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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桩证据被推翻,真正的幕后黑手开始在人们面前显『露』出来,也因此,武装侦探社的罪名忽然就被洗清,连追查令也被撤回。 仿佛世界和人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在欣赏完人们的表演后,又施施然恢复了真相。 于是,人们得出了结论,这是真正的天人五衰利用异能发动的一场阴谋,武装力量重新被动用起来,誓要把真凶缉拿归案。 而在那些风波之外,醒来的种田长官经过重重严格苛刻的检查,到达了将书封印存放的秘密基地,对着原本存放书,现在却空『荡』『荡』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普通人的生活恢复了正常,掌握世界机密的异能者们和相关『政府』机关,却开始陷入焦急和惶恐之中,大量的人员被派出,开始寻找不该丢失的宝物。然而,即使花费数不清的金钱、人力,书也再没有被发现过任何踪迹。 这本不像是人类能够造出的书,就像当初神秘出现一样,再次神秘地消失在人类的世界里。 而在横滨一处少有人迹的废弃公园里,被群猫围绕着安静看书的少女,则是迎来两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客人。 她不在意地抬眼看着两位一见面就似乎在打谜语的棕发鸢眼和黑发紫眼的男人,又默默地洒下一堆猫粮。看到她这样,原本还言笑晏晏的两人同时停止互相挑衅的话语,冷静地看向了她。 “白鸟小姐,还真是让人惊讶呢,没想到我们两人还没有开始对决,这场战斗竟然就结束了。哎呀,早知如此,就不去牢狱里呆一遭,毕竟和老鼠呆在一起,还是不如邀请美丽的小姐殉情有趣。” 太宰治笑『吟』『吟』地坐在白鸟绘里身边,撑着脸好奇地看她,毫不关注坐在她另一边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一贯甜腻腻的语气把他衬得稍显轻浮,像是在和熟人聊天那样,对着白鸟绘里提出了疑问,“可以告诉我,您是怎么做到的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并不在乎太宰治的吐槽,反倒是惋惜道,“是吗,我觉得和太宰先生的谈话还算值得。”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啦,反正以后肯定还有机会,”太宰治摆摆手,含情脉脉地牵起白鸟绘里的手,见她没有对自己有任何反应,但还是脸『色』平淡地看向自己,才继续慢条斯理地发问,“我能有幸,请美丽的小姐解答疑『惑』吗?” 见到活泼围着自己的猫纷纷远离,只有几只胆大的还小心翼翼地跑到远处看着自己,一只橘『色』猫躲在灌木间往这边看过来,白鸟绘里注视着太宰治,见他看到自己金『色』的眼睛时,眼神轻微移动,才缓慢地开口。 “你是,在祈求眷顾吗?” “欸” 太宰治似乎被惊讶到,“怎么说?” “不是吗,我想也是,毕竟我也不和他们是同类,也无法回应人类。” 太宰治只看到白鸟绘里自问自答,然后垂下了眼,温和地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书,见两个男人目光看到它时都有波动,她抽出了被太宰治托着的手,将其收了回来。 “我知晓你们是为书而来,请不要再打探它了,它不会再在现世中出现。” “现世.......,”陀思妥耶夫斯基手微微一动,似乎想落在白鸟绘里身上,又在太宰治笑眯眯的视线中克制下来,他的语气不变,但又意味深长,“您的意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您自称是神明吗?” “您可以复活人类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太宰治的话同时响起,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翻滚着的涛涛恶意和黑暗,同时戒备起对方。 “如果你非要这样理解的话,虽然我自认不是。” “我不能改变时间,之前活过来的人,只是因为书把他们的【真实】扭曲掉,才在书的力量消失后回归了【正统】。” 很耐心地解释了两人的疑问,白鸟绘里就感觉身边两个人类情绪激烈地波动起来,哪怕都被他们两人掩饰地很好,她并没有在意他们之间的暗『潮』,最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很轻微地叹口气,又垂下眼睫,遮住看上去太过威严淡漠不近人情的眼眸,对着不熟悉的两人告别。 “时间到了,我要离开了。” “真是让人难以相信,这样的......” 太宰治唇齿间泄出气音,手指弯弯绕绕地缠住白鸟绘里的衣角,“您要去哪里呢,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他的肌肉绷紧,随时能够跳起来拦住白鸟绘里,亦或者对面已经忍不住想要出手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然而他却发现,在他说出那句话后,头上被人轻微地碰了碰,本该让他不适的触碰,却熟悉到仿佛曾经有人多次这样温柔地对待他,让他无故得想要落泪。 “我大概会去神和人都没有办法到达的彼岸深处,永远地消失吧,”虽然还坐在长椅上,白鸟绘里的身形已经像阳光一样璀璨起来,她依旧慢慢说着,“您的祈愿我无法完成,我不会带你走。” 似乎想起那惊鸿一瞥却永远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未来,白鸟绘里望着再也不可能和自己有交集的太宰治,浅浅地微笑着,“真想继续注视着人间啊。但永别了,太宰先生。” 太宰治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毫不犹豫伸出手想要抓住白鸟绘里,然而金『色』的光尘如同虚幻的阳光一般,从他指间消散。这片小小的天地间,轻柔地吹起了风,卷落树上的樱花,洋洋洒洒地飘向地面、天空、道路、树木间,还有愣住的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