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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公测取消了复活次数,死亡代价相比内测小了很多,虽然随机扣各种数值有点让玩家肉疼,但大部分时候它随机扣的都是声望和好感,而声望和好感是玩家们最容易刷回来的数值之一。 王轩重新回到了队伍最前方,一把握住稳稳插在地面上的旗杆,一用力将它拔出,旗杆上飘着一面醒目的旗帜,盘旋的金龙睥睨四方——不是拓尔·金那种西方龙,而是华国人无比熟悉的东方龙。 在下线的八个小时中,有大半时间被他们用来争夺旗帜上的图案,这个过程可比讨论怎么完成任务激烈多了。 “敢死一队准备——”王轩挥动旗杆,率先向前方跑了起来:“朝目的地出发。” 在城外停顿了许久的队列动了起来。 敢死一队率先朝跟奥术学院接壤的边境线出发,敢死二队紧随其后,其他队伍零零散散的跟上,方才乍一看无比震撼的队形立刻拉胯,稀稀拉拉的散落成一长条,暴露玩家无序的本质。 几千米的距离十分短暂,敢死一队很快抵达了选定的边境线旁。 王轩看了眼前方绵延不断的边境线,颁布下一个命令:“队伍分散,队形一。” 排列的队形以王轩为中心朝两侧分散,变成一条长线。 队形一,线状战线,以尽可能的拉长跟奥术学院的接触面积为目的,用来试探覆盖整个奥术学院的以太网是否会有疏漏。 虽然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奇迹不会出现呢? “冲啊——” 伴随着王轩的冲锋声,分散的长战线朝前方涌去。 事实证明,奇迹或许会发生,但不是在此刻。 几乎是玩家踏上奥术学院领地的那一刹那,电闪雷鸣,无数道雷被激活,从天空中闪现,劈在了大地上。 伴随着无数道白光,敢死一队在迈上奥术学院领地的那一刹那,全军覆没。 等在他们身后的敢死二队几乎立刻冲了上去,没让雷光有停顿的机会。 “分散队伍,队形二,冲锋——” 组成三角形队列的敢死二队,在熊大的率先冲锋中,没给奥术学院留出反应时间,紧随着敢死二队死亡的白光,迈入奥术学院的领地。 雷光尚未黯淡,就再度变亮,粗壮的闪电照亮了天空,伴随着再度亮起的白光,一时比天空原本的光芒更为耀眼。 叶犬看了眼还没赶回来的敢死一队,立刻填上了空白,率领着游击小队发起自杀式的冲锋。 冲锋、死亡、然后再度冲锋、再度死亡…… 这就像一个永不停息的轮回,白光与闪电时刻不休的在边境线上持续。 再震撼的场景看多了也会毫无波澜,玩家们不断重复着渺小蝼蚁般的自杀式冲锋,对万雷齐鸣的场景失去了震撼能力。 这更像是某种耐力赛,最考验玩家的地方,不在于冲锋也不在于死亡,而在从复活点跑回边境线的速度…… 因为必须要快,要能赶得上上一波自杀式冲锋队伍死亡的余韵,才能不让以太网有缓过来的时间。 这是杜康在无法确定以太网的限制究竟是次数还是能量亦或是其他什么的前提下,做出的苛刻要求——不让攻击有停下来的机会,一直到它无法再发起攻击为止。 而在旁观这一幕的原住民眼里,这就是不断的自杀性行为。 这算不上攻击,因为玩家在迈入奥术学院领地的第一时间就遭遇了死亡。 这就是一种,毫无意义的,自杀式行为。 而在玩家们不仅没放弃甚至还不断的重复中,原住民为此增加了新的定义词:愚蠢的自杀式行为。 不是原住民愚蠢,而是认知限制了他们。 对原住民来说,死亡只有一次,他们理所当然的不会想到用没有止境的复活去尝试奥术学院上的以太网是否有极限。 当然,不止他们,在玩家这么尝试之前,法师们也没想过这一点。 以太网是否有极限? 当然有,但相比智慧种族的弱小而言,以太网的极限几乎等于不存在,毕竟在他们逼近以太网的极限之前,他们就已经招致了死亡。 但玩家这个弱小又疯狂的种族不同,他们正在做一个无比疯狂又极其荒谬的事情——找到以太网的极限,然后对奥术学院发起攻击。 更荒谬的是,法师们从最初的发笑到此刻的慎重也不过过去了一个晚上而已。 一个晚上,整整一个晚上,曼星划过天空带来的光芒甚至比不上奥术学院领地上从未停息的雷光和玩家们死亡时亮起的白光。 持续了一个晚上的自杀式行为,仍在继续。 无序的玩家在他们面前展现了属于他们的秩序以及疯狂。 玩家不断改变阵型,在不断重复的枯燥送死中,兢兢业业的听从指挥寻找以太网可能存在的疏漏。 这对玩家来说,有点枯燥,还有点看不到尽头的焦躁,毕竟没有血条来告诉他们,以太网的血量是1%还是99%,前者能让人精神大振,后者起码能让人看见希望的曙光。 但他们面前什么都没有,只有奔跑以及重复的奔跑。 “我觉得这游戏可以改名叫奔跑吧玩家。”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居然是个马拉松游戏。” “这闪电的频率和强度完全没变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