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冒名顶替
砰!的一声闷响,如巨大的蒙皮战鼓轰然擂动,一个身着黑色中让装的中年男子一下子应声倒退出去七八步,只觉得两耳嗡嗡,眼前金星乱冒,周身上下的关节骨骼都好像是一瞬间被震的散了开来,又酸又麻。 “好家伙,长春,你因祸得福了?在俄罗斯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网一恢复,就把金网伏魔劲的功夫练成了?”呼呼连着几口粗气喘息过来,这中年男子脸上掩饰不住惊讶骇然的神情,斗天才回过神来:“听说你上次去西伯利亚一趟,和那个王禅动手过招,两败俱伤之下,把局里的几个高手也全都折在了那里,几百人众目睽睽,就由得那王禅大摇大摆的离开,莫非这人真的那么厉害不成?” “魏长江,你的消息未免太过时了一些。不过。你最近网从北美调回来,不知道这王禅的厉害也是有情可原。”许长春的脸上隐隐往外透出一股明黄晶莹的宝光,随手一格一挡,就轻而易举的震退了面前的中年男子,用的正是他这两个同时间新近参悟而来的禅宗秘法“金网伏魔劲” 随后,两人收了拳势,在一旁洗了手脸,许长春便也将自己前往俄罗斯奉命抓捕王禅的一系列经过巨细无遗,全都讲述了一遍。他和这名叫长江的中年男子显然是交情深厚,这时候窝在少林寺后山的一处院落里。竟也丝毫不把国家安全局所谓的“保密条例“当回事,不管是能说的还是不能说的,一股脑的说了个底儿掉。 而这中年人魏长江来历也不寻常,和许长春一样都是少林禅宗一脉这一代的秘密传人,只不过是因为自身资质不同,不能像徐长春一样继续留在寺中修炼秘法,便便早早下了少室山。被国家安全局收编,派在海外负责执行一系列的秘密任务,算起来也还是许长春的一位“前辈” 所以,许长春讲起王禅的事情来,对他也毫不避讳。只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讲了出来。 当听到,王禅能够口吐白光。杀人取命,而且周身上下密布剑杰,破体无形的时候。这在海外纵横几十国,威震欧美特工界的魏长江也是听得两眼冒光,连连咋舌不已。 “前些时候,我在美国的时候,就曾听檀香山致公总堂的一个朋友说过,国内最近出了一个凶人,端的是心狠手辣,京城一阵好杀,把唐解手那老家伙连同几十号门下弟子,至交好友,全都一勺给恰了!连岳破虏和林家的老三都没逃过去,横尸当场,照你这么一说,,原来也是同道中人,只是不知道是国内哪个剑仙高人的门下,莫非他不知道剑仙门里一直都有不得插手俗世是非的铁律吗?真是胆大包天了 ” “那王禅自幼就在大兴安岭密林深处求存生活,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虎豹熊黑,沾染的连人都是和野兽一样,为人行事,不拘一格根本就不受这些间任何的条条框框的约束。什么天理国法,对他而言就是拿来打破捅穿的,你以为这样的人办起事情来还会有什么顾忌么?” 许长春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不过他这种脾性,却是真也叫人羡慕,我若有他一半的自在,早在十年前就应该把这一门金网伏魔劲的本事练上了身,究其根本还不是为人为事所累,终日不得清静,当然比不得他一门心思钻研苦练来的迅猛!!!咳 ,这事情以后再说,我来问你,你这次回国回山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魏长江苦笑一声道:“你在俄罗斯铩羽而回,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京里面那家会怎么想了。他们林家到底对少林寺有恩,当初石友三调动大军火烧少林寺,要不是他从中韩旋帮忙,那结果会是怎么样,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答应帮忙,去惹王禅那个疯子。”许长春沉声说道。 “可是你到底还是失败了!”魏长江笑了一下,脸上神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林家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林家了,国内承平日久,手握大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由不得半点的忤逆。所以,你这边网一回来,他们那里就开始秘密调动海外各国的人手,一方面往西伯利亚汇聚。一方面又联络了美国洪门的几位堂主,许以重诺,帮着他们和俄罗斯的东北帮高层牵线搭桥。” “也不知道是说出了什么条件。给了什么好处,竟然真的被他们说动了东北帮的那些老家伙,网开一面同意让洪门的势力有限度的插手俄罗斯北方一带的事物。但同样的。作为回报,东北帮这一次也和洪门彻底联手,设下窝弓待猛虎,帮着他们对件王禅,我听说东北帮的动作很快,已经打着江东祭祖大会的旗号,给那个王禅发了请帖了 “可笑,明知道是个陷阱,王禅怎么会去?就算他去了,你以为那些人就能碍手吗?”许长春冷笑一声,似乎对于魏长江带来的消息并不感到多么意外。 他和王禅是交过手的,自然知道王禅的本事,深知王禅此时已经练成剑仙剑杰,浑身上下通体是剑。早已经不是传玩意义上的拳法武功所能概括的了的。 想要对付他,除非是像自己一样。同样修成神通的人,否则普通人。拳法武功就是再高,送上前去,那也是一个死字。 “嗯!”魏长江点点头:“不过。你也不要小看了这些人,东北帮和洪门暂且不提,可那林家毕竟也是权倾天下,结交的奇人异士绝对不在少数,说不定里面就有几个同样修得神通的高手呢!况且,岳破虏也是死在那王禅手下的,时至今日。叶天士又久不现身,不知去向。你道那武当山内门是吃素的,” “武当内门,除了叶天士之外,还有人炼成飞剑么?”许长春听冉此言就是一皱眉头:“我可听说,龙门武当最上乘的驻剑术已经濒临失传。剑仙之道的真髓其实还是在四川青城山里面的,要是没人炼成飞剑,想要抓住杀死王禅,那就和做梦一样。” “那倒不至于!”魏长江眼光闪烁:“武当内门到底也是和我们禅宗少林齐名的门派,大山之中还是有心心仙高弄的,武当山撑门面的太和殿,共柱峰。现在都尖一其名。无有其实。里面的道人和咱们寺里的都差不多,争的是个香火,真正的道家真人其实都隐入了武当后山的神农架深处。明清以来少有现世。但修成创仙的人物历代以来却从不少见。只不过剑仙一派。远离尘世,除非必要也没谁愿意出世的。 许长春想了想,龙门武当和少林禅宗几乎都是同一时间,避世不出。既然少林能有他们这些真正的传人,那武当内门自然也不会就只有叶天士那么一个刮仙。 “既然如此,那或许还有些热闹可看。正好我伤势已经疼愈,就再去一趟俄罗斯 “那你可要注意一下。武当内门若真有剑仙参与,那你千万不要和他们起冲突,这倒不是怕他们什么。就是伤到了哪一方,双方恐怕都要不肯罢休。再者,我还听说,韩国的跑拳道联盟和日本的佐藤家族似乎也参与进来了,最近几天西伯利亚可是乱的要命,不要惹出什么外交纠纷来。”魏长江也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末了又郑重其事嘱咐了一句。 同一时间,西伯利亚的原始森林里,王禅站在屋外,突然眉头皱了皱。耳朵抽*动一下,眯起眼睛朝远处天空望去。 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小黑点。紧接着“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气流急速飓动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看着近了,居然就是一架小型的载客用直升飞机!! “哦,还是被发现了么!?”王禅习惯性的眯了一下眼睛,神色之中却不见任何变化。东北帮的人既然能够找到外面早就已经藏起来的欧阳他们七个”又把小何抓在手里当成*人质,自然就有无数的手段,监听,控制,通过吴钟和外界的电波联系,解码破译,并最终确定两人藏身的准确地点。 只是,那边网一收到邀请,这边人家的直升飞机就找上门来了,这速度倒是也让王禅心里颇为有些惊讶! “这是东北帮专门用来承载贵宾的专用飞机,上次咱们在孙长庚举办的那次晚宴上就看到过七八架,没想到今天咱们两个也能享受一下这等待遇。”身旁的吴钟没有王禅耳目通灵,但他眼见王禅颜色有异。顺着他目光一看,这一看,脸色顿时巨变!心刷的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像王禅那样除了拳法武功之外,什么都是不理不睬,多年的冒险生涯早就给他培养出一种如同野兽般的直觉。虽然远远比不上王禅能够预先查知危险“金风未动蝉先觉”那等的神奇,却也几次叫他幸免于难,从别人的枪口下,转危为安。 这一眼看到天上的直升飞机。正是东北帮迎宾专机,吴钟心里就知道留在外面的几个兄弟怕是已经全都出事了!!!! 直升飞机越飞越近,越飞越低。到了后来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螺旋桨绞动空气,带起的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透明波纹,感受到那一股股的大风从天而降。 吴钟口里说话。一口钢牙却是咬的咯咯作响,暗暗一摸后腰,手指一动,便有一只通体漆黑的自动手枪滑进了掌心深处,蠢蠢欲动。却不防又被王禅一把抓住手腕,说了一句:“看看再说!” 便只盯着空中的直升飞机,一眨不眨,眯成一条直线般的眼缝中,直直透过直升机的玻璃窗,隔着老远便看在了里面一个身材高大肩宽背厚的中年人脸上。 那中年人此时正端坐在直升飞机的副驾驶位置上,远远的只被王禅盯着一看,顿时就觉得自己眉心一阵发麻刺痛,就如同是被人近在咫尺用烧红了的钢针狠狠的扎了一下,顿时一声低哼,往下看去,便正着到下面并肩站立的王禅和吴钟,一时间脸上神色瞬间几变,变得阴沉如水。 “早就听说这人厉害无比,从前还只道是以讹传讹,没想到今日一见才明白自己还是低估了此人。 隔着这么远,被他透过玻璃窗看了一眼。居然就能叫自己眉心刺痛,满目发酸,这已经是把拳法武功练到了骨髓里面,神意凝成实质之后的境界了。难怪为了对付他一个人,整个。天下都要乱了套了,弄出这么大的一个阵仗。” 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王禅目光的凝视,那直升飞机中的中年男子当然也不会是个普通人,至少也是浑身毛孔都已经被打通,可以灌入内家真劲,内外交融,有了一等一的身手。 “平平安安的在家里待着不好么。非要跑来惹事送死,我本来只想超脱现在,追寻武道之外至高无上的存在,拿我这一辈子来搏一把!时间对我而言,本就不多,这些人却偏偏要来搅扰不休。国内如此,国外也是如此,也罢,大不了再横扫一切,杀他个血流成河,也省的瞎耽误工夫,误了时间。” 王禅一眼看到那直升飞机中的架势,便也在心里确定了东北帮这次邀请自己参加劳什子的江东祭祖大会。绝对不是什么好路数,那直升飞机中的中年男子太阳穴鼓起,身材肌肉结实匀称,脸上手上裸露在外面的所有皮肤都是白哲嫩滑,不见半点老皮。 这明显就已经是把身上的所有老皮茧子都练得自行脱落,到了内家拳法中气贯毛孔,一以贯之的层次了。这样的人,就算放在国内那也是一等一的大武师大拳师,想不到在东北帮里居然就只是一个迎宾的角色。 这样的结果,要么是东北帮真的高手如云,这样的好手只能充当这等职务,迎来送往,要么就是大材用,存心摆场面,震慑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