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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不对,许默定了定神:“铭轩…” 曹铭轩两眼放光,抬头直视他,看那架势,别想让他停下来。 他凑上去啃咬许默双唇,许默挣扎着躲开,曹铭轩便去舔他侧颊和颈窝,用双腿的力量将他压在床里。 “放、”许默倒抽凉气:“放开!” 曹铭轩怎么会在酒店里?!德川放他进来的吗?! “许默,你不是想要吗?”曹铭轩嘿嘿笑,满脸欲念:“你不是第一次吧。” 许默是想玩火,但没想玩火自焚,双腿不能动,他只能用双手推搡曹铭轩。 曹铭轩发现许默是真弱,真白斩鸡,就一个四肢乏力的衣架子,轻而易举便能制住他。 他抓住许默双腕举过头顶,舔舔下唇:“你好骚。” 许默大喊:“德川!德川!” 曹铭轩惊慌失措,抬手捂他嘴。许默也不是吃素的,张口狠狠咬下去,一圈牙印见血。 “操。”曹铭轩大惑不解:“你叫什么啊,不是你想要吗?” 挣扎间,眼睛里泛出了水光,许默摇头,黑发散乱。 那双唇已经被他啃红了,曹铭轩只觉丹田里一阵火,蹭地涌上脑门,迅速向四肢百骸蔓延,化为燎原之势。 “这么贱,勾引我,不给干?”曹铭轩抓住他的头发。 头皮撕扯,很疼。 许默蜷缩身体,曹铭轩下狠劲掰他。 套房门砰地打开,顶灯拍亮。 沈凌风脸色铁青看着床上衣冠不整的两人,许默眼圈微红,他扭头将半边脸埋进枕间。 曹铭轩愣住了,没想到沈凌风忽然出现。 仿佛一盆冰水灌顶,理智重回脑海。他在干什么,曹铭轩哆嗦着爬下来,他在强迫许家次子,他老师的结婚伴侣! 曹铭轩立刻推卸责任:“老师…是、是许默他…让我跟他上床…” 沈凌风垂在身侧的双拳捏紧,许默个性他很清楚,又疯又横脑子还有坑,但绝不会随随便便找人上床,他到底是个大少爷,这点脸皮还是要的。 “你的事…属于品行不端,我会在实习报告上注明,交给学校。”沈凌风面无表情,语气冷冽如刀:“滚。” 曹铭轩捡起衣服,慌张无措跑了出去。 许默抓起被子,将自己整个儿裹住,蜷了进去,做起缩头乌龟。 “许默。”沈凌风叫他。 许默没回,被面微不可察地颤抖。 沈凌风走过去,在床沿边坐下,寒声质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没说错……”被子里依稀传来许默的声音,他断断续续道:“我就是…贱…想找男人…干我…” 沈凌风两道浓眉倏然拧紧,他对滥交这种事相当厌恶,许默说的话他也不喜欢。 “随便你。”沈凌风起身,眼角余光扫过他,大步流星离开。 德川进来,小心翼翼地喊他:“少爷。” 许默吸口气:“除了沈凌风,谁也不准进这间套房。” “对不起,少爷,我很抱歉,是我的失职,”德川歉疚道,“一定没有下次。” 下次…许默紧紧闭上眼睛,谁也保护不了他,更没人在乎他的死活。 不过……曹铭轩应该是解决了。 沈凌风这人正直过头,最看不惯强迫行为。许默轻飘飘地吩咐:“接下来,该干什么干什么。” 德川低眉:“是。” · 第二天,曹铭轩收到学校通知,临近毕业之际惨遭开除,自然也不能留在医院里实习,保研资格没了,毕业证也没了。 学校行政处挂掉电话,曹铭轩愣在当场,久久没回神。 他疯狂给许默发消息、打电话,然而许默早将他拉黑。 曹铭轩连滚带爬扑去找沈凌风,沈凌风在医院里开会,刚出来就让曹铭轩抱住大腿,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沈老师,你帮帮我!” 沈凌风蹙眉:“开除你是学校的决定,我无法插手,你应该去找学校。” 说罢,冷漠无情地丢下他,和同僚商讨着课题,一行人走掉了。 曹铭轩求告无门,终于明白许默是在耍他,灰溜溜地回了老家。 · 干掉沈凌风身边没眼力见的实习生,许默心情颇好,比以往更加勤快地骚扰沈医生。 沈凌风上课,他跟去学校,病娇美人一出现,整堂课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许默身上,压根无人听沈凌风讲了什么。 讲台上的沈老师讲了个寂寞,许默花枝招展地冲他抛媚眼,全体学生红脸。 沈凌风带本科新生做实验,解剖小白鼠,掐头去尾嘎吱一命呜呼,小朋友们不忍杀生,下手哆哆嗦嗦。 反观许默,半点心理障碍也无,没多久,就帮学生们掐死了十几只小白鼠。 沈凌风一回头,小朋友们围在许默周围,发出赞叹的声音—— “许哥好厉害!” “许哥手法真地道!” “许哥你一定练过!” 沈凌风狠狠拍桌:“干嘛呢你们在!?” 众学生忙回各自座位,乖乖地操刀,解剖为科学教育事业牺牲的伟大白鼠同志。 许默让沈凌风烦不胜烦。 课间,他路过许默,许默仰头笑眯眯地瞅他。 “过来。”沈凌风冷冷抛下一句,转身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