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于是顾染便冲着苏家外公外婆与顾家爷爷奶奶撒娇道，“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小九不想去上幼儿园。”一边说着，还一边故作委屈地揉了揉眼睛，像是在擦眼泪一样，只是她从小就很早熟，不哭不闹的，到了现在想假哭的时候，也哭不出真的眼泪，这四个老人可不是轻易能被糊弄的人物，一眼就看穿了顾染拙劣的表演，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同顾柒和顾时瑾不同，他们两兄妹出生的时候，顾家夫妇的地位还没现在这么高，自然也没有现在这么忙碌了，所以顾柒和顾时瑾是由顾黎书和苏知忆手把手带到3岁记事了之后才交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带的，但是顾染可是刚出生还没满月之时，父母就离了身边，所以她更是实打实的老辈带大的孩子。 对顾染的了解，这四位老人可是摸得一清二楚，甚至可以说是比顾染自己更加了解，就像此刻，顾染自以为自己的演技天衣无缝，她一边假哭，一边想着自家的小七姐姐平时都是怎么撒娇的，她偷偷把自己的声线放柔，语气也娇娇的，惹得四位老人更是暗自偷笑，最后还是苏家外婆看不下去了，最先发问，“小九为什么不想去上幼儿园啊？” 顾染被问得哭声都顿了顿，她能说自己在家能学到更多吗？能说去幼儿园就是浪费时间吗？当然能啊！于是她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理直气壮地说道，“小九在电视上看过上幼儿园，幼儿园太幼稚了，小九不想去！” 苏家外婆一听就懂她的意思了，眼里不自觉流露出了一丝担忧，这孩子聪明她一直都知道，虽然顾小七总是说自家的小九是个笨妹妹，但是她的聪慧哪能是他们这些朝夕相处的亲人看不出来的呢，试问谁家的5岁小朋友能够在3岁的时候就开始静下心来看《星际动植物大全》，《星际发展史》，《星际养育异兽指南》，《如何种植星际农作物》等等科普书，而且还不是随便翻翻，是真的认真看完并且记住的，这些可不是儿童画，都是实在晦涩难懂的教科普及书呢。 第5章 她不想去幼儿园（捉虫） 顾家长辈和苏…… 顾家长辈和苏家长辈在意识到顾染会去书房翻出这些书来看的时候，就已经偷偷摸摸地把书房一些不适合儿童看的血腥书本，例如《论虫族的三百六十五种类及致命处》，《论战胜虫族的一百种战斗方式》，《机甲介绍指南》等书都已经替换成了温和又有趣的儿童画本，没想到她压根不感兴趣，在发现书房没有她想看的书之后，她居然自行学会了如何上星网搜索电子书看。 这让这几位长辈又感到骄傲又觉得担忧，毕竟慧极必伤，顾时瑾和顾柒已经算是很聪明了，但是至少还有点孩子气，可顾染这孩子平日里的表现，怎么说呢，实在是太过乖巧，只要有本书就能安安分分自己看一天，这种行为让四位老人不禁联想到了幼儿自闭症，要不是她平日里跟着哥哥姐姐们还能乐呵乐呵，怕是早就给送医院看心理病去了。 顾染要是知道这四位长辈心里的想法，怕是要痛哭出声，她没病，她真的没病，只是不爱闹腾一点，另外还有就是迫切地想要了解自己所在的这个时代罢了。 总而言之就是顾染在不知觉的时候，她那种种小学究的模样已经吓到了自家的长辈，他们背地里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觉得还是没有同龄伙伴陪着玩耍惹的祸，送到幼儿园去，有同龄的小朋友在一块就会好了。 因为这个决定已经下了，所以哪怕顾染又假哭又撒娇的，也是改变不了长辈们的决心的，不过见她这般反抗，四位老人自然不能放任，自然是要跟她一点一点说通道理的。 “外婆知道你很聪明，但是像你这么聪明的小朋友外面还有很多，你不想去认识一下吗？”苏家外婆温声说道。 顾染忍不住给了她一个“你不要看我小就想骗我”的表情，她才不信外头像她这么聪明的小孩还有很多呢，苏家外婆被她那一脸由衷的不相信给哽住了，一时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接下来上场的是顾家奶奶，顾家奶奶是个大咧的女性，她热情又大方，讲起话来也是非常宏观的，“世界那么大，你就不想去看看？天天窝在家里多不好！” “可是外面的世界我都已经从书里看到了，而且幼儿园里也看不到什么世界的。”顾染满眼真诚地反驳道。 顾家奶奶：“…….”她无力反驳。 “你不想像哥哥姐姐他们一样，背着书包去上学，天天跟小伙伴们一起玩吗？”顾家爷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有好多同龄的小朋友，你们可以一起玩游戏，一起讨论最近在看的动画片。” “不想啊！”顾染摇摇头道，“c3就可以陪我玩游戏啊，而且爷爷，我老早就已经不看动画片了。”她看向顾家爷爷的表情里带了一点小小的谴责。 顾家爷爷：“…….”他无言以对。 最终还是星盗出身的苏家外公来得强硬，“不，你想，你想去上幼儿园，明天就去上，就这样，听我的，好了，我去买点橘子，你在家里好好准备一下。” “不是，外公，外公……”顾染看着苏家外公说完话就离去的背影，忍不住伸出自己的小手做挽留状，“别走啊，外公，你听我说啊，外公……” 然而苏家外公留给她的只有一个潇洒又莫得感情的背影。 顾染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还坐在沙发上的三位老人，苏家外婆左顾右盼，“哎呀都这个时间了，小七和小十也该放学回家了，我得去给他们准备点心了。” 顾染：“……”点心不都是厨房机器人准备的吗，外婆你醒醒，你啥时候进过厨房啊！！ 顾家奶奶刷地站了起来，“哎呀，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亲家，我先回去了啊，不用送了啊。”说完她就朝别墅外走去。 顾染：“……”奶奶，你走都不带上你的老丈夫吗？？？ 顾染最后将视线落到了顾家爷爷身上，顾家爷爷正在一本正经地看着报纸，皱着眉头，一副忧心国家大事的模样。 “爷爷，你的报纸拿反了。”顾染忍不住开口吐槽道，看着顾家爷爷真的下意识把拿正的报纸反过来看，然后又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再放正回来的模样，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两只手背到身后，摇了摇低垂着的脑袋，小大人一样地上楼去了，小小的身影里透着三分忧愁，三分失望和四分生不逢时的落寞。 见她真的上楼去了，出门买橘子的苏家外公，准备下午茶的苏家外婆，回家去了的顾家奶奶，还在看报纸的苏家爷爷又聚回到了苏家别墅的客厅里，四位年轻时都是杰出人物的老人齐齐擦了擦额头的汗，“果然孩子太聪明了就是不好忽悠啊。” 被迫接受现实的顾染晚饭也吃得不算尽兴，这可把顾柒急坏了，顾家三兄妹早已经分房间睡了，不过爱极了妹妹的顾柒还是会在每天晚上睡前给顾染念念睡前故事，毕竟长姐如母，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姐姐就要多照顾着妹妹一点。 顾家爷奶和苏家公婆见她念得像模像样，想着这也能促进她们的姐妹感情，便真的放手将这个任务交给顾柒了。 于是夜晚，顾柒便趁着这个睡前故事时间，问道，“小九，你怎么不开心了呀？” 顾染挠挠头，不知她这话是从何问起，她觉得自己没有表现出来吧，顾柒见她装傻，便直言道，“平日里你都要吃一大碗饭的，可是今天你只吃了半碗，而且还是c3喂你才吃的。” “是，是小九不想去上幼儿园。”顾染见瞒不过去，便说了出来。 “为什么不想去幼儿园呢？”10岁的顾柒俨然已经是个小大人了，作为大姐姐，有着开导妹妹的责任，“逃避上学不是好孩子的行为哦。” 顾染其实还是比较怕顾柒的，不是畏惧，而是她不太想顾柒因为自己的时间太过操心，毕竟原文里的顾柒应该是个骄傲又不羁的存在，她应该是众心捧月的小公主，任何让她皱眉的事情都不应该在这个世界出现，更别提等到她18岁就会被虫洞卷入，去到末世，受很多很多的苦，虽然她的男主也在那个世界。 总之就是当你知道有个人活到18岁就要去受各种难以想象的苦难，你会不会尽自己所能的让她这不需要吃苦的18年过得舒适一些，更别提这人还是自己亲爱的姐姐了。 更何况顾柒这些年对她的爱，顾染真的是感受得真真的，她可以下断言的就是，全世界真的没有比顾柒更爱她的了，大概是因为顾染是因为顾柒想要，爸爸妈妈才决定生下的妹妹，所以顾柒总觉得这是她的责任，所以爱意来得格外的浓烈。 顾染伸手，抚了抚顾柒微微皱起的眉头，“小九知道了，小九明天就乖乖去上幼儿园。” 顾柒听到她这样说，这才笑了开来，“乖，这才是姐姐的好妹妹。”她忍不住俯下身子亲了一口顾染，然后又慢慢地说起她自己记得的一些幼儿园趣事。 顾时瑾一直站在边上看着二人的对话，柔和的目光落在顾柒的身上，随后又转移到了顾染身上，看向顾染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他的这位小妹妹有多聪慧只怕只有顾小七不知道了。 事实上顾时瑾一直很担心顾染会嫉妒顾柒，毕竟说实话虽然大家也很爱顾染，但爸爸妈妈也会因为顾柒是自己的第一个女儿，视线更多的时候还是会放在顾柒身上，其实别说爸爸妈妈了，就算是他这个哥哥，在处事上有时候也是会不可避免地有所不周的。 然而像顾染这么聪慧又有主见的孩子，其实很容易就会察觉到家人的偏心，从而滋生一些黑暗的负面情绪，顾时瑾一直很担心这种情况的发生，毕竟两个都是他心爱的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在顾柒的面前，其实往往都是顾染表现得却更加稳重，可能这两位主角自己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旁观者就看得很清楚。 像顾柒从顾染出生以来，就很自觉地当起了一个大姐姐，再加上父母不在身边，她更是觉得自己是长姐如母，把照顾顾染更是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但毕竟顾柒年纪还小，在照顾妹妹的时候总会有些不周到，可顾染每次都相当配合，十分捧场，从不会因为顾柒的不小心手重等哭闹，反倒还会在顾柒自责的时候安慰她。 顾时瑾在心里想起往事种种，只觉得心头上的感情纷乱错杂，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只在心里暗暗发誓道以后要对这个小妹得再好一些，毕竟作为长兄他有责任不能让懂事的小妹妹伤心。 待到半小时的时间到，这位少年才开口提醒道，“睡前故事的时间到了。” 自认为已经安慰好妹妹的顾柒放下故事画本，体贴地给顾染留了一盏小夜灯，“晚安，小九。”便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顾染是跟顾柒还有顾时瑾一个时间点起床的，虽然小学的上课时间要比幼儿园的时间早上许多，不过顾染还是希望自己可以跟哥哥姐姐们一起去上学，实际上是因为顾家哥姐就读的小学和她就读的幼儿园在一起，她不想太过麻烦长辈们分两趟送他们去上学，索性就早些起好了。 就这样看来，顾染可真是个体贴的乖小孩，只可惜她的乖巧只停留在了正式进教室前，顾染被安排上了幼儿园的中班，她是中途入学，所以她先去中（一）班负责老师那挂了个名号，在中（一）班的小朋友们都到齐了之后，她才被这位中班老师牵着手带进了教室。 第6章 她的幼儿园生涯 不愧是幼儿园的教室，…… 不愧是幼儿园的教室，天花板是蓝色的，四周的墙壁也是粉系的五颜六色，教室里摆放着各色的桌椅，坐着二十来个小朋友，此刻这些个萝卜头正抬头看着讲台，中（一）班的负责老师叫舒蕾，是个看着年岁不大的女性，但是通过人物介绍板，顾染知道这位老师已经已经60多岁了，家里也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不过她生来一张娃娃脸，倒是显得十分可爱，也很具有亲和力。 此刻这位舒蕾老师正牵着顾染的小手，笑眯眯地对着台下的小朋友们说道，“小朋友们，今天咱们中（一）班来了一位新伙伴，大家猜猜是谁啊？” 见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身边的顾染身上，她才继续说道，“看来大家都发现啦，没错，我身边这位可爱的小朋友就是咱们班里新来的小伙伴。”她说完，便低头对顾染说道，“小九，你可以给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吗？” 顾染点点头，她今天被苏家外婆打扮地非常漂亮，灰色花边领的白色衬衫，领口上还寄了一个同色系的蝴蝶结，因为她不喜欢穿裙子，所以搭配的是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裤脚还带着蕾丝边，圆圆的脸蛋配上齐刘海短发，像个小苹果一样，更可爱的是，苏家外婆还在她的头上夹了一个小小的波点蝴蝶结，显得她整个人精致又小巧，活像个大型芭比娃娃。 只见她转身，踮起脚，吃力地在黑板下方写了顾染二字，这才开始面向小伙伴们，自我介绍道，“我叫顾染，大家好。” 底下立马配合地响起了鼓掌声，舒蕾老师也在一旁跟着拍手，见她不说话了，便笑着鼓励道，“还有呢？” 顾染看了舒蕾老师一眼，这才又继续说道，“我5岁。” “还有呢？”舒蕾老师在旁继续问着，“可以说一说自己的兴趣爱好呀，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呀？” “喜欢看书，不挑食。”顾染像是在回答老师问题一般一板一眼地说道，“没了。” 舒蕾老师简直要被这个长相可爱性格却这么冷淡的小朋友哽死了，见她精致的小脸上已经若隐若现出了一丝不耐烦，她连忙赶紧圆场道，“好了，小朋友们，这位就是咱们这次新来的小伙伴，顾染小朋友啦，顾染小朋友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名，叫做顾小九，大家以后要跟小九小朋友好好相处哦！” 舒蕾的话一说完，又是一阵掌声，在掌声中，顾染被安排到了一张粉蓝色的桌子旁坐下了，这个教室的课桌结构是一个桌子坐四个人，是一个小组，要知道在幼儿园里吃饭，睡觉，玩游戏都是小组为单位的。 顾染的三个组员是二个男孩子和一个女孩子，小女孩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头发很长，都长到了腰间的位置，但也没有散乱着，而是被扎成了两根粗粗的麻花辫，“小九你好呀，我叫张佳颜，我爸爸妈妈都叫我音子，你也可以这样叫我。”张音子一边玩着自己的辫子，一边朝着顾小九靠近，“小九，你是男孩子吗？你长得好好看呀！” 在这个性别莫辨的年纪，小朋友们都是靠有没有长头发是不是穿裤子来判断自己的小伙伴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的，顾染看了看自己的蝴蝶结，又看了看裤脚的蕾丝花边，最终还是决定不跟这个性别识别障碍症的张音子小朋友说话了。 她沉默着，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掏出了一本厚厚的书，《与异□□流的七十二种语言》，这是她翻遍顾家爷爷的书房里唯一找到的一本她觉得值得看的书了，是一本语言学习类的教科书，旨在快速教导看书的人快速学会如何发声从而对异兽表达友好的情绪，这是本非常耐用的书。 星际时代，兽类可以分为三大类，第一种就是常见的异兽，它们大多数体型很大，攻击力也较强，经常会被人们抓来做战斗兽。第二种是家禽兽，家禽兽其实是异兽的退化产物，它们大多数是刚出生的异兽幼崽被家养长大，在温和的环境里长大使得它们的性格和肉质都很柔软，从来不缺少食物使得它们的攻击力几乎为零，是被作为食物的存在，不过异兽的幼崽很难得，所以也很少有人会只是为了吃，专门花这个时间精力去喂养就是了。第三种则是异兽的进化版，是长年受辐射的侵蚀，导致性情格外地暴虐的星兽，星兽的体型几乎是普通异兽的十倍，经常出现在星域边上，一只星兽就能轻轻松松撕毁一架民用飞船，是非常危险的生物。 而《与异□□流的七十二种语言》这本书里则介绍了一些简单的兽类语言，人类可以通过学习并且发出类似于这种兽类语言的声音，然后在遇见危险的时候，就可以适当表达自己的友好，可不要小瞧这个，觉得这种法子是旁门左道，要知道这在一定程度上是真的可以起到救命的作用的。 这本书顾染才刚刚开始看，她把厚厚的书放到桌子上，安静地翻开了第一页，第一页介绍的是河刺豚，河刺豚的退化生物河豚是一种有毒但是很美味的食物，而河刺豚则是一种攻击性极强的群居生物，它们浑身带着尖刀一般尖锐锋利的刺，哪怕面对同族也从不收起自己身上的刀刺，它们非常的记仇…… “你怎么不理我啊？”就在顾染看的专心致志的时候，张音子不满冷淡地探头过来，“你在看什么呀，啊！这个东西好可怕啊！音子害怕！” 张音子指着书上河刺豚龇牙咧嘴的凶狠图片，吓得眼眶含泪，同组的另外两个小男孩早就不满意顾染的冷淡了，要知道音子可是班上最好看的女孩子，这个小组里的小公主，而他俩可是音子的守护骑士呢。 可这个顾小九一来就吸引走了音子的全部注意力，对音子爱理不理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惹哭了他们的小公主，胖一些的小男孩挺着自己的小肚子就站了出来，凶狠狠地对顾染说道，“你居然敢惹哭音子，快点跟音子道歉，不然我就揍你！”他举起自己肥嘟嘟的拳头，一副你不听我话我就揍你的样子。 顾染内心厌烦，果然还是不想上幼儿园啊。她看了一眼在边上哭哭啼啼的张音子，又看了一眼那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最终还是决定不惹事了，“对不起。”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丝毫看不出感到抱歉的样子。 不过这态度应付一下小朋友是够了的，张音子很快就擦干了眼泪，摇了摇头说，“没关系。”那个小胖子见音子原谅了顾染，也憨憨笑了起来，“音子，以后别哭了，我会保护你的。” 张音子看了看小胖墩，“俊宝，谢谢你呀。” 大名王一宸，小名俊宝的小胖子嘿嘿一笑，大脸盘子红得发光，还想说些啥呢，只是他的小公主注意力又被新来的顾染吸引走了。 “小九，你怎么看这种书呀？”天知道顾染真的只想好好看书，奈何身边软软的女孩声就没停过，“这个是什么书呀，好吓人啊，你居然敢看这种书，你好勇敢啊小九！” 听到张音子这么说，王俊宝和另一个小男孩也凑了上来，“我们也很勇敢的，什么书啊，让我们也看看，我们也不怕的！” 被三个小孩挤成一团的顾染：“……” 王俊宝朝着书上一看，也是被凶狠的河刺豚吓一跳，但他又马上强作镇定下来，“就，就这个，我也不怕。”顾染朝他抖个不停的腿上一看，忍不住嗤笑一声。 “这是河刺豚吗？”另一个小男孩突然开口问道。 王俊宝的眼睛咻地就亮了起来，“兜兜，你知道这个？” 那个叫做叶兜兜的小男孩点了点头，“我见过，我大姐姐的战斗宠物就是它。” “兜兜的大姐姐，就是上个礼拜来接你的那个姐姐吗？”王俊宝问道，他还记得上礼拜来接叶兜兜放学的那个大姐姐，穿着中学生的校服，长得又高又漂亮，就是有点凶。 叶兜兜点了点头，“河刺豚可凶了，我大姐姐说它的刺上都是带着毒囊的，要是不小心戳破了，是很危险的！” “这么吓人啊！”张音子听得怕怕的，“我以后的战斗宠物一定要跟我这样可爱！”众所周知，进到中学之后就可以得到自己的战斗宠物，尽管他们还是幼儿园小朋友。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幻想一下未来的战斗宠物会是什么样子。 “我的战斗宠物一定要跟我一样威武！”王俊宝嘚瑟地挺着小肚子，就像个小将军一样。 叶兜兜也跟着想了起来，他是家里最小的小孩，他最小的哥哥都已经是小学六年级的大孩子，明年就可以进中学了，家里的哥哥姐姐们的战斗宠物他也见得多了，他想了想，“我的战斗宠物，一定要很机灵很聪明！” 孩子们的话题总是说变就变的，刚刚还在说河刺豚呢，这就聊起以后的战斗宠物了，三人叽叽喳喳地讨论了起来，气氛十分热烈，“诶？小九，你希望自己以后的异兽是什么样子啊？”王俊宝这个自来熟已经把顾染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见她半天都没说话，热情地将她拉进讨论中。 顾染看着手上翻到第一页就再也看不下去的教科书，在心里止不住地叹气，“我的战斗宠物啊，一定要很安静。”千万不要像这三位一样这么能叨。 “战斗宠物怎么可以安静呢！”王俊宝不认可地说道，“战斗宠物一定要活力四射，等我有了一只战斗宠物，我一定要把它喂得壮壮的！” “那我要给它打扮得很好看！”张音子不甘示弱地说道。 “那我就让它天天陪我玩耍好了。”因为年纪相差太大，哥哥姐姐玩不到一起去的叶兜兜讲道。 “……恩。”因为沉默太久被三人盯着必须发言点什么的顾染，“你们都是好理想！” “嘿嘿。”王俊宝笑呵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好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