下躺着一个人,身体还在不住地抽搐。 两个混混一个按住躺着的人,一个手里拿着一根木棒,骂道:“让你咬我,你的手已经不能要了,现在你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木棒举起来就要往躺着那人的脑袋上砸去。 刘大银见状大喊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李留柱支好自行车,也跟着刘大银跑了来,看到这一幕,也是被吓了一跳。 “娘,怎么办?我上去把他们俩人制住。” 刘大银摇摇头,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先别动装害怕的样子” 举着木棒的人看到刘大银冲出来,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等看清来人只是一个身材中等,有了年纪的中年妇女和一个看上去平凡畏缩的男人后,吊儿郎当地一笑:“大婶,小兄弟,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我手里这棍子可不是吃素的。” 刘大银装作害怕的样子,抖成一团,畏畏缩缩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要去告诉警察。” 话说完就慢慢往后退。 举着木棒那人叫道:“站住,你就是跑,能跑过我们两个年轻的小伙子。” 同时他给同伴使眼色,他的同伴留着个刺头,贱笑着就往刘大银这里走来:“大婶,这人偷了我们的东西,我们好不容易才逮到他,这才教训他的。大婶,你最好不要多事,否则……”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躺着的那人一声不吭,像是已经晕了过去。 刺头已经过来了,刘大银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 刘大银后退的时候拽了儿子一下,李留柱也装作害怕的样子,跟着后退。 刺头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拿,这么一个女人,他一只手能打趴下八个,那个男人,看上去也跟一个孬种一样,这样的人他见多了,挨打的时候除了抱头抖作一团,根本就不敢还手。 他嘴角露出一个威胁的笑容,想说些什么。 等到距离刘大银一臂之远的地方,变故陡生。 刘大银双手攥住网兜,手里用力,网兜被她抡起了一个完美的半圆,好几个半满的玻璃瓶子发出轻微的晃动声,带起一阵劲风。 刺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因为网兜哐当一声砸在了刺头的脑袋上,砸出了满脸鲜血。 他就这么看着刘大银,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阳光忽然变得刺眼起来,接着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刺头晃了几下,就直直地往前倒去,砸起一片尘土。 手拿木棒的混混被这一幕吓坏了,有好几秒钟没有说出话来。 这个普通的妇女,她刚才的神情好可怕,就像要吃人的野兽,就连他这个身经百战的流氓都想扔下棍子逃跑。 短短几秒钟,还站着的那个混混想了很多,他要是丢下同伴逃跑,能有多大的可能逃过警察的追捕。 同伴现在这样躺在那里,肯定是带不走他的,要是他被警察抓走,那是一定会把他供出来的。 伤人加上逃逸,要是被抓到,他得在牢里吃上好几年甚至十多年的牢饭。 现在同伴被打伤了,只有他一个人来面对这个妇女和她身后的男人了。 网兜里的罐头都碎了,玻璃伴着粘稠的汤汁流了一地,散发出甜腻的味道。 刘大银把两个网兜塞到儿子手里,说道:“留柱,把地上这人的手脚捆起来。” 李留柱答应一声,手脚麻利地把烧鸡馒头拿出来放到地上,两个网兜在手里拉成两条绳子,蹲下把刺头的手脚捆起来。 拿棍子的人正在决定跑还是留下来,就听到那个中年妇女扯着嗓子喊道:“啊。” 她的声音高亢如云,要是离得近,耳膜都有可能被震破。 就连满头是血,躺在地上的混混都被刘大银的这一声“啊”给喊醒了,神志不清地往刘大银那里看去。 还不等拿着棍子的混混做些什么,那个妇女又喊道:“来人啊,这里死人了,来人啊,这里死人了。” 第86章 种马文里的炮灰 刘大银这一句话丝毫不比刚才的那一声“啊”声音低,只要是在附近的人,恐怕都能听到。 这人民群众最爱看热闹,听见这个妇女刚才喊得话,恐怕附近的人都会赶到这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