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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带来“没什么大不了”的错觉,起源是每天晚上搂着抱枕睡觉,但是睡觉和清醒着可是两码事,只有他们两个和与同学聚餐也是两码事,躺着和坐着更是两码事。 狗卷棘目光放空,筷子悬着,但是完全没什么准备去抢食的打算——反正他也没必要这么做,因为夏野简直恨不得五秒钟喂他一次,肉片烤的外焦里嫩,调味料更是完全发挥了人妻的天赋,完全不属于苦恼的范畴,所以狗卷棘苦恼的是其它方面。 这个姿势说实在的不太方便,就算夏野比他都要矮上一点,但是也不至于出现什么明显的体型差,只不过想把下巴搁在夏野头上是做不到了,最多只能搁在夏野的肩膀上。 就算……别人的目光暂且不说,其实就这么直接在所有同学面前这么亲密,他也有点不好意思来着。 ——不要提他曾经在众目睽睽下玩过夏野的舌头,那只是个没有控制住的意外,这种情况下他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连耳根都一直红着。 而且…… 银发的二年生撂下筷子,莫名有点心情复杂地单手捂住了脸——现在可是有更无法说出口的事情出现了啊。 “棘君,你怎么了?” 第一个注意到他不对劲的永远都是我妻夏野,在这场餐桌上不见硝烟的厮杀中仍旧能保持优势,下筷速度快准狠的粉发少年疑惑地回过半截身子,露出了有点担忧的表情: “发生了什么事吗?” 狗卷棘也不知道我妻夏野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他最近也发现了,虽然这只粉毛猫的确就和曾经说出口的一样,对于各种事情完全不拒绝,甚至积极到了热情的程度,但也不得不承认,小猫咪是真的很有坏心眼儿。 小猫咪坏心眼儿可多了去了,就像理所当然推倒杯子,然后无辜地冲人喵喵叫一样。 怀里的家伙一个转身,直接转得咒言师差点一个哆嗦,狗卷棘也不清楚我妻夏野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只不过前者的可能性必定是要大点的——至少从粉瞳里能窥到的意味深长中能看出来。 “芥、芥菜。” ——没、没什么事。 银发的咒言师冒着细汗回答道,有几根银色的发丝被粘在脸颊两边,很迅速地吸引住了粉发少年的灼热视线——现在的话别用这种眼神看他了!夏野,这种场合很危险的! 狗卷棘简直想倒抽一口凉气,他欲盖弥彰地拿起一边的饮料,咕嘟咕嘟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扯过旁边因为太热脱下来的外套,搭在小臂上,默默地向后蹭了蹭,然后起身,在别人看过来的目光下指了指外边: “海带。” ——我去一下洗手间。 …… 目送着带着莫名焦急离席的咒言师离开,我妻夏野的粉瞳追着那个银色脑袋的背影,一直到门被关上,才慢悠悠地把视线挪了回来。 未成年不能饮酒,所以包括五条老师在内,大家都喝的汽水,我妻夏野把桃子味汽水的杯子凑到嘴边,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然后舔了舔下唇。 头顶的呆毛似乎昭示着他格外活跃的想法,翘来翘去没有一刻安稳的时候,直看得斜对角的钉崎野蔷薇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想要越过长方形的桌案把这根呆毛一把揪住,然后提溜起来。 『棘君……果然是那种情况吧?』 我妻夏野的目光微微浮动了一下,然后两颊边蔓上了潮红,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桌面,然后又抬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 『果然,很想跟过去呢。』 『跟过去,说不定会正巧撞见——如果能撞见的话一定是一个好机会吧?』 『更亲密的……契机。』 一想到这里,我妻夏野就觉得坐不住了——他可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放弃机会的人,出手果断并且迅速,就像当初毫不犹豫决定跟踪一样,我妻家的狠人,可是最擅长把握住机会了。 于是我妻夏野就也笑眯眯地把筷子一推,跟着起了身,用毫无异样的软绵绵语气说道:“棘君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去看一看他。” 究竟去干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我妻夏野也并不打算让其他人有所了解,他只是象征性地通知了一声,接着就毫不犹豫也准备起身就走。 只不过还没等他迈出两步,就听见原本一直安静不怎么出声,简直能和吉野顺平组成个羞涩男高中生二人组的乙骨忧太突然担忧地开口:“但是我妻同学昨天还在高烧,嗓子听起来也有点发炎,不如还是让我去吧?” 一时间什么也没想到的纯爱战神眼神清澈地如是说,不过还没等我妻夏野冷酷地拒绝他,旁边的胖达及时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然后压低嗓音,用根本无济于事可以被所有人听见的音量“小声”提醒道: “忧太你去当什么电灯泡,夏野嗓子哑了肯定不是因为生病,你昨天不是听到了吗?” 这话说的有点没头没脑,不过别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乙骨忧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好像是突然间想通了什么,顿时从脖子一直红到了头顶,脑门都快冒烟了。 禅院真希和伏黑惠突然间掉了筷子,没听懂的钉崎野蔷薇还在纳闷地追问“那是因为什么”,吉野顺平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什么也没听到,虎杖悠仁奇怪地看了眼红成番茄的学长一眼,随后注意力就重新转移到了食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