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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怕什么来什么,他终究还是会问。忐忑的咏微不敢否认,心砰砰直跳,面上还要强装镇定, “是曾见过,在我表妹的回门宴上,你曾替我解围。” 那就是了,方才匆匆一瞥,加之新娘子的妆容浓烈些,他未敢确定,这会子她擦去脂粉,清水芙蓉面,他看得更清楚,越发笃定她就是去年所见的那位姑娘, “我还以为认错了人,如此说来,你我倒算是有缘。” 当时李侍尧曾唤过他的名,咏微隐约有些印象,但记不大清楚,“我记得你的名字里好像有个‘广’字?怎么会……?” 但听他朗笑道:“广廷是我的字,我本名唤阿桂。” 怪不得,她一直听媒人说的是阿桂,也就没往旁处想。整整一日,她都在琢磨着,他若问起李侍尧,她该如何回答,是说实话还是找借口?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广廷只问了这一句,并未过问其他,难不成他相信李侍尧的话,真的以为李侍尧只是认错了人? 在他没有追问的情况下,她再去解释,似乎显得太过刻意,反倒会令人生疑。犹豫再三,咏微终是没勇气主动说出来。 佳人在侧,广廷认为天赐良缘不可负,哪还有工夫想旁的?只希望这良宵长些,再长些…… 这个夏日,喜事接连临门,六月底,淑媛诞下一子,萨喇善喜出望外,思量两三日之后,郑重决定为儿子起名为恒宾。 章佳氏喜得外孙,自是欢欣,同时又期盼着东珊这一胎快些降临,毕竟嫡孙才是她最期盼的。 后期东珊的胎象已然稳固,傅恒偶尔也会交功课,但顾念孩子,到底不似先前那般频繁。 夏日间,乾隆摆驾避暑山庄,傅恒照旧随行护卫,将东珊接到兰桂苑住了两个月,等到中秋前夕才将她送回来。只因中秋过后他便要赶往木兰围场,不能亲送,他不放心,是以提前将她护送回府。 这一年,看似平静,殊不知暗里藏着怎样的汹涌! 九月中旬,乾隆帝才从木兰围场回来,没两日,宫里就出了事。 有个叫福宁的人控告皇室宗亲弘升,乾隆帝下令将在外办差的正黄旗满洲都统弘升押解回京,交由宗人府审问,罪名则是攀附权贵,举止放肆。 此案一出,众官员甚感迷惑,这个罪名有些含糊其辞,却不知皇帝这么做目的何在。 傅恒早知皇帝的心思,对于此举并不意外。 先前东珊曾听傅恒讲过乾隆对理亲王弘皙起了疑心,但他应该抓弘皙才对,抓弘升作甚? 问过傅恒后,她才晓得,原来这弘升乃是恒亲王的长子,康熙五十九年曾被封为世子,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王爵继承人,然而雍正四年他被革去世子之位,从此王爵与他失之交臂。 乾隆继位后,又开始启用弘升,任命他为正黄旗满洲都统,兼管火器营,可谓十分信任。他本该忠心任职,报答皇帝的知遇之恩,奈何此人野心勃勃,仍旧妄想着夺回王爵,弘皙看穿他的心思,为他画了张大饼,他便逐渐与弘皙走得亲近。 “你的意思是,皇上早已察觉弘升有二心,如今准备动手了?”东珊杵着下巴暗自琢磨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是说擒贼先擒王吗?若然只擒拿弘升,那么弘皙肯定会有所防备,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擒王的前提是有充足的准备,然而皇帝准备了一年也没达到预期,傅恒兀自猜测着,“正因为弘皙太过谨慎,皇上一直寻不到确凿的证据,所以才打算找一个薄弱的缺口下手。 此次关押弘升便是敲山震虎,弘皙他心虚,肯定担心弘升经不住严刑拷打将他供出来。人一着急,就容易做点什么,比如想法子给弘升点警告,让他管好自己的嘴。” 说到后来,傅恒笑得意味深长,东珊恍然大悟,“我懂了!狗急跳墙,只要弘皙一有动作,皇上便能快准狠的抓住他的把柄,对不对?” 傅恒但笑不语,修长的指节微微弯曲,端起茶盏,品着东珊亲自冲泡的蜂蜜桂花茶表示默认。 昔日东宫之子,经历过雍正一朝,乾隆已然登基,弘皙居然还没死心,难道是看永琏薨逝,所以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东珊实在不明白弘皙的观念,先帝对待那些个宗亲的确太过严厉,乾隆可是很宽仁的,给弘皙的待遇并不差,好好做个王爷不香吗?非得冒天下之大不韪,谋夺皇位,葬送自己的后半生? 摩挲着腰间垂着的火镰荷包,想起一桩旧事,傅恒不由感慨造化弄人,“倘若胤礽没被废除太子之位,由他来继承大统,那么弘皙便该是下一任储君。 世人皆知,珐琅乃是皇家御用之器,除却皇帝赏赐外,民间不得流传,可弘皙居然违制,命宫人为他打造珐琅火镰。事发之后,许多人为此事受到牵连,被康熙爷惩处,但弘皙却安然无恙,由此可见,康熙爷甚是钟爱这个孙儿,更有甚者,还说康熙爷太喜欢弘皙,才不忍废除太子胤礽,将其复立。 生长在这样优渥的环境里,弘皙便认定皇位本该是属于他们父子的,有些**根深蒂固,已经变成毒药,侵蚀到骨髓,无法剔除,不尝试,他便不会死心,所以才不惜一切代价去冒险!” 东珊心道:这不正是康熙朝九龙夺嫡遗留下的祸患嘛!弘皙认为自己是真命天子,还在做着他的梦,殊不知他已经身处悬崖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