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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求他帮忙,反而用这种手段自己解决。 他突然想起某天晚上,青年疯了似的拿榔头砸坏门锁,又茫然站在屋外。 “问你个事,”魏准蹙眉,“如果你跟一个人发脾气,把他锁到屋外,结果那个人居然拿榔头把门锁砸坏,进屋找你。” 他话音一顿,“这是什么意思?” 魏准抬起视线,在宋淋眼中看到满眼怪异时,才意识到这种话居然会从自己口中说出。他有些懊悔,蹙眉摆手,“算了。” “算什么啊,别算了。” 宋淋却像是逮着千年老铁树开花,凑脸过来跟他解释:“这你都看不出来?这多明显啊,都快把心思写在脸上了。” 他坏笑着说:“这是对你动心了啊。” · “什么时候动的心,我怎么不知道,我跟你关系这么好,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么帅一男的。” 米啦啦小声咕哝,又问:“他知道姜于生欺负你的事吗?” 许净洲听见他问话,从剧本里抬起头,愣了半晌才回过神。 “啊。”他解释:“没有,他不知道,他平时很忙的。” “呸,能有多忙。”米啦啦撇嘴,“自己男朋友出这么大的事都不管,渣男。” 面前人拉下脸,“你不能这么说。” 门口传来阵脚步声,大抵是李青。 米啦啦被他这么一看,立马心软,“跟你开玩笑啊,别气。”他献宝似的把手里画得草稿递过去,“你看,这个谁,韩昼先生。” 青年变脸比谁都快,舒开眉心笑。 他接过草稿。 “你看有什么要加的?”米啦啦问他。 许净洲偏头仔细看了半晌,突然指着画里人的右手,“这里画一束花,”他比出个形状,“蓝风铃,你见过吗?” “啊?拿一束花?”米啦啦有点嫌弃,“大男人拿什么花。” “花什么花?你们聊什么呢?” 李青拎着两杯奶茶过来,看见这俩聊得热火朝天,忍不住好奇探头。 米啦啦眼疾手快收起草稿,跟许净洲使眼色,“明白。” “啧,不让看算了。”李青也没在意,递给身边人一杯奶茶,“小洲,我刚才接到校园剧导演的消息,说明天想跟你见一面。” “还有剧组里其他几个演员,应该是聊戏定时间。”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眉飞色舞,“我还接到好几个剧本,指名道姓要找你。” 米啦啦一比拇指,“许净洲要火。” 李青跟着比拇指,“我洲必须火。” 许净洲被逗得在沙发上笑到打滚,眼泪都快笑出来。 他正笑着, 楼下突然又响起阵输入密码的声音。 李青表情一僵,拉着米啦啦就往门外走。 “着什么急?怎么跟被捉奸一样?”米啦啦不满抱怨,被拽着走开没两步,在抬头看见来人时又倏然语噎。 李青立即问好:“魏总。” 魏准看了两人一眼,点头示意,旋即继续迈往楼上。 米啦啦怔神间没听清,后知后觉问李青,“你喊他什么?” “问那么多干什么,”李青拽着他火速开溜,自言自语嘟囔:“平时这个点都不来,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许净洲还在床上捧着剧本看, 看到高潮正入戏时,突然被人拽住脚腕猛地往下拉! 他懵着被人拽到身下按住双手,看清来人是谁后又弯起眉眼笑,乖声喊:“哥哥。” 魏准望进这人噙满笑的眼,突然想起宋淋下午说的那句:他对你动心了。 照旧是生猛用力的侵入。 他不准这人在他身上留下抓痕,所以许净洲先前几次都只能扯着床单,床单被扯坏好几张,这人像是哪家野猫成精一样。 也不准许净洲出声,任何带有愉悦意图的声音都不许发出。 但这次, 可能是他自己懈怠,又或许是这小野猫得寸进尺,借他分神的功夫黏在他身上不肯下来,抓出好几道痕迹。 期间几次轻哼,呼吸羽毛似的又轻又急。 “冒充我的助理去骗人?” 魏准想起这事,找借口一般借机折磨他,恐吓:“你完了,许净洲。” 这一下大抵弄得很疼。 但这人也是真的很困,再疼再难受也耐不住困意,就这么窝在他身子底下睡着了。眼睫毛轻抖,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 许净洲做完一个很短的梦: 从学校到他的公司,坐地铁要两小时。 他从始发站起就闷声不吭盯着窗外。那段时间经常下雨,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潮湿气息里,让人轻松不起来。 “终点站:松雪站,到了。” 他猛地激灵,第一时间从座位上站起来,兴致冲冲等在下车口。 地铁缓慢停下, 车门打开。 就守在地铁口的人冲他张开双臂,“小洲。” 梦里的自己飞似的扑进那人怀里,嗅到对方大衣上明显不过的潮气。 男人狠揉他的头,笑着问:“你藏了什么好东西?” 他闻声抬头,脸有些热,迅速从包侧抽出一小束蓝风铃,递过去。 对方伸手要接那束蓝风铃时, 梦境戛然而止。 “我说过,最近没时间,回不去。”男人明显不悦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惊扰梦境。他嗤笑道:“你们还能跟我商量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