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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周寂年就背着手往前走两步,再后退两步,他没有压脚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给谢宁不少安全感。 谢宁赤身在夜里白的发光,周寂年手背在身后握拳,大拇指用力掐按自己的手心,企图制造疼痛来按捺自己内心的燥热。 谢宁飞速脱了衣衫,钻进浴桶里,在水里转过身子来,下巴垫在浴桶边沿,冲周寂年小心翼翼地抿嘴笑。 这个笑容还带着受惊的惧怕,所以有些牵强,但是却让周寂年觉得宁郎柔软可爱,更让他心软。 周寂年熄了油灯,免不得又惹谢宁轻声叫唤,“啊……寂年!” “别怕。”周寂年走到床边,伸手去触碰谢宁白的发光的小脸蛋,“在呢。” 谢宁迅速地握住周寂年的手掌,他的两手冰凉,此时泡在水里,反倒觉得周寂年温热的手掌很是舒服。 周寂年也不抽离,也不催促,只是任谢宁抓着自己的手,做谢宁黑夜里的救命稻草。 这期间周寂年就伸着手给谢宁握着,然后合衣躺下,还好他身下是砌的土炕床,比普通的床高,要不然还真是为难。 谢宁在水里泡着泡着,就整个人滑进桶底,手也无意识松开了,像个美人鱼一样蜷着沉睡海底。 乡村的夜晚最是安详,凉风习习,伴随着蟋蟀‘喈喈’地叫声,偶尔‘汪汪’的犬吠声,各家各户熄了灯进入梦乡。 …… 将睡将醒时分,林锦听见院门口四弟在喊人,他和周三丰同时坐起身来,披了长衫往院门去。 只见周四丰背着一个泥人,他自己身上也沾了泥巴,不过比身后的周大丰好些。 周三丰赶紧开了院门想上手帮扶。 周四丰身上已经脏了,拦着三哥道:“我背,三哥别上手了,我背的动。” “咋了这是?” “真遇上野猪了,有三头!胆子可大,见着我们就横冲直撞,大哥跑得慢,被拱沟里去了,后脑勺给磕破了。” 周四丰攒着一股劲儿,脚步飞快把周大丰背去了大房家,大嫂见状吓得慌了神,最后还是周三丰帮着去打了水,和大嫂一起给周大丰擦身子。 林锦则忙跑去找村里的胡郎中。 一通忙活下来,已是子时,胡郎中给周大丰上了药,交代道:“得有人守着,别叫他翻了身,再扯着伤口就严重了。估计夜里会发热,千万要注意,一发热得赶紧用湿帕给降下来。” 守夜的自然是周大丰的媳妇儿,其余人只得散了,人多也只是干看着,并帮不到什么忙。 第二日农活还得人去干。 回到自家房间,林锦回想四弟的描述还在后怕,“还好拦住了你,四弟说,大哥跑得慢才被赶上了,那三只野猪逮着大哥就撞,一直撞掉进那沟里才罢休。若是你去了,你拖着腿,哪里能跑的赢他们?” 周三丰这时候还没感觉到后果的严重性,毕竟下地务农,上山捉虫,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往后大哥再叫你去逮野猪,你敢去我就打你。”林锦还提着心口,见周三丰不甚在意,威胁道。 “不去不去,大不了咱家少吃顿肉,我不去了。”周三丰随时应付的口吻,但是林锦了解他,只要他开口承诺了,那必是不会再去掺和了。 周三丰熄灯躺下,想了想又道:“真是赶巧了,正准备出门,叫儿夫郎扯住了,二出门,又叫你拦住了,这叫什么?” “宁郎?”林锦要躺下的动作顿住。 “啊。”周三丰应声,摸黑探手去拽夫郎躺下,“粮房野猫产崽,他听见以为是老鼠,找我去捉鼠。” 林锦顺势挨着夫君躺下,“那倒真是巧了。” …… 第二天,公鸡第一声打鸣,谢宁就醒了过来,周寂年还在睡。谢宁扒着桶沿打量着人,周寂年的睡姿和他这个人一样,正儿八经,规规矩矩,透着拒人千里外的威严。 谢宁抿了抿嘴,想到昨夜周寂年轻声细哄,抱着他背着他纵着他,睡前还让他握着手…… 越想心跳的越快,谢宁赶紧又整个人钻进水里,等心跳平缓下来,他才爬起来穿衣服。 谢宁是整个周家第一个起床的人,他有些为自己的勤劳早起开心,轻快着脚步去看小院子里晒的茄瓜。 捏了捏,已经晒的脱水发硬了,谢宁抱着两个簸箕去了灶房。 开始处理第二步,取了干辣椒用石臼捣的稀碎,再切了大蒜碎,从米面缸里舀了一小碗糯米粉,最后打了一碗农家都会酿的甜米酒。 烧火热锅,挖了一勺猪油块,化开后下蒜末、辣椒面,炒出香味后,再倒入甜米酒,撒上盐和酱调味,最后倒一碗糯米粉,快速搅拌均匀,糯米辣椒酱成团状就可以熄火了。 林锦一进灶房被呛的咳了一声,“宁郎起这么早?这是做啥呢?” “爹爹。”谢宁将锅里粘成一团的辣椒酱盛起来,“做蒸茄干” 林锦去取了刷子,“做好了?你去忙,爹来涮锅。” “把它抹在茄干上,再晒个一上午,就可以蒸着吃了,吃不完可以继续晒干,当做零嘴吃,能储存很久。” 谢宁用木勺舀糯米辣椒酱,均匀地铺在每一片茄干上。 “你这做法,倒是稀奇。”林锦涮完锅,熬上苞谷碜子粥后,也过去帮谢宁抹辣椒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