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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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思宁稀里糊涂签了演绎合约。 父亲走后,她坐在床边,左思右想,难以理清头绪。 很想给母亲去个电话,又害怕,对方不赞同,找父亲理论,到时候吵的不可开交, 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索性静观其变,等边那边的消息。 约莫傍晚十分,突然听到门外,响起敲门声。 女孩先是一愣,猜想是父亲去而复返,很是开心。 打开房门,外面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眼带墨镜的陌生人。 郭思宁嘴角的笑意迅速消失,冷着脸问:“你们找谁?” “郭小姐,我们是你父亲派来接您的。”其中一人,和颜悦色说道。 女孩眨巴着大眼睛,将信将疑。 “有什么证据吗?”她警惕的问道。 黑衣人伸手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 里面传出父亲的声音,郭思宁连忙接过去,和那边通了电话,不到一分钟,挂断 后,狐疑的盯着两人端详。 “我怎么看着,你们有点眼熟?!” 为首男人推了推墨镜,笑得露出白牙。 另一个则勾下墨镜,虚瞄着她,女孩恍然大悟。 “啊,你们,你们是……外面的……”她开始语无伦次。 思绪纷乱,连舌头都打结,将所有事情窜连起来,越发的觉出不对。 可仔细想想,父亲还能害他吗?但到底接她去哪呢?女孩强作镇定,道:“你们稍 等,我收拾下行李。” 没等对方反应,连忙关上房门。 郭思宁甚是忐忑,背靠着门板想了会儿,没有个定夺。 十来分钟后,女孩打开房门,手拉旅行箱,走廊里的两个男人,看其出来,想要帮 忙,女孩摆摆手。 说是自己可以,两人没言语。 看着她泰然自若的走在前面,不禁对看一眼。 戴着墨镜,没什么表情,也就看个热闹。 下楼后,郭思宁到前台结账,揣好零钱,出了宾馆,来到跟踪自己的车旁边,看着 他们分别打开车门坐进去。 女孩心情颇为复杂,原本恨不得这辆帕萨特消失,没成想自己却要乘坐? 拉开车门,将行李箱推进去,跟着钻入,稳稳当当的坐在哪儿,偏头欣赏,一路风 驰而过的风景,不知不觉到了一处繁华所在。 郭思宁虽在K市出生,市区广袤,人口众多,却不能了解的面面俱到。 对此处并不熟悉,好奇的东张西望,轿车停在一家按摩店门前。 女孩就算再单纯,也知晓这里干的啥营生,一时间不知该不该下去,真怕被人给卖 了?! 保镖站在哪儿,等了片刻,便有些不耐烦。 “郭小姐,请您下车!”黑衣人拉开车门,态度温和。 郭思宁咬着嘴唇,战战兢兢,努力安慰自己,这青天白日,来时的路上还有监控, 若是除了差错,也不怕警察无迹可寻。 慢吞吞的往外蹭,脚踩在地面,将行李箱拖出。 “我父亲真在这里吗?”她冷冷的问道。 保镖颔首,回道:“若是您不信,可以让他亲自出来迎接。” 郭思宁深吸一口气,摇摇头,硬着头皮跟着两人往里走,进入大厅,便是金碧辉煌 的装潢。 看得她眼花缭乱。 头顶的水晶灯尤其晃眼,有多少颗大水晶,难以估量。 大白天,还点亮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被照的熠熠生辉。 女孩放轻手脚,看得很是稀奇,就在此时,耳畔边传来阵阵窃窃私语。 郭思宁寻声望去,才发现一群穿着制服得女人,端坐在长条沙发上,很是好奇的望 过来,跟着指指点点。 当即拧着眉头,很是不解。 可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按摩小姐吧? 轻蔑的扫一眼,随即昂首挺胸继续往前走。 潘桃坐在其间,看得明白,女孩细腰翘臀,模样清纯动人。 巴掌大的瓜子脸上,嵌着晶亮的黑眼睛,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矜贵韵味。 不禁好奇的,跟身旁坐着的女孩嘀咕:“这是干嘛来的?” 若是平常客人,不是这般姿态,对方四处张望,很没规矩,外加两个黑衣人跟随, 怎么看,怎么扎眼。 小荣撇了撇嘴角,低声道:“这是只嫩鸡,用不了多久,便是咱们的同行。” 她摆出见多识广的姿态,言之凿凿。 潘桃不赞同的皱眉,不动声色瞪她一眼。只觉得其言语粗俗,而且嫉妒心极强,看 不得别人比她漂亮和好。 女孩也不傻,多日相处下来,对其秉性多少有些了解。 表面和气,背地里也揣着心眼,不肯被其贬损。 目送着女孩离开,小荣用手捅了捅潘桃,压低声音道:“最近那个大款,又送了你 什么好东西?” 潘桃当即脸色微变,有点局促的压了压翘起的裙角。 “也没什么,手机罢了!” 对方痴痴地发笑,不屑道:“手机?不值钱,而且不保值!” 随即凑近,低语道:“你得要金子,或者名表。” 女孩心里不悦,她没有献身的打算,凭白要了东西,心理不踏实。 表面不动声色点头,说道:“我们还没到那种地步呢!” 而且永远不可能有所逾越,因为自己的心,完全给了关少,能在这里熬着,也是想 着,跟其见面。 可现实残酷,男人不知何故,久未露面。 每次见到芳姐也不好多问,只能默默望眼欲穿。 而关于她和老板的流言,也在无声无息中消弭,大家都说,那只是个误会,对方怎 么会看上,潘桃这个土包子。 谁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如果传闻是真的。 那么肯定嫉妒得肝肠寸断,这群小姐妹生在污泥里,思想偏颇狭隘,见不得别人比 她好。 “也对,趁机多要点好处,真要被他睡了,再想要钱,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小荣有 感而发。 潘桃没接话茬,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 郭思宁坐上电梯,上了顶楼,在保镖的引领下,来到一间房门前。 轻轻敲两下,房门应声而开,郭松柏穿着齐整,从里面走出,手里还拿着个不大不 小得公事包。 如今他已自由了许多,不仅要回手机,而且随身的皮包也物归原主。 里面有些现金和银行卡,银行卡里还有些钱财,原本以为,这些都是肉包子打狗一 去不回。 没成想,分文未少。 转念一想,关少是何身价,懒得动他这点小钱。 “来了,我们赶快走吧!”说着,就往外奔。 “爸,我们上哪?”女孩一头雾水。 “去M市!”郭松柏一边走一边回首看着她。 郭思宁拉着行李箱的手微顿,慌了神,焦急道:“去M市,干嘛?” 郭松柏看出她的疑惑和不安,停下脚步解释道:“你不是签了合约吗?我们得去那 边工作。” 接着简明扼要解释一通。 女孩彻底傻眼,低声喊道:“你,你怎么早不说,那边我们举目无亲,怎么办?” 郭思宁心中忐忑,对未知命运越发的迷茫和害怕。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合约签下,你想反悔,那便是巨额的违约金。 郭松柏,只觉得其不懂事,何必大呼小叫,斥责道:“什么怎么办?有爸爸陪着 你,听从公司安排就是。” 话虽这么说,可他也没想久留。 拿到钱后,便要回K市东山再起,至于女儿的死活,还真没多想。 女孩气得直跺脚,事情跟她想的不一样,可如今只能赶鸭子上架,死撑着。 坐车一路风驰电掣,凌晨十分到了M市,驶进市中心,来到一家气派的洗浴中心。 郭松柏并不知晓关士岩的底细,看了又看,只觉得内部装潢豪华贵气,既来之则安 之,他还是很高兴。 因为对男人允诺的钱财念念不忘,好似唾手可得般。 分别住下,翌日上午,九点多一点,关士岩屈尊降贵来到其住处。 郭松柏伏低做小,很是周到,男人也不多话,只是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跟他讲了 讲,后续会有专业的经纪人,照顾女孩。 给她安排间公寓,日常排得很满。 有老师上课,看她在哪方面有造诣,重点培养。 男人听的认真,也很满意,说是,以后还劳烦关少多加照顾。 跟着眼巴巴的盯着他,欲言又止,这点心思,是藏不住,对方也很爽快,从口袋里 掏出支票,递过去。 郭松柏双眼放光,急忙去接。 还没碰到,支票又被撤回,扑了个空,他很是尴尬的抿了抿嘴角。 “这钱我可以给你,但是得立字据,利息吗?!” 关士岩在商言商,绝不含糊。 郭松柏嘴角抽动两下,半天才挤出两句:“利息?” 男人见其略有不满,随即站起身,说道:“我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借你就不 错了。” 好似怕他反悔,对方满脸堆笑,直言他说的极对,接过签字笔,在欠条上果断落 款,跟着那张支票便飘了过来。 傍晚十分,某处高档会所的厅堂内,二十来个人,聚集一堂。 郭思宁穿着FENDI高订小礼服,踩着高跟鞋,步态优雅的走进来,立刻吸引了场内 所有人的视线。 女孩面颊微红,这样的场合让其有些不自在。 上次穿这么漂亮的衣服是何时?哦,记起来了,父亲那次过日子,搞得大家不欢而 散。 经纪人是个父女,四十岁左右,脸上浓妆艳抹,也掩盖不住岁月的痕迹,只是眉眼 尚可,有几分风韵。 她是公司花重金请来的,专门负责带这些菜鸟。 以前在B市,也算有些来头,捧红两个小花旦。 只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投资失利,还有小人陷害,令其举步维艰。 正是用钱之际,这边投来橄榄枝,思虑良久,终于答应下来,但心理还是颇为不 平,有些瞧不起小地方的人。 好在,给她带的艺人颜色还算不错。 年纪虽小,但人很聪明,你说什么,她都懂,而且配合度极高,原本不会走猫步, 如今却是有模有样,没在客人面前丢脸。 郭思宁也是没有办法,既然来了,就得尽职尽责,将钱挣足了,好给父亲还债,她 算是想明白了。 自己之所以能签这个合约,完全是父亲的功劳。 相当于把她卖给了演艺公司,偿还债务。 她有些生气,可又有些气不起来,毕竟父亲也是债务缠身,没有法子。 不过,经纪人还算不错,间接证明了,这家公司,并非皮包空头,还有些实力,对 未来生出期许,盛装打扮之下,女孩明艳动人。 马总听说关士岩签下艺人,很是惊讶。 对方动作还真快,很是好奇,样貌如何,如今见了,甚是动人。 他儿子,正值暑假,也是公司的艺人,出息活动,理所当然,瞧见女孩后,便有些 上了心。 举着酒杯转了一圈,宴会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广告公司,杂志社,电视台或者 服装设计,还有各大龙头企业的高层。 人不算多,但起码关系过硬。 为的就是拉拢人脉,让新人露个脸,方便以后合作。 郭思宁笑容得体,不亢不卑,怕她不胜酒力,偷梁换柱,用的是酸梅汁。 就算如此,女孩还是有些吃不消,末了,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而马总的儿子,马 力宏立刻凑上前,热络的跟其交谈起来。 出席宴会的,大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冷不丁换了张年轻面孔,倍感亲切。 别看他平素傲慢无礼,可到了喜欢的女孩跟前,却是能言善道,将自己的本职专 业,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肖半刻,便跟女孩熟稔起来。 开口闭口的,妹妹,最后,还趁对方不注意,将手搭在其肩头。 关士岩来的有点晚,进门便看到这一刻,当即双眼一眯,说不出的心烦气躁。 他盯着青年的手,悠悠的看了又看,末了,弹了弹手指,小黑凑过来,在其耳边低 语两句,但见对方面色微恙。 男人狠狠瞪着他,对方直觉失礼,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关士岩没有多加停留,转身出了宴会厅,东道主则完全由马总撑场面,喝得他头昏 眼花,话多的口干舌燥。 暗骂对方没有担当,怎么临阵退缩? 好不容易晚宴结束,经纪人带着郭思宁往回走,不料,半路发生意外。 关士岩:小处女,扒光好好玩上H 郭思宁跟经纪人坐进车里,有一句没一句得闲聊。 对方年岁大,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意味,告诉她哪些人,应该注意结交,而哪些人 无需理会,还有哪些人是绝对不能得罪。 政客在娱乐圈比较边缘化,一般不会同戏子交往过密。 即使有,也是龌龊的金钱勾当,对艺人本身的发展没什么助力,所以属于无需理会 那波的。 杂志社和报社,则小心为上。 因为很可能以后要有合作,像她这种刚出道,没什么名气的艺人,大都先拍些杂志。 杂志的档次也不一样,真真儿一线的杂志,比如:VOGUE,时尚芭莎,ELLE,还有 嘉人等等,都很紧俏。 很多知名艺人都要花钱才能拍。 这些属于时尚资源,上流社会的有钱人喜欢购买一线杂志,从中选取所需的奢侈 品,往往销量不俗,有引导消费的作用,所以才会热门。 而像地方性的小杂志,或者不出名的二线杂志,则相应简单的多。 不过现在女孩,别管什么杂志,只要有工作,就得接,目的是历练,别到时候,真 有机会,反倒蠢笨不堪,不成体统,那就不好了。 报社则需要时不时带带节奏,给个版面介绍推销自己。 可别小看这些人,笔头子就能翻云覆雨,倘若胡编些黑料,也够人头疼。 绝对不能得罪的是投资金主,这些大财阀,都是本地的龙头企业,每年都要花钱投 放大量的广告,倘若被其选为代言人,或者形象大使,拍只广告,便是几百万的收 入。 这还是不怎么景气的企业,若是规模大,国民度高的,都是几千万。 至于制片人或者导演什么的,她还没演戏,暂时接触不到,以后去了B市发展,便 会慢慢熟识。 郭思宁听的认真仔细,到了此处,很是惊讶的问道。 “我,我还要去B市?”她心理打鼓,越发的没有底气。 “对啊,你要成为明星,就得去B市,或者S市。”这两个地方经济发达,影视资源活 跃,机会众多。 两者相比较,B圈的权重要比S圈的好很多。 很多艺人都是B圈大佬捧出来的,许多著名的演艺公司都在B市设有营运机构,而B 圈的导演也是享誉全国。 郭思宁拧着眉头默不作声,M市还没混明白,就要奢求B市,似乎有点遥远。 她的担心和害怕,来源于初来乍到,对未知事物的不了解,但若说,苦恼至极也不 至于,毕竟年纪小小,便漂洋过海去了英国,呆了那么多年,已然有了独立生活的 经验。 “那我就好好努力吧,争取拍支上千万的广告赎身。”她苦笑着打趣。 经纪人也没多想,艺人签的什么合约,她并不清楚,权作玩笑。 两人又聊起,今天的妆发,女孩年纪小,皮肤光滑细腻,不用刻意浓妆艳抹,保持 清新自然的面貌最迷人,女人又叮嘱她,现在什么都不懂,尽量少说话,再来跟那 个马力宏少接触,一看便不是善茬。 她心直口快,也分对象,看郭思宁乖巧懂事,才如此露骨。 女孩似懂非懂的点头,觉得只是闲聊,没什么大不了,以后想要来往,恐怕有点 难,毕竟对方在B市上学,难得回来。 经纪人还想说什么,突然间顿住话语。 脑袋转的像方向盘似的,四处张望,郭思宁看的不明所以,透过车窗向外瞧,轿车 已然驶入幽暗小道。 不由得心下一惊,板着面孔看向驾驶室。 “这,这是要去哪?” 经纪人和女孩异口同声道。 车前面的黑衣人没吱声,到此刻,两人才察觉不对。 司机似乎换了人,起码脸上的轮廓迥异,而且带着墨镜,大晚上甭提多吓人。 明明来时,还是坦坦荡荡的,如今周遭透着难言的诡异,郭思宁的心砰砰乱跳,望 着幽远的前路,后脊梁发麻。 “你们到底要带我们去哪?这是绑架,是犯法的!”女孩尖声叫着。 经纪人比她来的镇定,两人虽说不讲话,但并没有约束捆绑的暴力行为。 她高声道:“我们是关少的人,知道关少吧,若是少了一根毫毛,你们就死定了。” 黑衣人听闻此言,终于有了反应,相视而笑,似乎颇为不屑,或者其他什么?! 女人看的不明不白,试图去推车门,可被暗锁封住,根本动弹不得,她深吸一口 气,暗叹倒霉。 “你们说话呀?” 女孩无助又害怕,猛地想起打电话求助。 宴会很重要,入内之时,怕被打扰,失了礼数,所以手机放在车内。 连忙翻找来时的黑色皮包,却发现根本不在原位,她小心翼翼的张望,才觉出在其 中一个黑衣人的脚边。 想要够到,谈何容易。 正当两人惊恐失措之际,其中一人终于开腔。 “别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想要带你们去个地方,见个人而已。”说着, 突然间撩开衣襟。 露出黝黑锃亮的一把手枪。 他看出两人想要乱来,用以震慑罢了。 郭思宁睁圆眼睛,放出目光,吓得手脚颤抖。 别说实施反抗,就算是坐着都费劲,而经纪人也好不到哪去,瘫软如泥。 两人就像傻了般,不言不语,无意识的抱作一团,原本想要去B市闯荡的雄心壮 志,荡然无存。 轿车开的很快,不大一会儿,便使上宽阔的油板道。 也不知天色渐晚得缘故,亦或者本身就人烟罕至,所以路上几乎没什么车。 偶有擦身而过,也是飞快的转瞬即逝,让人兴起的求救念头很难成形,直到转弯, 进入某个区域,时不时的有屋舍亮着灯,这才有了点生气。 轿车停在一处老旧的大宅,之所以说老旧,是因为本身院落没点灯,四周黑漆漆 的,透着股阴森之气,勉强能看到某处幽暗光亮。 在漆黑的夜晚,格外的毛骨悚然。 郭思宁眼看着,黑衣人下车,打开车门,吆喝着下车。 两人迟疑片刻,知道没的选择,战战兢兢钻出,脚踩在地面,有几分不真实的虚脱。 “你……到这边来!”黑衣人指着郭思宁,往旁边扬了扬手。 女孩双腿打着摆子,竭力往后靠,可身后便是轿车,除非再钻回去,她看了看经纪 人,满脸惊恐万状。 “不,我不要过去!” 她直觉没好事。 死死的抓住女人的衣服,权作安慰。 经纪人也怂,可总比女孩坚强,强作镇定道:“我们是一起的,要走一起走。”说着 就像老鹰似的,伸展臂膀,护着女孩。 黑衣人嗤笑一声,从腰间拔出枪支。 眼看着就要戳到她的脑门,女人登时吓面无人色。 急忙跳脚,郭思宁哇哇两声,带着哭腔,死死的抓住对方的胳膊,就是不放手。 “我们只要这个丫头,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黑衣人的枪口,黑洞洞,泛着冷光,观之令人不寒而栗。 经纪人如同惊弓之鸟,带着女孩继续逃开,几次之后,黑衣人瞥了眼客厅的窗户 处:影影绰绰有个人影,便有些不耐烦。 拉开保险栓,怒骂道:“他妈的,老子跟你们闹着玩吗?” 咔咔的金属摩擦声,令人的神经瞬间紧绷。 郭思宁终于松开了经纪人的手臂,颤巍巍的问道:“是,是我爸爸得罪谁了吗?我 会努力挣钱还的。”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她无知无觉流下眼泪。 黑衣人不想跟她废话,抬了抬手腕:“出来!” 女孩得不到回应,可情势逼人,不得不走到一旁。 经纪人有些不忍,又不敢上前阻止,谁不怕死,何况,他们要找得正主是郭思宁, 她呢,纯属被对方连累,也是泥菩萨过江,生死茫然。 黑衣人推搡着女孩往老宅走去,不知何时,亮起一盏路灯。 光线黯淡,不足以照亮前进的方向,房门打开,女孩趔趄着,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她站在玄关处,向里面张望。 客厅很大,比她家的别墅,宽大了不知多少倍。 室内物件的轮廓依稀可辨,还有三个令其心惊胆战的人影。 “老板,人带到了!”黑衣人收起枪支,毕恭毕敬的说道。 关士岩弹了弹手指,对方转身离去,而郭思宁就那么孤立无援的杵在哪儿。 今天兴致勃勃去参加晚宴,没成想,看到了女孩开放不羁的一幕,心理生了根刺, 他花大价钱,将其收拢,总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吧? 倘若女孩生性淫荡,早就不是处女,还是培养得价值吗? 关士岩不缺钱,但某些时候,随心所欲,他做什么,都要鼓动出个名堂来。 即使郭思宁做不成大明星,自己投入这么多资本,钱扔进水里,也得有个响动,起 码在影视圈混个脸熟。 到时候,送给位高权重的政客玩弄,以此换取利益。 就像对待韩柔那般,权作棋子,得到不菲实惠。 对于这样的手笔甚是满意,他想故技重施,可女孩若不是处女,就像艺术品有了瑕 疵,便也没那么高的价值。 所以他急于求证…… 高高大大的站在哪儿,嘴角带着一抹邪佞的微笑,抬手往前一挥,身旁的两个女人 飞快的扑将过去。 PS:舅舅也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