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对证审问,猎人游戏!
“既然你要作死,就怪不得本将,今日本将就当着全州官员之面,让你死个明白!” 见着长孙师“正气凛然”的模样,程处弼的脸上抹过一色冷嘲,向李伯瑶命令道。 “李伯瑶,将他们都带上来!” “带上来!” 李伯瑶将手一招,左卫禁军们两人一左一右地押解,将着五花大绑的刺客一一押上台来。 “长孙师,你可认得他们?” 程处弼的目光从那些残存的刺客脸上一一抹过,最终笑着定格在长孙师的脸上。 “一群愚顽不灵的秃驴,本官如何认得他们!” “程安抚使,不会认为下官愚昧至极,会和与朝廷相争、掠夺百姓之利的秃驴,有些什么纠葛吧?” 长孙师撇头不与见,不屑一顾的嘴脸表演得恰当好处,但那飞扬扫动的余光,却暴露出他此刻内心的慌张与不安。 “既然长孙长史不认得你们,那你们认不认得长孙长史?” 程处弼笑眼一过,也不气馁,转向那些刺客问道。 “程安抚使此言有差吧,下官身为荆州都督府长史,是为荆州之父母官,经常需要出入市井,为民谋事,这荆州城内之人,如何有人不认识下官!” 程处弼的话音还未落,长孙师就急切地发言为自己辩护,还反口给程处弼扣上了一顶意图捏造事实、构陷自身的帽子。 “程安抚使这欲加之罪,下官可是担待不起!” 长孙师如何能够让这些刺客道出话来,他自己带出来扮成刺客的亲卫都已经为了保全他而牺牲了。 但这些荆州世族的家丁们,又有多少能够靠得住的,再说了那些世族宗主经常出入自己的长史衙堂,谁知道有没有家丁能够认出自己来。 “长孙长史,这一声欲加之罪,可是说得气势凌人呐!只是不知道见过这个人之后长孙长史还是不是如此的理直气壮!” 见着长孙师将这些刺客的嘴都封住了并给自己反将一军,程处弼也不生气,笑容许许,向高台后侧大喊。 “刘仁轨,将证人带上来!” 什么! 还有人证! 什么人! 听得程处弼这话,长孙师的心陡然高升到嗓子眼了,顺着程处弼的目光向着后场望去。 “将军!” 不过一会,刘仁轨便领着一人登到了台前。 “小人拜见安抚使大人,见过诸位大人!” 那人向程处弼,还有在场的诸位官员行礼。 “长孙长史,你可认得他?” 对着长孙师,程处弼再一问道。 “此人陌生,下官如何认得。” 长孙师见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便放下心来。 程处弼再望向来人,那人也知意地打量着长孙师,而后摇了摇头。 “长孙长史,你不认得没有关系,总会有人认得!” 程处弼的笑容不减半分,再次扬声高喊。 “房俊、尉迟宝琪何在!” “走,快走......” “老不死的东西,再敢磨叽,信不信本将一鞭子抽死你!” 不过多时,高台下传来了一阵絮乱的声音,紧接着房俊与尉迟宝琪便领着一路禁卫,赶着十来名垂垂老矣的老人登上了礼台。 一见着那些老人,长孙师的面色就瞬时惊变,来得比墙壁灰还要苍白,身子下意识地就要往地上软倒! 这些人,全都是在程处弼清洗之后残存下来的世族宗主,也就是此次事件的参与者! “你们中可有人认得他,还有他们?” 程处弼指了指刘仁轨带上来的那人,又指了指那群刺客,向着那些世族宗主问道。 与着那些刺客一对眼,当下不少世族宗主便软倒在墙边,战战兢兢地撇开目光,一眼也不敢多看。 那些刺客他们哪里不认得,可都是他们府上的家丁、门客。 “家主!” 程处弼下颚一撇,刘仁轨带上来的那人便知意地走到其中的一名世族宗主身边,低头行礼。 “你,是你......” 那个世族宗主瞪大的眼睛里,全是骇然,死死地憋出几个字眼,突然想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马上咬牙闭嘴。 “赵家家主,你来说!” 程处弼成竹在心,畅然一笑,走了过去,伸出画戟,用戟尖挑起那个世族宗主的下颚,声音里满是玩味的蛊惑。 “不......” 赵家家主紧捂嘴唇,猛然摇头。 “说,还是不说!” 程处弼的目光霎时凛冽,戟尖更入,与赵家家主的脖颈,只有不到两厘米的距离,稍有不慎,锋锐的戟尖便会划破他的咽喉。 面对死亡的迫在眉睫,赵家家主还是没敢多言,摇头更甚。 他哪敢说话,只要他轻轻一开口,来临的便是全族的灭顶之灾! “一只手!” 程处弼怏怏地收回了画戟,不再一眼。 “啊......” 只闻一声惨叫,赵家家主便抱着断臂的胳膊在地上痛得直打滚,飞溅的鲜血不仅溅得周围的世家宗主一身,更是溅得那个执行命令的左卫军士一脸。 但他没有半点的异色,只是冷然用衣袖擦了擦,将沾染鲜血的佩剑插入剑鞘中。 “他不说,你们说!” 程处弼宛如猎人捉弄着已入陷阱中的猎物一般,游刃有余地将戟尖在这些世族宗主身上一一扫过。 “大人饶命呐!” 见识着赵家家主的悲惨遭遇,这些世家宗主面色蜡黄,惶惶恐恐地软跪在地,向着程处弼跪拜讨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