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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着一点猩红的犄角蹭过栖川白歌的脖子,酒吞童子眉眼迷离的倚靠在栖川白歌的怀中低声笑道:“老爷不用担心哦,鬼可是很自私的生物,最多就是茨木童子和那只狐狸精察觉到了一点,他们不会发现的,我们也不会让其他人发现的。” “不过您陷入这样的场景之中……真是一点都不会让人意外呢。需要人家帮忙吗?” 苍白的面孔上还泛着一点樱色红晕的酒吞童子抬眼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指腹蹭过唇瓣,带着几分轻漫的微醺问道:“这可是少见的大妖怪啊。” “确实如此。” 栖川白歌勾着酒吞童子的腰身让她好轻松的依靠在自己身上,望着天空中逐渐碎裂的巨大黑色婴儿,心知自己现在阻止也来不及了,还不如等对方出生之后再动手呢。 “不过比起这只母狐狸……还是天上的这个家伙比较让人讨厌呢。” 酒吞童子吸了吸鼻子,那张娇艳的像是饮着鲜血长出来的樱花一般的面孔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厌恶来。 “大将,那个气息莫非是……?” 因为奴良滑瓢提前出发所以到现在才姗姗来迟的牛鬼等人也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半空中这个让自己分外熟悉的气息。 “就像你们想的那样,的确是她。” 虽然酒吞童子不是那一位酒吞童子,但是毫无疑问的,栖川白歌还是那个栖川白歌。 作为曾经也与栖川白歌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奴良滑瓢能够非常确定的肯定这件事情。 “看起来,这也是栖川殿下的任务之一吧?” 曾经在四百年前与栖川白歌见过的牛鬼若有所思的说。 “她不总是这样来去匆匆的帮别人完成心愿吗?可惜樱姬还是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要是知道能够在这种时候看见她,樱姬应该也会很高兴的吧。” 将手中的刀收回鞘中,奴良滑瓢看起来对栖川白歌相当的了解,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秀元双手拢进衣袖之中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还真的是很招妖怪的喜欢啊,以前跟在她身边的可不是这位酒吞童子——不知道来的会是哪一位茨木童子呢。” “这种时候不管来的是哪一位茨木童子,都不是什么好事吧?” 牛鬼露出了一种有些难以直视的表情,望着上方中那位挂在栖川白歌身上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的酒吞童子,开始期待现在这种时候不要再来一个茨木童子了。 已经够乱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再把事情搞得更乱。 “啊拉,我闻到茨木的气息了,”酒吞童子突然把视线从天空中悬浮着的巨婴身上转移了开来,那双像是含情脉脉一样的眸子一转,远远的落在了茨木童子身上,望着对方的半张鬼面扬了下眉,“虽然鬼确实不怎么需要注重皮相……但是这样的面目,还真是让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呢。” “毕竟不同世界线上的你们总是有着不同的面貌的。” 虽然注意力还是在那个正在诞生的,被称为鵺的妖怪身上,但是栖川白歌还是分了点注意了给酒吞童子解释了一句。 “不管什么时候,您都是可爱的让人非常想要将您吞入腹中呢。” 酒吞童子本来就是在自言自语,得到了栖川白歌的回答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尖尖的犬齿被柔软的舌尖抵住,有些心痒难耐的舔舐过锋利的齿尖,最后还是忍不住在栖川白歌的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 “不过您会不开心的……还是先忍一忍吧。”长剑伴随着缠绕的鬼气在酒吞童子的手中浮现,柔软的手指像是张开翅膀的白鹤轻巧的捏住了剑柄,一种让人鼻尖发痒的馥郁酒香以她为中心扩散了开来。 “这里姑且也算是咱的主战场了呀,可不好在这种地方让人比下去呢,”酒吞童子身体柔软的从栖川白歌的怀中滑了出来,赤/裸的双足踩上焦黑的废墟,衬得她皮肉透出几乎发着光一样的苍白,“呼唤咱的名字吧——再一次呼唤人家的名字吧,老爷。” “酒吞童子,”栖川白歌朝前伸出手,鲜红的令咒再一次刻上她的手背,“到我身边来。” “Assassin,酒吞童子,”酒香更加浓重,几乎让人感觉到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昏昏沉沉在芳香之中攻陷了大脑,“非常感谢把人家召唤了出来,老爷。”* “盛宴款待……可以吧?”纤弱的腕子一转,赤漆的酒盏就被正正好好的端在了手中,晃动的酒液倒映出酒吞童子的面孔,轻吐出蕴含着剧毒的腥甜芳香。* “如果死了的话很抱歉哦,”酒液从杯盏之中溢出汇聚成流淌的溪水滴落,那股浓重的香气在这个时候越发的鲜明,在酒吞童子的脚下汇聚成一滩小小的水洼,“千紫万红·神便鬼毒。”* 充满腐蚀性的剧毒顺着酒水飞速的扩散开来,将原本躲避不及的小妖怪们尽数吞噬而去,但是最终的目标,是中间的羽衣狐和那个正在孵化之中的大妖怪。 “身为大妖怪居然受到人类的驱使——酒吞童子,你未免也太堕落了吧?” 羽衣狐莫名的感觉到了毒酒对自己的威胁性,九条尾巴在身后支起将她撑了起来,像是一轮悬挂在高空中的明月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酒吞童子,语气之中充满了阴郁的怒意。 “人家的老爷和普通人类可不一样,”酒吞童子看起来倒是相当优哉游哉的将手中的酒盏凑到自己的唇边抿了一口,浅色的唇瓣被酒水浸润的透出一股艳色,“况且身为妖怪被人类役使有什么好丢脸的?多得是大妖怪成为强大的阴阳师的式神,人家只不过是更加喜欢老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