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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柏:“……” 前面的话他不表示什么,但最后一句? 想到她慢吞吞地悠哉享受生活的样子,怎么都跟‘忙’这个字挂不上钩吧? “啊,”甄善突然想到什么,撑着脸,精致的黛眉微蹙,似有些烦扰。 余柏张了张唇瓣,只是他人生第一次想主动开口多管别人闲事的话还未出口,就听到她自言自语道: “我今天话好像有点多了,不好不好,不符合我高冷的小仙女人设。” 余柏:“……” 这话他也想问? 为什么从前他心里要把她幻想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温柔又完美的女子? 甄善只苦恼了一下下,眨眼又淡定了,还是那个美得无可挑剔的小仙女。 “我走了,”她挥挥手。 “嗯,”余柏应了一声,随即又低低说了两个字,“小心。” 甄善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再次转过头,“明天周末,你还要去那家日式料理店打工吗?” 余柏怔了怔,颔首,“下午去。” “上午呢?” “咖啡厅。” “哪家咖啡厅?” “你……” “说呀。” 余柏报了个名字,顺便地址也说了,说完,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好似有些后悔。 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的。 甄善满意地上了车,道了句“晚安”就摇上车窗。 余柏站在原地,看着车子驶远,浅淡眸子平静不再,眸色十分复杂。 许久,他才缓缓迈开步伐,很快,黑暗的小巷中吞噬了他的身影。 咔擦 余柏打开了门锁,老旧的铁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吖吱声,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难闻的异味。 他习惯地在黑暗中打开了灯,眸中霎时浮现一个瘦得脱形的人影,她披散这头发,一双眼睛黑漆漆的空洞又麻木。 余柏神色不变,并没有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着,轻轻叫了声,“妈。” 瘦得病态的苍老女人眼珠子动了动,似一台已经即将报废的机器,艰难地启动,忽然,她干瘦蜡黄的手猛地抓住眼前的少年,近乎魔怔地低喃: “柏儿,你今天有看到那个小三儿子吗?你在学校有没有把他比下去?” 余柏喉咙有些干涩,闭了闭眼,抬手,从书包里拿出一张成绩单,放到女人手上,“妈,这次月考,我依旧是年纪第一。” 女人颤抖着手,捧着成绩单,突然癫狂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不甘心至极地骂道: “成素蕊,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破坏别人家庭的贱人,就算你家有钱又如何?就算你抢了我老公又如何?你儿子还不是样样不如我的儿子,哈哈……你含着金汤匙的儿子就是废物,废物……” 余柏缓缓垂下眸,神色与其说是平静,倒不如说麻木。 他站在玄关处许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放下书包,照例开始打扫房间。 等做完一切,余母还抱着成绩单,只是她已经没有骂人了,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一个傻到疯了的女人。 余柏从厕所里端着热水和毛巾出来,安静地帮她擦洗,拿出药瓶,倒了几颗药给她吃。 余母如同傀儡人一样,呆呆地随儿子摆布,仿佛只要儿子证明比仇人儿子优秀,就是她最好的镇定剂。 余柏将她扶进卧室,看着她睡下,才无声地走出来,将门带上。 他走进厕所,脱下衬衫,腹部一圈青紫,是被成昊轩打出来的,只是对比他后面镜子里映出了满是疤痕的狰狞背部,这点青紫几乎不算什么。 余柏打开花洒,冰冷的水浇头而下,划过那些伤疤,他浅淡眸子微移,余光看到镜子中丑陋的背部,死寂的眸子终于出现一丝裂痕,记忆恍惚: 小时候,只要他任何事做不到最好最优秀,母亲手上带刺的藤条就会狠狠抽到他背上,最初他还会痛得哭求母亲,后来…… 第1023章 愿逐月华流照君(10) 后来……好像就不痛了,如今,他已经很少会再被打了,而母亲也彻底疯了。 夏日凉水冲浴本是很舒服的事情,可余柏却突然感觉到很冷,冷到了骨子里。 他随意洗了洗,套上衣服回到自己的卧室……与其说是卧室,还不如说是小隔间,里面除了一张床和桌子,连再摆张椅子的空余地方都没有,书架和衣柜都他自己做的,钉在床两边的墙上,整个空间逼仄到窒息。 余柏坐在床上,随意擦干头发,从书包里拿出那本被撕成两半的笔记本,上面明媚无暇,美丽得似乎能点亮这个灰暗世界的女子映入眼帘。 他垂着眸,定定地看着画像。 她莲步轻移,优雅地步下石阶,宛若云端走下的仙子,遮阳伞下,她从容清冷的笑靥,甩手打人巴掌时的冷漠不屑,戏耍别人时的俏皮又漫不经心,昏暗小巷中的执拗娇憨…… 不知不觉,他原本脑海中幻想的海市蜃楼渐渐凝聚成了真实的画面。 原来,月华凝聚的女子是真的存在于世的,即使近距离接触,她也不会随风而逝,带走他心底深处最后一丝光芒。 余柏轻轻喘息一声,回过神来,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少女撑伞俏皮浅笑的画面已经跃然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