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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漠:(缓缓放下茶杯)没有。 宋归:切――口是心非,承认担心我又不会少你块肉。 黎漠:(盯) 第17章 剽窃 真是胡闹。陈婉皱了皱眉,她扫了一眼有些歇斯底里的刘瑜不悦道:你的《玉琼赋》中可圈可点之处颇多,文辞亦是扬葩振藻、璧坐玑驰。裴依依这篇《七步诗》豪迈奔放、清新飘逸、意境奇妙。初听如雷贯耳醍醐灌顶,再闻酣畅淋漓如大梦一场。在时间上,你用一炷香作出,裴依依限制在七步之内作出。如此胜负已定,你又作何不服? 陈婉当着众臣的面披头盖脸地将她数落了一通,丝毫不给刘瑜留脸面。刘瑜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她伏低身子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众人的神色。 刘瑜的诗文也是一等一得好。裴依依和刘瑜二人一个豪迈、一个婉约,二人各有千秋罢了。皇帝朗声道,相较之皇后的犀利,他给了刘瑜不少台阶下,刘瑜提出和裴依依较量,也是文人之间的一种小游戏罢了。我朝女子能有如此才华造诣,朕着实欣慰。 承蒙圣上和皇后娘娘垂怜。宋归跪下来给皇后和皇帝磕头道谢。 朕乏了,众爱卿自便罢。皇帝站起身挥了挥衣袖,陈婉扶着他的手臂离开。 宋归抬手揉了揉眉心,长舒了一口气。 三省六部九司的大小官员都来给宋归送上祝贺语,他们将宋归和裴行俨、裴夫人围在中间不断地敬酒。 令千金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裴丞相有福气,生得一个才华如此了得女儿,恭喜恭喜。 宋归不会喝酒,几杯酒下肚后便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稳了稳心神,不动声色地笑着接下户部侍郎敬来的一杯酒。 酒入喉咙,火辣辣地疼,逼着自己喝完一杯酒之后,她已是面色苍白,额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 看着面前层层的酒盏,宋归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正焦急着不知该怎么办,忽觉手腕一热,身子踉跄了一下,抬眸定睛细看时,黎漠已站在了她身边。手腕被黎漠轻轻握着,黎漠笑着替宋归挡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宋归长舒了一口气,她微微侧过身子靠在黎漠身上,鼻息间是清雅邈远的木香。宋归缓缓地闭上了眼眸,意识仿佛被抽出了身体,她想起了刚穿越过来的情景。 那时她也很困,浑身使不上劲,软软地靠在黎漠怀里。黎漠怀里很温暖,抱着她的双臂沉稳有力,很踏实,踏实得让她不愿意醒来。 黎漠宋归启唇在梦中轻唤,她下意识伸手,指尖捉住的衣角微凉,宋归心下一惊,便悠悠醒转过来。 微风撩起马车帘子的一角,橘黄色的夕阳撒了进来,宋归抬手去挡,不料却扯了一片衣袖过来。她愣了愣,缓缓地眨了眨眼眸,小心翼翼地将盖在脸上的衣袖往下拉了拉,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黎漠腿上,手中抓着他的衣袖。 醒了?黎漠刚才一直看着窗外,听见动静便转头垂眸看向宋归。 不知是不是他喝了酒的缘故,宋归觉着黎漠这会的嗓音特别低沉,勾得人脸红心跳。 嗯嗯。宋归慌忙坐起身,她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呼了口气。沉默了两三秒之后,宋归的心咯噔了一下,她转过身瞪着黎漠问:我我我我怎么会在你车上?还睡在你腿上? 坐在一旁的沉碧笑道:小姐,是你喝醉了死拽着殿下不让殿下走的。殿下没法,只得将你抱上马车。 啊?!宋归哀嚎一声,她手忙脚乱地朝黎漠解释:那啥、嗯、我、我只是哎呀我就是做了个梦,梦见咱两第一次见面你将我从水里救起来。我没耍赖皮死拽着你不放啊! 沉碧捂着嘴偷笑,明明已经喜欢上了殿下,却迟钝地反应不过来,一个劲地跟人家解释,当真可爱。 嗯。黎漠垂眸看了宋归一会,略一颔首淡淡地答应了一声。 宋归被黎漠嗯得顿时没话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凑到沉碧耳边尽量压低声音问:咳咳,那啥。我喝醉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什么?宋归声音太小,沉碧没听清楚,她反问了一句。 宋归拿眼尾瞄了一眼黎漠,凑到沉碧身边重复道:就适才我有没有对殿下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沉碧噗嗤一声笑了,她抬手捏了捏宋归泛红的面颊笑道:小姐就只是死死拽着殿下的衣角,没做甚出格的事情。 宋归放下心,她坐回黎漠身边,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用胳膊肘推了推黎漠道:那个谢谢你。 黎漠看着窗外,过了一会他低声道:南窗萧飒松声起,凭崖一听清心耳。你你不喜欢宫廷侯爵的繁华么? 宋归一愣,反应过来黎漠刚刚念的那一句诗是自己在诗会上作了那首《七步诗》。她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这首诗不是她写的。当时情况紧急,她被逼的肾上腺素飙升,在最后一刻想起来唐代大诗人诗仙李白曾经写过一首关于琼花的事,调子是凉州词的调,她曾经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听这首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