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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那么优秀,怎么会去做小偷呢? 这个年轻人一定是在撒谎! 他一定是嫉妒儿子考上了大学,专门跑到她的家里造谣的! 江母眼睛瞄准了放在墙角的扫帚,一把抓起来,不由分说就往年轻人的身上打去。 一边打,一边骂:“你个不要脸的,跑到我家里来造谣了是吧?让你再造谣,让你骗我,让你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看我不打死你。” 江母最疼的就是她的儿子,现在有人跑到她面前污蔑江闻钟,江母能忍得住。 年轻人被打蒙了,等反应过来,身上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了。 年轻人围着屋子转圈,躲避江母的扫帚。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好心好意的来告诉你儿子出事了,你不感激就算了,还用扫帚打我。” 江母闻言,扫帚挥舞的更用力了:“我让你污蔑我儿子,我让你骗人。你才被警察抓起来呢,你全家都偷东西被抓起来了。” 年轻人跑到院子里,对着江母狠狠啐了几口:“呸,我叔从省城拍电报,我跑这么远来告诉你,没想到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怪不得你儿子偷钱被抓起来呢,有你这样的娘能养出什么好东西。” 江母差点被气死:“你……” 江安妮带着孩子在厨房,听到动静赶紧出来。 年轻人已将跑出江家的大门了。 江母气得不轻,胸膛起伏的厉害:“安妮啊,刚才不知道哪里的来的一个混蛋,竟然说你弟弟因为偷钱被抓起来了。” “哎呦,气死我了。” 江安妮让大儿子到屋里搬来一张板凳,扶着江母坐下,给她揉搓胸口。 “娘,你别生气,那人说不定是骗子呢?我以前就听说过,家里有人出远门,就有骗子上门,说出门在外的人出了事,借此骗钱的。” 江母半信半疑:“真的?” 江安妮:“真的。娘,你想想,要是你真的信了刚才那人的话,他说让你先拿一些钱,这样才好为弟弟奔走。你拿不拿?” 江母想了一想:“我要是信了他,当然会拿了。” “这不就结了,幸亏你没相信他。”江安妮安慰她道。 江母高兴地点头:“我就说,闻钟那么乖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拿别人家的钱呢。” 年轻人受了一肚子气,还挨了不少扫帚被赶出了江家门。 等跑远了,看不到江家门口,他回头冲着江家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让你把我打出来,那你儿子的事情我还不说了呢,等警察上门的时候,有你们哭的。 年轻人没回家,直接到了镇上的邮局,给他叔叔拍了一封电报。 电报上说自己被打出了江家的大门,还说江家人品不行,要是人品好的人家,能养出一个偷钱的贼? 甘老师本来就对江闻钟的人品持怀疑态度,这下更是不喜欢他了。 一个大学生偷钱,偷得还是自己亲外甥的救命钱,这放在哪里,也是让人唾弃的。 要不是江老师曾经帮助过他,他才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呢。 现在学校里到处都在说这件事,没有一个人为江闻钟说话的。 就连和他关系最好的几个舍友,也没人为他说话。 那三个人可是说的清清楚楚,江闻钟知道这是外甥的救命钱,还能给偷出来,人品可是烂的透透的。 就算真的不是他偷得,是他姐姐给他的,他能不知道自己姐姐家的情况,就能心安理得的收下这些钱? 更何况他来了省城以后还买了一块新手表。 江闻钟自己说手表是亲戚送的,可他家实在不富裕,要是真的有这样的亲戚,人家直接把钱给他当学费岂不是更好? 甘老师打定主意,这次保住江闻钟不被开除,就当做还了江老师的恩情了。 江闻钟这样的品性,实在是不能多来往。 李留柱被关了两天就回来了。 是江母陪着江安妮到镇上派出所销案的。 短短两天,李留柱就瘦了不少。 他出来看到江安妮,一句话也没有说,闷头走了过去。 江母暗中撇撇嘴。 要不是现在是农忙时节,要挣公分,她才不会让李留柱出来的这么快呢。 李留柱到家的时候,大门锁的紧紧的。 他从门底的砖头缝里拿出钥匙,开了家门。 只离开家两天,他的心里满是彷徨迷茫。 爹娘不在家,李留柱自己烧了水,洗了个澡。 在派出所的这两天,他都没怎么合眼,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才能把小儿子的看病钱挣出来? 不论怎么想,他都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把钱变出来。 洗完澡躺在炕上,李留柱终于忍不住了,嚎啕大哭。 知道钱没了,他没有哭,被关在派出所,他没有哭。 现在回家了,他终于感到难受了,眼泪止也止不住。 李三顺和刘大银回来,家门是开着的。 院子里没有人,厨房倒是传出来声响。 刘大银放下锄头,去厨房查看。 李留柱在做饭,“娘,你回来了,我爹呢?” 对比刚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李留柱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即使这样,刘大银还是觉得儿子憔悴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