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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我应得的,我总该我我的错误付出代价,仅仅只是伤害在我自己身上,那也已经足够幸运了。” 栖川白歌说的相当坦然,而且也根本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很快就把注意力从这件事情上拉了回来:“这些事情姑且先不用讨论,你们对于接下来的行动有什么想法吗?目前现在的一切都还在猜测的阶段,关于这个时间循环我们也要先经历一段时间才好判断这个循环的节点在哪里。” “就算是循环的时间,也不可能无缝对接。总归是会有一点破绽的。既然住在人家的地方,又在人家的地盘上找到了比较重要的线索之一,还是先替人家解决这个麻烦比较好。” 栖川白歌摸了下自己的下巴,姑且算是为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定了个目标。 虽然不知道哪个是伊邪那美女神附体对象的小姑娘到底知道多少东西,但是总归比莽莽撞撞的自己去摸索来的好。她虽然在探索特异点这件事情上运气一直都不大好,总是会遇到千奇百怪的事情,但是在猜测事件源头以及寻找线索这些事情上,直觉和运气都相当的不错。 “真是怀念这种感觉呢。” 酒吞童子软绵绵的倚靠在栖川白歌身侧,伸出手穿过她的肋下环住了她的手臂,用一种说不出是醉醺醺还是认真的语气说:“不管什么时候,您都靠谱的让人家相当心动呢。每次看到您这样的眼神,都想将您一口口的吞下去——您的滋味,应当是我从未感受过的绝顶极乐吧?” “只要你不会被人发现,”他们本来以为会把这句话当成玩笑糊弄过去的审神者回答的却是意外的认真,“只要不被人发现,不致死的话,可以哦。” 石切丸感觉自己存在感不怎么鲜明的心脏此时似乎像是被拴在了起搏器上一样疯狂的跳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打算平复一下情绪的,但是张嘴之后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平静下来,发出的声音简直扭曲的都不像是自己了。 于是他闭上了嘴,由比他更先一步平复下了情绪的小狐丸接替他开口说话。 “不管是戏言还是如何,您都不该说出这句话的,主人。” 小狐丸端正了神色稍稍感到了点头痛这么和栖川白歌说,但是栖川白歌却更加认真的回望着他开口,态度认真的简直让人从脊骨蹿下去了一溜的战栗。 “妖怪是只要你说出了话,就能够依靠语言束缚住您的存在。不论您说的是真情还是假意,他们都能够通过语言这个媒介控制您。名字是最短的咒,文字是最强效的咒,这一点不管对哪一种存在来说都是成立的。” 小狐丸不打算去猜测栖川白歌说出这句话背后的用意。 如果是假意,还能够让人松一口气。但如果是真情…… 不得不说,他被吓到了。 “我说的这话并非是戏言,”栖川白歌似乎是觉得是自己的态度引起了小狐丸这样的误会,还特地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更加认真郑重的说道,“我对你们说的话,从不会是戏言。” “就如我一开始和你们说的那样,不管朝我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只要在我的底线范围之内,我都不会拒绝你们的。对你们如此,对我曾经的搭档们也是如此。” “那么便恕我直言吧,在您的底线之中,除了道德之外,有没有将您自己纳入其中。” 小狐丸一直都觉得自家审神者的脾气相当好,甚至好的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底线的在纵容他们——或者说任何人了,事到如今才意识到其中的问题。 在他们的审神者的意识之中,她自己的存在根本无关紧要,她本身甚至都没有被涵盖进她的底线之中,而是将自己本身拿来当做可以交换的物件的一部分——这种对自己的认知在他们曾经的过去之中从未发生过,如果不是如今她对酒吞童子说出了这番话,他们甚至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说起来似乎有些可笑的,但是当这件事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小狐丸却又忍不住看着他们的审神者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心情复杂。 在她的心中,她到底将自己放在了什么样的一个位置上? “话太多的男人可是会遭到讨厌的哦,”酒吞童子抿了口酒,眉眼低垂了下来,语气依旧是怏怏的无精打采,但是小狐丸却相当敏感的分辨出了一点属于她的不悦来,“这种事情的探究完全没有任何意义,除了让老爷头疼以外,你觉得能问出点什么东西来吗?” 她这样奇怪的性格在迦勒底的时候就已经显现出来了,但是他们却从来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给她传授了这些东西,以至于后来想要矫正她的性格都无从下手。 如今被小狐丸又重新这么提出来了,尽管得到了栖川白歌的许诺让酒吞童子足够高兴了,但她还是开始不悦了。 “好啦,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开始争执嘛,”栖川白歌倒是一点都没有自己才是漩涡中心的自觉,反正这个问题已经被提起过很多次了,她自己都不在意了,“现在我们还是先想想明天该怎么行动比较好,我的事情就不要一直讨论下去了。” 小狐丸有些无奈,但是看酒吞童子的态度,想来他们也应该是早就已经意识到了但是却无法改变,所以才会表现出这幅样子来。 他先与石切丸交换了视线,然后才和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三日月交换了个视线,便没有再提及这件事情了。这个原本可以车轱辘的讨论上许久的话题被虎头蛇尾的一笔带过,他们将接下来的重心全都放在了日后的任务计划之中——毕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他们此次前来的人手足够多,全部耗费在这里未免过于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