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老天了
“唉,原来是不能告诉我啊,我还以为小家伙什么都能和我说呢。算了,不勉强你了。”我不住的摇头叹息。 “不,不,不是的,然姐姐,我,我告诉你就是。”沐夜遥攥着我的衣袖,生怕我生气似地。 “别,千万别说,我不想让你为难。我不想知道了。”我做出了伤心的表情。 “不,然姐姐,我告诉你,我一定要告诉你,以后然姐姐问什么,遥儿就说什么,绝不像现在这样。”沐夜遥给我打着保证说。 “既然你想说那就说吧。”我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那三个姓黄的女人瞪大了双眼看着我,最后露出了一个鄙视的眼神。逸枫却是习惯了,好笑的望着我。 “师傅给我起的名字是黄,黄精。”沐夜遥红着脸小声的说。 “什么?黄精?这也没什么嘛,何必遮遮掩掩的呢?”我不明的看向黄氏三姐妹。 “呵呵,黄精是没什么,可是师傅说遥弟像黄鼠狼才给遥弟起的这个名字的。哈哈哈……”黄芩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给沐夜遥抖了底。 “芩,你怎么都说了呀!”沐夜遥红着脸直跺脚。 我上下的打量他,眼睛滴溜溜的,又喜欢吃肉,贪美食,嗯,挺像,“别说,还真是有挺像的,这么蹦蹦跳跳得更像了。小家伙,你师傅说的真对,以后我也喊你黄鼠狼吧?” “然姐姐,你也欺负人家!”沐夜遥忍不住喊。引起了大家一片的欢笑声。 我们一行人欢声笑语的来到山下,绿真几个跳跃来到我们的面前,“主子,您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呵呵,这几天没事吧?” “没事,主子,这几位是?”绿真看向了沐夜遥她们。 “她们啊,都是神医的徒弟,黄芩,黄连,黄柏,还有黄鼠。” “然姐姐!”沐夜遥急的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说出来。 绿真有些傻眼的看着我们,转向逸枫问:“白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就是你家主子又找了一位夫郎。”逸枫淡淡的说。 “夫郎?”绿真看看我,再看看沐夜遥,钦佩的说:“主子就是厉害啊,神医的徒弟也收做夫郎了,佩服啊!” “你胡说什么呢,他原是沐家的小公子沐夜遥,后来熟读医术,这才做了神医的徒弟,以后就称为黄公子吧。”这个绿真还真是会瞎想。 绿真明了的看看我,忙给沐夜遥施礼,沐夜遥红着脸回礼。 “好了,这是我的侍卫绿真,以后你就会习惯她的大嘴巴了。”我笑着给沐夜遥解释。 “那然姐姐身边的平儿呢?”沐夜遥问。 “呵呵,难得你还记得她,她的年纪大了,我不想耽误她,就让她出宫了。” “然姐姐,你的心肠真好。”沐夜遥崇拜的看着我。 “呵呵……”我受用的点点头,却是引来绿真的一阵猛咳。现在我的脸皮超厚,油盐不进,什么也不怕。 不久就来到了纪红尘的面前,纪红尘微笑的看着我,“雪然,你去寻找神医也不说一声,让我好担心啊。” “呵呵,让红尘担心是我的不是了,我也是歪打正着啊。” “平安回来就好,这几位是?”纪红尘看向了我的身后。 “她们是神医的徒弟。”我牵过沐夜遥的手,说:“这是我未来的夫郎,黄精,黄公子。” 纪红尘看看逸枫没什么表情,微笑着说:“雪然真的是魅力无穷啊,这么快就有了新夫郎了,在下羡慕啊,呵呵……” “依照红尘的风采,只能比雪然强不会比雪然差才是。” “呵呵,惭愧,惭愧啊,红尘迂腐,更想追求怦然心动的感觉,所以并没有成亲。” “啊,呵呵,与红尘相比,雪然倒是俗人一个了,呵呵……” “呵呵,哪有,红尘也是俗人,否则红尘应该抛却红尘,潜心修道才是啊……” 你来我往的几个回合,我们才回到了暂住的客栈。好久不与纪红尘过招了,差点让我不适应。黄氏三姐妹早就受不了我们的说话方式,已经早早的去逛集市了,剩下的逸枫像是听不到一般,绿真也早就习惯了,只有沐夜遥瞪大双眼紧紧的盯着我,到了客房,沐夜遥惊喜的说:“然姐姐,你真的是好了,呵呵,我太高兴了,呵呵……以后然姐姐再也不用受到她们的欺负了,呵呵。” “小家伙,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清醒了吗?”我笑着问他,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那不一样的,然姐姐,以前的时候就算你清醒了,也是需要哥哥和我的保护的,现在你不用了,而且你还好厉害哦。”沐夜遥的眼里露出了欣慰的目光。 “就是因为如此,你的然姐姐的桃花是处处开啊。”逸枫加上了这么一句。 “是吗?白哥哥。”沐夜遥有些迷茫,不过又明白了过来,说:“以前然姐姐不清醒的时候,哥哥和我就想要好好的守护她,现在然姐姐又这么棒,肯定会引来不少的哥哥喜欢,只要然姐姐喜欢就好,呵呵……白哥哥,然姐姐开心了,我们才能开心,不是吗?” 逸枫对沐夜遥的纯真笑容感到无力,“你真是中毒太深了。” “呵呵,白哥哥,你不也是吗?”沐夜遥的话让逸枫沉默不语。 “呵呵,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厉害,不过,现在的京城局势很紧张,一句两句的也跟你说不清楚,记住,要好好的保护自己。”我叮嘱着沐夜遥。 “然姐姐放心吧,除了你和白哥哥,遥儿谁也不信,也不会多说话。”沐夜遥清楚告诉我。 “呵呵,你什么时候变的是那么精了?”我笑着望向沐夜遥。 “因为遥儿不想拖然姐姐的后腿。父亲曾说过,尽心的服侍妻主是本分,对妻主忠诚是应该,守护妻主是责任,所以不给妻主制造麻烦不让妻主操心也是夫郎起码做到的。”沐夜遥仰着娃娃脸给我解释着。 “啊,哈哈哈哈……小家伙,你有一个好父亲啊,哈哈哈……”我笑出了眼泪,这位父亲是想把他的儿子教育成妻奴吗?真的是太逗了。况且让沐夜遥这样的娃娃照顾我,想想就滑稽可笑。 沐夜遥不明白的看着我,问:“白哥哥,我说错了吗?男戒里也是这么写的呀,然姐姐怎么成了这样?” “你不用管她,她只是不太习惯,嗯,在她的眼里,你还是个孩子,你照顾好自己就好。”逸枫瞪了我一眼。 沐夜遥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遥儿已经成年了,为什么你们都把遥儿当做是孩子?” “呵呵,没办法,虽然你已经长高了,但是你的娃娃脸,呵呵……”我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沐夜遥气得直捏自己的脸,皱着眉说:“我也不想啊,然姐姐,怎么办嘛,这张脸好几年没变样了?” “呵呵,其实挺好的,你想啊,我们都满脸褶子的时候,小朋友还喊你哥哥,多有成就感啊。”我安慰道。 沐夜遥想了想,说:“也是哦,好像挺好的。” “就是嘛,我们都羡慕死了。”这时,沐夜遥才高兴了许多,我接着说:“小家伙,通知那三个人一声,我们马上要出发了。” “然姐姐,你不休息一下吗?”沐夜遥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不了,我担心母皇的病情,也担心京城的局势,我们还是早些赶回去吧。” 沐夜遥点点头,忙出去找黄氏三姐妹了。 逸枫却是凉凉的站在一边不理我,我纳闷的问:“逸枫,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呀?不舒服吗?” “我是在想让那你照顾夜遥到底好不好?” “咦,怎么会这么说?”我不明白的问,逸枫不是一向很相信我的吗? “因为我觉得他在你眼里成了好玩的宠物,你常常把他耍得团团转。总是逼得他又哭又笑,我怕早晚有一天他会被你玩疯掉。” “哪有,呵呵,我就是觉得像他那样,不逗逗他真的是可惜了,呵呵,只不过是无聊嘛,闲着也是闲着,嗯,以后我会注意的,我会改。”看着逸枫渐冷的眼神我忙下保证。 终于出发回京城了,这次来的时候是我和逸枫一辆马车,现在是我们三个人一辆马车,找到的神医传人不仅是认识的故人,还是吵着要做我夫郎的娃娃,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我躺在逸枫的腿上闭眼休息,逸枫在看诗集,沐夜遥透过窗帘四处的打量外面。过了一会儿,沐夜遥说:“白哥哥,不要看书了,会伤眼睛的,我陪你聊天吧。” “聊天?我不会。” “那平日里,然姐姐睡觉的时候,你怎么办?”沐夜遥皱着眉问。 “下棋,看书。” “下棋?我不会,那怎么办?”沐夜遥有些为难的说。 “没事的,我一个人下。”说着逸枫就开始摆弄棋盘。 “可是你一个人下棋多无聊啊。” “以前的时候也是常常我一个人下棋,后来那个纪红尘与我下了几盘,不过大多还是我自己。” “纪红尘?就是那个纪小姐吗?”沐夜遥来了兴趣。 “嗯。”逸枫点点头。 “白哥哥,他是谁啊?为什么然姐姐和他那么说话?” “我只知道他好像是怡王爷的人,这次也是怡王爷让他跟我们一块来的。你然姐姐说他危险,你以后也少跟他接触。”逸枫提醒着。 “嗯,遥儿会的。白哥哥,你不知道,雪怡可坏了,以前的时候她就常常的欺负然姐姐,看不起然姐姐,他是雪怡的人,那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况且,男扮女装,谁知道安得什么心啊?”沐夜遥说的是慷慨激昂。 “你怎么看出他是男儿身的?”逸枫有些好奇地问。 “遥儿是学医的,所以擅长观察人的呼吸,形态,若是能让遥儿再给他把个脉那就更确信了。”沐夜遥自信的说。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不过,然是不会愿意我们处于危险之中的,我们安分的呆在她的身边就行了。” “是,白哥哥,遥儿都听你的,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守护好然姐姐的。”沐夜遥乖巧的说。 这让逸枫比较满意,点点头,说:“我教你下五子棋吧,这是然教我们的,很好玩,也很好学。” “好,不过,白哥哥,遥儿有些笨,你可要多担待。”沐夜遥也有些跃跃欲试。结果,很快又有了一个痴迷者。 我们有条不紊的往京城赶着,因为有了小家伙和他师姐的加入,气氛活跃不少,但是纪红尘却不再有机会和我单独相处,更没有机会上我们的马车,每次小家伙都说我要休息,我要调养,直接把纪红尘隔在了我的两米以外,每次他要找我说话,小家伙也是像小母鸡似地护在我的前面,对于小家伙的表现,我是无语又无奈,不过我也乐得清静,不想再和纪红尘动脑子了,逸枫是很赞成小家伙的行为,为此小家伙就像是得到了表扬和鼓舞,更加的卖力赶人。黄氏三姐妹则是感动得热泪盈眶,觉得小家伙终于长大了,不仅会吃醋了,还有了脾气,懂得护妻了,为此她们差点激动要去酬神。 就这样在大家的吵吵闹闹中我们赶了又赶,明天就要回到京城了,我提议大家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直接进宫,晚上,我让绿真,沐夜遥还有黄氏三姐妹缠住纪红尘,我和逸枫前去见平儿,因为一直有纪红尘的存在,我怕暴露了‘阳’和‘月’,所以我一直没有和任何人联系。我和逸枫在郊外等着平儿,看着明月不觉得笑出了声,“逸枫,你说伊月这个妖孽在做什么呢?这次若是让他知道我又领回来一个,他会不会气疯了?” “不知道,不过他一定会认为他写的注意事项白给了。”逸枫淡淡的说。 “呵呵,逸枫,你好可爱,我都忘了这个了。” “我想他应该会再次的不让然起床。”逸枫依旧淡淡的。 “啊,逸枫,你怎么也会说这个。”我红着脸不自然的说。 这时平儿飞来了,恰好解除了我的尴尬境地,“平儿见过主子。” “呵呵,逸枫,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平儿,平儿,这就是我的未来夫郎白逸枫。” 平儿恭敬地向逸枫行礼,逸枫也还了礼。逸枫说:“然,我到一边给你们守着。” “嗯,你也要多加小心。”我又转向了平儿,问:“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吗?” “何德妃薨了,太女私自把何德妃的规格升为皇后,有人密告,还说太女已经准备好凤袍要登基了,皇上下令搜查了太女的府邸,确实有凤袍,凤冠,就是上位后的第一道圣旨也已经写好了,为此,皇上大怒,软禁了太女和其正夫,其余有牵连的人都下了牢房,左相一族,左相的几个得意门生都关了进去,不过门生的家人并没有抓进去。” “在这关键的时刻,雪慧不该做出如此冒失的事啊,她那么小心,怎会改了何德妃的规格呢?”我皱着眉有些想不通,“难道说何德妃的死有特别之处?对了,平儿,我离京后,太女,还有左相那边有什么情况发生吗?”我猛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主子,左相家的线人告诉我,主子走的那天,太女的林正夫把一直生病的猫送回了娘家请医治,后来左相把一只下蛋的母鸡给林正夫送去,说是蛋刚下的有营养。” “生病的猫?呵呵,这是雪慧告诉左相,她对母皇说了她以她父妃生病为借口借此不用离京。后来送给林浩宇的鸡,就是左相告诉雪慧,杀鸡取卵,让何德妃借此去了吧,呵呵,看来何德妃的离世真的是不一般啊。” “一天以后,太女进宫服侍何德妃,直到很晚才离去,并且亲自给何德妃喂药,后半夜,何德妃就薨了。” “呵呵,我说呢,我记得何德妃是身子不适,可是再熬个半年应该没有问题,雪慧这是怕母皇知道何德妃身子还行催她离京啊,唉,为了爬上哪个位子,自己的父亲也可以做垫脚石啊,怪不得她冒险给何德妃提高规格,她这是内疚,她要给何德妃补偿啊,可是这又有什么用,陵墓再豪华再高贵,躺在里面的人只不过占了那几尺几寸,多余的空间还显得冷清,唉,这个雪慧啊,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忍不住叹息道。 “主子,太女这是自作自受,谁叫她猪狗不如连自己的父亲都要杀。”平儿显得有些生气。 “唉,不提她了,我想知道的是告密的人是怡王爷的人吗?还有那凤袍和凤冠什么的都是真的吗?” “告密的人是受了怡王爷的指使,但是同时也是皇上的人,那凤冠凤袍和圣旨都是真的。” “母皇的人……”我想了想问:“左相她们只是关在了牢里并没有进行任何的宣判是吗?” “是,主子。” “那就对了,母皇早就知道了凤冠凤袍的存在,既然雪怡想借机铲除掉雪慧,母皇也给了她这个机会,但是又没有杀左相,看来是想以后可以牵制右相她们。” “主子,左相都进了牢房还怎么牵制右相啊?”平儿不明白的问。 “牢房的进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再说左相在位多年,根枝繁茂,朝廷上她的门生众多,不能一下子铲除,这会引起朝廷不安的,再说雪慧的太女名号并没有撤除,左相到时候振臂一呼,定会与右相抗争一番。现在我不明白的是,雪慧为什么那么着急的准备好凤冠,还放在了家里,她这不是找死吗?” “现在的怡王爷辅助皇上办理朝政事务,许多大臣都投靠到了右相的门下,京城几乎是怡王爷的天下了。” “嗯,我想象得出雪怡现在是多么的耀武扬威。” “主子,还有一件事。”平儿有些为难的样子。 “说吧,什么事。” “王爷府上的伊月公子走了。” “伊月走了?”我不相信的看着平儿。 “在主子走后第三天,怡王爷让人给了伊月公子一封信,不知道写了什么,第二天,伊月公子就一身白衣的去了怡王爷府,再也没有回来。” 我不相信我听到的,我说什么也不相信对我如此痴狂的伊月会离开我,过了好久我才平复了心里的怒火,咬着牙问:“他在雪怡哪里做什么?” “主子,您先别生气,他不值得主子为他生气。”平儿一咬牙,说:“我们在怡王爷身边的人回报说,伊月公子进了怡王爷府的第一天晚上,就去勾引怡王爷,可是被怡王爷羞辱了出来,后来,他就被编排到了怡王爷府的伶人中,每次怡王爷府来了客人,都是由伊月公子出来招待,不仅献歌献舞,还陪酒,若是客人有意,伊月公子还侍,侍寝。” 听到了这儿,我的牙都要咬碎了,好你个伊月,我疼你,宠你,你不稀罕,你偏要到雪怡哪里找羞辱,哼,气死我了,还说什么以后跟着我过平常人的生活,以后要洗净风尘好好做人,竟然是如此的骗我! “主子,还不止呢,每次怡王爷叫伊月公子出来招呼客人,都会介绍说这是然王爷府上的贴身小侍,所以主子,现在怡王爷一党的官员都在背后耻笑您呢。” 伊月,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我气到了极点的时候,我慢慢的也冷静了下来,尽力的平息内心的怒火,“平儿,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平儿当心的看着我。 “好了,你先回去吧,控制好京城的禁卫军,也留心一下左相的动向,她的威信还在,势力尚存,小心她们反扑。” “好,主子,您也要小心。”平儿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看我,说:“主子,还有一件事,就是沐侧夫也因为太女的原因被抓进牢房了。”说完这一句话,就急忙的走了。 我抬头看着明月,想着那个妖娆的男子,伊月啊,难道说你的一切都是在骗我吗?你对我的付出都是为了迷惑我吗?我知道你是一个谜,我也知道你跟着我是有目的的,但是我选择相信你,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可是你却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你对我做的一切不全是假的,起码你对我的在乎不是假的,难道说我判断错了吗?在我不完全了解你的时候,我让你进入到了我的世界,我给予你发簪,恳定你对我的价值和你在我心里的地位,难道说这还不够吗?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在我全然的接受你的时候给我狠狠的一击,不只是羞辱还有心伤一同给了我,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吗? “然,你还好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逸枫担心的声音,我想给逸枫一抹微笑让他放心,可是努力了好久也做不出来。 “然,我不相信。”逸枫抱住了我,“我不相信伊月会这么做。” 我深深的叹一口气,觉得胸口好闷,“逸枫,有一句话,你说错了,你的然并不出色,所以然的身边留不住人。” “不,然,你很出色,伊月一定是有原因的。” “对,他有原因,他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也有不得不伤害我的借口,我应该谅解是吗?就像是沐晨逍,他的离开也一定有原因,有理由,所以我都要理解,都要原谅是吗?”我的语气慢慢的强硬了起来。猛地挣脱逸枫的怀抱,背对着他,猛吸几口凉气,平复一下内心的闷气,说:“对不起,逸枫,对不起,我不是冲你,我是,我是心情不好,对不起。” “然,不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我会陪着你的。” 过了一会儿,我缓缓地说:“沐晨逍,夏侯烨,伊月,他们都是强行进入我的世界,对我死缠烂打,告诉我非我不嫁,告诉我我就是他们的一切,我抗争,我挣扎,最后因为种种的原因,我相信了,他们的真诚感动了我,他们的付出感染了我,我尝试着接纳他们,在我一点一点对他们敞开心扉,把他们纳入我的生活的时候,他们又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呵呵,逸枫,是不是好好笑,你说,这是不是老天在玩我啊,在我把他们拒之门外的时候,他们不放过我,在我心动接纳他们的时候,他们决然的转身离开,我是不是得罪老天了?呵呵……”我大声的笑着,直到笑出了眼泪,笑出了血丝…… “不,然,不要这样,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啊!”逸枫爱惜的抱住我,给我擦拭着眼泪和血丝。 我平缓一下心绪,无力的说:“幸好还有你,幸好还有你,原来我还不是那么糟糕,对吗?你还是会陪着我的,对吗?” “我的然是最出色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一直都会……” 呆在逸枫的怀里好久好久,终于我的头脑清楚了,说:“逸枫,我知道伊月是有苦衷的,我也知道伊月瞒着我不少事,但是我告诉过他,我不在乎以前的他,我在乎的是现在的他和以后的他,可惜他还是选择了离开,我虽然没有跟他举行仪式,但是我给了他簪饰,我就是在告诉他,我把他当做了家人,我把他放在了心上,可惜他还是不要。” “不,然,伊月也许是为了你才离开的,我不相信他对你的感情是假的,我更不相信他会舍得离开你。” “逸枫,为了我,也不行,这也是一种伤害,万事他都可以跟我商量,他不该自作主张什么是对我好什么是对我坏,即使天塌了,我们一起承担,像他这样委屈求全,出卖自己,我不屑,我不会感恩的,这是他对我的伤害,他对我的不信任。” 逸枫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现在在雪怡的府上,他一定会有他的想法和目的,我不会管他,也管不了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若是他吃亏了怎么办?”逸枫还有些担心。 “哼,他在百草园这么多年都能保全清白身子,在雪怡哪儿也会的。再说唱歌跳舞是他的强项,也许他还不觉得日子挺舒畅呢。”不觉得语气里有些赌气的成分。 “呵呵,然,你的心里还是在乎的,对不对?” 我没有回答逸枫的问题,转向了夜空说:“雪怡这次是想玩大啊,我会好好的陪她的。”最后诡异的笑了。 “对了,刚才平儿说的沐侧夫是不是就是那个沐晨逍,沐夜遥的哥哥啊?”逸枫问。 “是。” “那怎么办,夜遥知道了会不会做出什么事?”逸枫有些担心。 “唉,虽说他与他哥哥反目,但是手足亲情不是那么容易隔断的,他知道后一定会伤心难过的。” “然,怎么办?” “不知道,见到母皇再说吧,他现在是雪慧明媒正娶的侧夫,并且有玉蝶为证,除了母皇,只有雪慧能主宰他的命运。” 深夜的时候,我在逸枫的搀扶下回到了客栈,纪红尘却还在自饮自酌,看这架势应该是在等人,我冲他点了一下头就要回房。 纪红尘却站起了身,笑盈盈的说:“雪然,你这是和白公子去那儿了?” “出去走走。” “哦,有心情陪我饮一杯吗?” “抱歉,我很累,我要睡了。”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再他斗法了。 “雪然,明天就到了京城了,我们也许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就连这最后的机会也不给我吗?”纪红尘的微笑脸上带有几分落寞。 “很抱歉,这次寻医之路对红尘照顾不周了,回到京城,雪然还有没有命还说不好呢,劝你一句,不要和雪然走得太近,雪然无权无势会连累你的,先告辞了。”我没理他继续转身往回走。 “雪然!”纪红尘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衣袖。 “放手!”逸枫怒视着他。 纪红尘就像是没有听见似地,只盯着我鲜血沾染的领口,担心的说:“你吐血了?” “呵呵,见笑了,身子不争气啊!” “怪不得你的脸色那么差,你怎么会吐血的,要不要紧?”纪红尘担忧的问。 “没事,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哦,对了,现在的玄武国不是游玩的好季节,过些时候再来吧。”这次纪红尘没有阻拦,呆呆的站在哪儿看着我和逸枫离开了。 回到了卧室,逸枫伺候我休息,我躺在了床上,逸枫却还没有梳洗,我还没来得及询问,逸枫已经像阵风似地出去了,不一会儿,沐夜遥披着外衫就闯了进来,“然姐姐,你怎么了,又吐血了吗?” 我责怪的看了逸枫一眼,“没事的,可能是淤血。” “我不放心,又有神医为什么不用,你说的闲着也是闲着。”逸枫给了我这么一句话。 “然姐姐,我不是说了这段时间切忌心绪起伏过大,过喜过悲都不行吗?”沐夜遥皱着眉说。 “嗯,呵呵,我会注意的。”没想到小家伙认真起来还是蛮有那份架势的。 “这样吧,我再给然姐姐添加几位药,还有,药期要再延长三天。” “三天啊?唉,又要三天不能喝茶了。”我垂头丧气的说,小家伙见我这样反而开心的乐了。 “夜遥,我们刚才知道一些关于你哥哥的事。”逸枫趁此机会说。 沐夜遥明显的一顿,仍然倔强的说:“他不管我的事。” “太女被软禁了,你哥哥因为是太女的侧夫,也被关进大牢了。”逸枫还是平淡的说了出来,“什么?他被关进大牢了?”沐夜遥吃惊的看着逸枫,狠狠的咬着嘴唇说:“活该!谁叫他要嫁给太女的,谁叫他当初背叛然姐姐的,他,他……” 逸枫轻拍沐夜遥的后背,“不要说口是心非的话,这会让你更难受。” “白哥哥!我,我该怎么办,他,他毕竟是疼爱我的哥哥啊!”沐夜遥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逸枫看向了我,沐夜遥又哭倒在我的床边,“然姐姐,你救救哥哥吧,我知道他这几年过得不好,真的不好,求你了,然姐姐……” “唉,夜遥,你听我说,我不是不救他,而是我救不了他,他有妻主,还是太女,更是我的姐姐,妻主就是他的天,雪慧才是他的主宰。妻荣夫容,妻损夫损,所以我决定不了他的命运。” “然姐姐,那可怎么办,难道说我要眼睁睁的看着哥哥给太女陪葬吗?”沐夜遥越来越悲痛。 “现在,母皇还不会杀他,因为母皇还没有杀雪慧,所以你哥哥还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那以后呢,哥哥是不是要在牢狱里过一辈子?”沐夜遥已经止住了眼泪,但是还是很激动。 “以后就要看你了。” “我?”沐夜遥不相信他所听到的。 “你若治好了母皇,你可以借此为你哥哥要一份休书,只要你哥哥脱离了皇家,那么他就自由了,只不过这对你哥哥的声誉会有影响,不知道你哥哥肯不肯。” “我哥哥一定会答应的,好,我一定会尽心治好皇上的,只是,太女会放我哥哥吗?就算是皇上同意了,休书还是要太女写啊?”沐夜遥担心的问。 “那就要看她的良知和母皇开出的条件了。现在我们先一步一步的来,到时候我会在旁边帮你的。” “嗯,谢谢然姐姐。”沐夜遥也有了信心。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继续出发,不过队伍比以往沉默了许多,就是黄氏三姐妹也感受到了,纪红尘观察我的脸色,“呵呵,比昨晚好些了。” “嗯,多谢关心。” “呵呵,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能把茶言欢,现在我们却是越来越生疏,越来越恭谦有礼了。”纪红尘的话里有些伤感。 我定定的看着他,“也许是我们相遇的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也许雪然是俗人,红尘是仙人,但是雪然承认,红尘是一位与众不同的人。” “呵呵,有这句话就够了,雪然,我记住你了,希望你也能记住我。”说着就潇洒的回到车里了。 “然。”逸枫担心的看着我。 “然姐姐,没事吧?”沐夜遥也是担忧的看着我。 “我没事,你们放心吧。” 到了京城的郊外,侍从前来通禀,雪怡已在送我们的凉亭处等着我们了。 我看向逸枫说:“你和小家伙在马车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然,我陪着你。”逸枫还是有些不放心。 “现在,雪怡还不敢对我怎么样,但是她敢对救治母皇的神医怎么样,所以,逸枫你留在这儿保护小家伙。” 逸枫听了我的话点点头,沐夜遥迅速的往我的身上涂抹些东西,“然姐姐,这是毒药,但不会死人,最多会让人难受,记住不要接触皮肤哦。” “呵呵,好,我知道了。” 来到了凉亭,纪红尘已经到了,雪怡的两只眼睛火热的望着纪红尘,眼底的思念是那么的明显,纪红尘轻咳了几声,雪怡才反应了过来,“呵呵,然姐姐,辛苦了,听说然姐姐找到神医了?” “神医没有找到,但是找到了神医的徒弟。” “然姐姐还真是能干,原想着去帮你的,可是朝廷忙,母皇又离不开我,就是慧姐姐吧,也惹得母皇生气给关起来了,所以我真的是拖不开身啊。” “呵呵,能者多劳嘛。” “然姐姐,有件事,小妹要向你请罪啊。你走后不久,你的贴身小侍,也就是你从青虎国带回来的百草园的伊月公子就来投奔我了,我愿不想收留他的,可是他死缠烂打的不走,还,还企图勾引我,我一气之下就让他进了我府上的伶人院了,他这么的不检点,我也是替然姐姐好好的教训教训他,然姐姐应该不生气的哦?” “雪怡也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生气呢,只是我已经回来了,雪怡,你就把他再给我送回来吧,我想亲自的调教他,好出出我心中的恶气。” “呵呵,很抱歉,然姐姐,我是想等你回来再给你送回去的,可是他却耐不住寂寞跑了,到现在我还没有给然姐姐找到呢。”雪怡洋溢着挑衅的笑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