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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见她不回答, 季慧慧的声音又冷了三分。 周边的人也都盯着她,似乎都在等这个答案。 秀秀只得抬起头道:自然认识, 我救过他。 你?季葵也走了过来, 你怎么救的他? 秀秀不着痕迹地白了他一眼:好几年前的事了,他被野兽扑伤, 我恰巧路过救了他,他今日恐怕是报恩。 季慧慧似是不信:先前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说? 对我来说那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后来谢奚奴成了魔修,那件善举说来不就可笑了吗?秀秀说的理直气壮, 见他们还有话要说,便接着道, 那位浆伯是为了季家牺牲的, 你们便没有一个人去为他收尸吗? 听她这么说,想起了方才那一幕, 季慧慧脸色有些发白。 季葵马上吩咐下人去敛尸,还特地嘱咐要在祠堂立一座碑, 丧事需得大办。 秀秀受不了他们假惺惺的一幕, 捂着脖子, 在一群剑侍的盯迫中回了房间。 季葵倒也没真想对她如何,毕竟是世交的女儿,还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儿媳妇, 因此还是吩咐了医修为秀秀疗了伤,只是心中到底不放心,秀秀的门外依旧被派遣了两名剑侍盯梢着。 窗外的雨越来越密,夜风撞在窗棂上,沙沙作响。 秀秀在屋子里坐了很久,一直定神听着屋外的声响,确认那两个剑侍一直守在屋外后,她开始不停在屋内发出重响,砸花瓶,砸茶壶,所有能发出声音的东西她见一个砸一个。 起先听到声音,剑侍还会冲进来看一下,但砸的东西多了,只觉得她发大小姐脾气,也就当做没听到了。 反正家主只吩咐不要让那位君小姐单独出门,也没说不能让她发脾气。 随她去吧。 确认无论她怎么作他们都不干预后,秀秀当机立断,马上开窗,迎着风雨跳出屋外。 屋子后院被铺了满地的地铃,肉眼看不见,但一旦脚踩在地面,便是铃声大作。 因一开始秀秀太过吵闹,所以这铃声炸一响起,剑侍只当她又在胡闹了,等反应过来是地铃后,秀秀早已经跑出了院落。 迎着碎雨,秀秀一路狂奔,结果没跑几步,恰巧遇到迎面而来的季鸿归。 要死不死,这个人这时候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就一条路,身后便是追捕而来的剑侍,根本无路可逃! 秀秀只有醒着头皮往他的方向跑去。 君春染!季鸿归大老远就看到秀秀朝他跑来。 少爷!君小姐要逃跑!快拦住她!剑侍边追边喊。 季鸿归看向已经跑到跟前的秀秀,下意识地一抓。 秀秀连忙抬头瞪她:你不是要退婚吗,我要是走不了我就不退了! 季鸿归被唬得松开了手,又连忙抓住:你想去哪儿? 你爹都要杀我了,我还不能跑路? 他只是威胁谢奚奴罢了,你 眼看剑侍越来越近,秀秀急得咬牙:你放不放! 父亲的吩咐,不能放。 来不及了,秀秀就着他的姿势,顺手便抽出他的佩剑砍了过去,季鸿归见她来真的,脸都黑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秀秀管不了这么多,慌急慌忙地运着体内的灵力,踩上剑,便往外飞去。 眼看着秀秀已经在雨幕中越飞越远,赶来的剑侍忍不住提醒道:少爷,佩剑是听你指挥的。 夜雨中,他们看不清季鸿归的表情,只能听到他道:收。 话音刚落,佩剑便迅速收了回来,却不见秀秀的踪影。 好不容易飞出季府的秀秀被剑甩在地上,也顾不上疼痛,爬起来便往前方跑去。 季府外便是一片茂密的树林,穿过丛林,再行百余里路便可以到即墨的城镇。 秀秀拖着满身的疼痛往里跑去。 林子里四处都是剑修在搜查,也不知道是来抓阿奴的,还是来抓她的。 秀秀秉着气息,尽量将头埋入漆黑的树荫后。 这里没搜过吧?有个剑修提着剑,横砍在草丛里。 旁边的是个符修,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小心点,刚刚听说君小姐也跑了出来,你别没抓到谢奚奴,反而一剑砍在小姐身上。 剑修努努嘴,只好将剑收回剑鞘,嘴上却有些不服:什么君小姐,搞不好就是谢奚奴的姘头。 可别瞎说,这让家主听见了,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有说错吗?剑修边拨着草丛边道,刚刚大家伙都看到了,那谢奚奴居然为了她受伤,这要没一腿我可不信,可怜了我们少主。 少主怎么了? 好像也没怎么,反正少主也不喜欢她,就是面子上过不去吧,毕竟这女人水性杨花,丢的也是季家的脸。 这倒也是 秀秀躲在树后气得胃疼,这群狗东西,就会在背后编排女人! 许是这一气,秀秀的呼吸声不由重了一瞬,那两个人忽然停止了谈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