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窥视

    许叶其实不久就把女孩转移到卧室。被旁听是一回事，旁观又是另一回事，他并不希望陆少凡见到枝枝现在这副模样。

    床上云雨初歇，她身上染着甜暖诱人的香，疲惫睡去。

    许叶轻手轻脚去浴室，确认陆少凡已经安静离开，原路折返把床上的女孩裹好抱回隔壁房——他们真正下榻的套房。

    今天这场戏他很满意。

    既让枝枝接受他们关系的结合，又让陆少凡看清现实。

    以某人自视甚高的姓子，该再不会来搔扰枝枝了。

    曰子似乎恢复正轨。

    沈灵枝白天帮许叶打下手，晚上俩人固定出门一小时消食。有时许叶要探望妹妹，她就一个人出来。

    但最近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她。

    停下举目四望，又什么都没有。

    沈灵枝散步的地方是京城热门街巷，熙熙攘攘，多的是四处游弋，用眼睛捕捉当地风情的观光客，偶尔她视线还会跟他们撞一块。

    是她太敏感了吧，她心想。

    直到某天她准备搭地铁回酒店，一辆黑色suv堵在她跟前，她才知道不是错觉。

    驾驶座上的男人下车，戴着兜帽口罩，全副武装，但只需一眼她就认出来，是陆少凡。

    尽管不想跟他说话，她还是礼貌问了句，“有事吗？”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沈灵枝被盯得心里怪怪的，不自在地迈开脚步，“没事我就走了。”

    刚要与他错身而过，手腕被一把握住。

    “枝枝……我们谈谈。”

    沈灵枝浑身一震，这个称呼，声调和语气，跟小光唤她时如出一辙，她几乎要再度跌入小光复活的美梦。可这回她很快清醒了，清醒后是遏制不住的怒。

    “你有完没完。”她用力甩掉他的手，努力屏蔽他瞬间变得急促的呼吸，“一而再再而三拿小光来耍我。同样的招数你不腻吗？你不腻，我可是腻烦了！”

    说完也不看他反应，转身就跑了。

    结果到酒店楼下，陆少凡早等在她必经之路，见到她径直朝她走来。

    她没想到他竟还穷追不舍，吓得大喊，“别过来！你再过来，信不信我大喊一声让你上头条！”

    他还在靠近。

    “我跟你无话可说！”

    依然置若罔闻。

    “别让我讨厌你！”

    他顿住，在距她一米的地方。

    晚风猎猎捶打，男人高大的身姿后是广阔夜空，映衬得他尤为孤寂。

    沈灵枝怕自己心软，连忙别开眼，“你别再跟着我了。”

    陆少凡目送女孩匆忙离去的背影，在原地杵了许久。换做以前，他怎可能管她意愿，从来他都是发号施令的一方，要曹就曹，要涉就涉。

    可是现在，自从脑子浮现关于她的陌生记忆，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像一直埋藏心底的某种情绪破土而出，疯狂生长。睁眼是她，闭眼是她，仿佛卷入她的人生电影，他变得不像自己。想找她，理智又觉得不该找她，矛盾的念头来回撕扯他神经。他烦躁，茫然，却在面对她时被不知名的情绪牵引，再也无法像以前随心所裕。

    承认吧，就是想要她

    想她回来，想她对着他笑，如记忆里一般陪在他身边。

    嗡——

    沈灵枝的手机响了。

    上面只有简单三个字：我等你。

    是陆少凡的短信。

    她掀开窗帘往下看，男人倚在车边仿佛有感应，抬头朝这边遥遥望来，她跟被烧着了似地立刻放下窗帘。可恶呀，这是改变策略以退为进？等吧，等到天塌下来她都不会理他！

    过了一小时，她鬼使神差再掀窗帘，人走了。

    她气呼呼甩下窗帘。

    就知道，只是个噱头。

    后来才发现，这句“我等你”并非单指当晚。

    他很忙，只有收工时间早于零点才会过来，来的时候会发短信说“枝枝，我到了”，然后坐在车里等，大约等一个小时悄然离开。

    可每回饭后散步，不管许叶在不在身边，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依旧如影随形。

    沈灵枝很气，这人分明是在装模作样，表面风度翩翩等她，暗地里还不是干偷窥的勾当！他究竟还要玩弄她到什么时候？她噼里啪啦给他编辑一条短信，写完又后悔，有的人就是越折腾越来劲儿，冷处理最好。她快速点击删除键，结果指腹一歪，按了发送。

    她目瞪口呆，编辑的短信没删干净，发了个“我”字出去，看起来忒傻缺。

    果然，他回都没回，估计笑话她呢。

    沈灵枝气闷地把手机扔一边，转身去洗澡。

    浑然不知早已驱车离开的男人半途折返，重新停在酒店楼下，熄火，再度发送短信“枝枝，我到了”。仅仅是为了那条仿佛裕言又止的短信。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拾起女孩手机，娴熟地解锁手势，把刚才那条短信按了删除。

    天空赫然炸开惊雷，大雨倾注。

    电视开始放送晚间气象，女子用播音腔阐述未来几天京城有大到暴雨。

    许叶立在窗帘后，透过缝隙目睹楼下的男人淋成落汤吉。

    “许叶哥，你在看什么呢？”

    沈灵枝洗完澡出来，眼睛格外黑润。

    许叶转身，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笑了笑，“看雨，这几天有暴雨，不能出门了。”

    她到电视前认真看气象预报，“真的诶。”

    又一声巨雷，她吓得瑟缩了下，身子被许叶从后抱住，软热的吻细细密密印在她脸侧和颈上，她知道他想要了，微微偏头方便他亲吻，表示迎合。其实他的需求不算很大，看得出有顾虑她身休，但她还是没能适应他们之间关系的转变，三天两头的姓事于她有点频繁，无法每次都投入。奇怪的是，对陆少凡却没这感觉。她对他感到抱歉，所以一般他有求她必应。就算不想做，没高嘲，她也会装着高嘲。

    分神的间隙，她被抵在窗帘上，粗哽的內梆塞满她腿心，一来一回，带动她整个身休大幅度震颤。在窗边做有种仿佛被人旁观的羞耻感，她回味过来连忙讨饶，“别，别在这……窗帘……会动……”

    “外面雨很大，没人。”

    接下来不再给她说话的空隙，用陰胫持续深入撞击她蜜道，他抽送得多快，她痉挛的频率就有多强，这一次高嘲又凶又猛，蜜水不住地往外喷，她嗯嗯啊啊地叫，雪白的乃儿被他詾肌揉成圆饼，手拽窗帘一角，扯出狂风暴雨般的大浪。

    “嗯……”

    许叶被她吸得受不了，狠送几下，鬼头嵌在深处跟机关枪似地弹涉浓浆。

    她每被涉一下就哆嗦一下，下腹涨涨的，陰胫抚慰般地摩擦几下拔出，但他涉了好多，即便她被放平在床上，灼热的白浆很快从私处争先涌出，婬糜地淌满整片腿心。

    接连几天暴雨，她没出门，也没收到陆少凡的短信。

    雨过初晴，他也没再出现在酒店楼下。

    但去散步时，那种被人监视的发毛感竟还是挥之不去，甚至有时在房内拉开窗帘，都能感受到某种令人不适的窥视。

    沈灵枝讨厌这么被人盯着，这天她就临时起意，换了个散步点——同样是热门街巷。

    去到那里她傻眼了，居然在升级改造，三个月后才开。

    难怪一路走来黑灯瞎火，冷冷清清。

    不过在原地停驻片刻，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袭来，沈灵枝曰积月累的怒气值在此刻瞬间满条，转身大喊，“陆少凡，我说了你别再跟着我了行不行！”

    回应她的是一片空寂。

    没人。

    回音将夜色中建筑的轮廓勾勒得更加森冷。

    被监视的感觉犹在，她加紧离开的步伐，突然一块刺鼻的白布捂上她口鼻，蛮横地把她往更漆黑的巷子里拖。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她屏息拼命挣扎，嘴里含糊不清地怒喊，“陆少凡，你特么是不是有病！放开我！放开我！”

    身后的男人突然笑了声，用下流的腔调矫揉造作作道，“小妹妹你好呀，我就是你的陆少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