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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蓟允秀这一战打赢了,西南平定,那他回京后,皇帝对他的青睐可就比从前更甚一筹了,而自己这一段时间苦心筹谋的一切等于是白费了,如意这一颗棋子等于是荒废了。 花畹畹当即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同灵芝道:“随我去见皇后娘娘。” 皇后已经知道了蓟允秀请战西南一事,正在内殿烦躁地走来走去,见花畹畹来了,便忙拉住她的手道:“畹畹,可知道昨夜御前发生的事情?” 花畹畹假装糊涂道:“是不是皇上因为如意的事情责罚了四皇子?” 皇后郁闷摇头:“不出意外本该如此,可是这秀儿太狡猾,竟然请战西南来转移皇上的注意力,他对皇上如此忠心,连战场都愿意上,皇上怎么还好意思怪责他呢?” 花畹畹道:“那就让他去战场好了,说不定他站着去躺着回呢?” 皇后却不乐观道:“畹畹你不了解,在皇上这么多皇子中,这个秀儿是个有才能的,他从小熟读兵书,是个聪明能干的,若不是野心大,心术也未必正,他的确是继承皇上衣钵的良才。” 皇后这话说得公允,花畹畹心里深以为然。 要君临天下的人,野心大和心机深从来不是坏事。 花畹畹与蓟允秀做了多年夫妻,自然知道蓟允秀有几把刷子。 “如果让四皇子得胜归来,皇上岂不是更加看重他,信任他?母后,那我们怎么办?大皇子日后岂不是更由着他欺负,在宫里没了丝毫立锥之地。” 花畹畹担忧的正是皇后担忧的,不过,花畹畹担忧是假,皇后担忧是真罢了。 皇后咬牙道:“所以,我们不能让秀儿上战场!” 花畹畹一颤,姜还是老的辣。 “畹畹有一良策,可阻止四皇子上战场,只是四皇子不去战场,这西南总要有一人去的呀!” 皇后道:“其他随便哪个皇子去都成,就是不能让秀儿去,咱们必须切断他一切立功的机会。” 花畹畹突然有了一丝安心,有皇后将蓟允秀视作眼中钉肉中刺,难道蓟允秀还能顺利当上储君不成? ※ 一辆马车悄悄离了宫门,驶往平王府。 平王府内茹蓬莱正对着蓟允秀大呼小叫:“什么?你要领兵去西南?” 蓟允秀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对茹蓬莱厉声道:“求你了,姑奶奶,你能不能消停点!” “让我怎么消停?你和我才刚刚成婚,你就要去西南打仗,万一你……你在战场上死了,那我不就成寡妇了?” 蓟允秀立即啐了茹蓬莱几口:“呸呸呸,你这什么乌鸦嘴,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我这还没上战场呢,你就诅咒我!” 茹蓬莱泪眼汪汪的,“人家是担心你嘛!你是我夫君,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谁比我更关心你?不行,我要去找皇上,我要告诉他,西南战场你不去了不去了!” 茹蓬莱说着双手抓着裙摆就往外走去,蓟允秀急忙拉住她:“你就不能安静些?少给我丢些人?现在,皇上圣旨马上就要下了,你这一入宫不是扯我后腿吗?” “我扯你后腿,也不要你上战场,有丈夫总比没丈夫强啊!” 茹蓬莱正和蓟允秀僵持着,便有下人来禀报说:“安和公主来访。” “安和公主?安和公主是谁?”茹蓬莱又警觉地竖起了浑身的刺。 蓟允秀警告地指着茹蓬莱道:“你给我呆在这儿,不许出来,安和公主可是皇后皇太后跟前红人,你胆敢到她跟前闹事,小心我……我休了你!” 茹蓬莱痛苦地扭曲着面孔:“你竟然,你竟然为了安和公主要休了我,我一定要去见识见识这个女人!” 茹蓬莱先蓟允秀一步,跑出了房间。 花畹畹正在客厅等候蓟允秀,猛不丁见一个肥婆跑了进来,那肥婆咋咋呼呼,叫嚣着:“安和公主在哪里?是三头六臂吗?王爷居然要为了她休了我!” 花畹畹听着肥婆颠三倒四的话有些无语。 茹蓬莱走得太急,脚被门槛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的姿势。 花畹畹和灵芝都后退了一步,盯着地上哀嚎的肥婆,扑哧一笑。 这肥婆大抵就是蓟允秀娶的新王妃了。 花畹畹在心里已经猜出了茹蓬莱的身份。 茹蓬莱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花畹畹道:“你……你就是安和公主?” 花畹畹不慌不忙微微点了下头。 茹蓬莱立即就像马叉虫一样扑向花畹畹,幸好蓟允秀出现得及时,否则花畹畹娇小的身躯已经被茹蓬莱扑倒了。 花畹畹吓得后退了一步,见蓟允秀正费力拉着挣扎的茹蓬莱,冲花畹畹歉然道:“公主妹妹抱歉,这是我……” 蓟允秀实在不情愿说出茹蓬莱的身份,但是花畹畹已经善解人意地向茹蓬莱问好:“四嫂,你好,我叫畹畹。” 蓟允秀对茹蓬莱道:“听到了吧,公主妹妹你四嫂呢!你是她嫂子,我是她哥哥,她是我们的公主妹妹,所以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想想你和你的兄弟……行吗?” 茹蓬莱这才安静下来,对哦,安和公主不是公主吗?公主怎么可以和皇子呢?那不是****吗? 茹蓬莱安静了,蓟允秀方才放开她,只觉出了一身汗。 他同茹蓬莱道:“公主妹妹来访,你这个做嫂嫂的是不是该表示表示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