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内外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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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修者的元神来说，所谓的内与外真的不好区别。 因为元神是个虚幻的概念，它没有占用实际的任何空间，它在那里，但是却不知道它究竟在哪里！ 它既不在修者的大脑里，也不在人的丹田里，更不在胸腔的心脏里面，人的意识可以感知到元神的存在，但是却无法确定它具体的位置，也无法确定它的大小以及边界。 既然无法确定元神的边界在哪里，那何谈飞出元神呢？ 这是一个问题。 莫丁想了想，他尝试着找到了一个间接的解决办法，那就是眼前的那把虚己剑。这把虚己剑是个实物，它占用空间，有大小和边界，而且，它的特殊之处在于，莫丁的意识可以直接进入到虚己剑的内部的这个空间里去，通道就是那个巨大的堡垒之门。 他用元晶之力，在那枚小剑上叠加了两个驱动阵法：一个移动阵法好一个生命阵法。之所以叠加生命阵法，他是怕小剑进不去那个堡垒大门。 意识携带者小剑顺利的进入到门后的空间之中，莫丁感觉到了虚己剑的剑体有一阵极其轻微的颤动，然后，从星空的深处莫名的投来一道光，打在那枚小剑之上，小剑渐渐的虚化，变成一团气雾，一团旋转的气雾，这团漩涡状的气雾开始吸收附着在周围的元晶之力，然后，元晶之力全部被它吸收干净，漩涡似乎也变得凝实了一些。 “它是需要吸收大量的元晶之力吗？” 莫丁不知道这团变成漩涡之后的小剑，在吸收元晶之力后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我的元晶之力反正挺充沛的，就先弄点过来给它吸收一阵再说吧！”他的元神中那两颗元晶，虽然只是像砂砾一样的大小，可是其中的元晶之力却似乎永远也用不完，到现在为止，它们的形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一股股的元晶之力被输送到这团漩涡之中，漩涡从半透明渐渐的变得凝实，旋转的速度也越拉越快，漩涡本身也在迅速的扩大，但是，它就像是个无底洞一般，张开着那个漩涡的大口，鲸吞着莫丁不断输送过来的元晶之力。 “到底你要吸收多少？”莫丁觉得奇怪，他索性放开控制，让那团漩涡直接从元晶中抽取元力。 一股龙卷风似的元力之柱立即形成，像是在元力大海中的水龙一般，无比磅礴的元晶之力被漩涡从那颗元晶中抽取出来，源源不断的被漩涡吞噬进去，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一颗元晶轰然破碎，化为一阵青烟飘散开去。 莫丁吓了一跳，这漩涡也太能吃了吧！照这样下去，另外一颗元晶也得被它吞没下去，这可不行，没了元晶之力，他什么都干不成！ 莫丁立刻切断了漩涡企图吸取另一颗元晶的行为，再看那漩涡，似乎很不满意似的，围着莫丁咕噜噜转了半天，看到莫丁不肯妥协的样子，它只好作罢，悬停在空中，似乎在慢慢的消化吸收进去的元晶之力。 过了好一阵子，漩涡开始有了变化，外层的漩涡渐渐内陷，当所有的雾状漩涡彻底被吸进之后，一把闪着晶光的小剑出现在莫丁的视野里。 这把剑与虚己剑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它的剑身之中没有一条淡淡的血红之线。 “这就是我从元神中转移出来的那枚小剑吗？”莫丁惊奇的盯着这把剑，它与自己的意识有着深深的勾连，就像是自己元神的一部分，完全听从意识的驱遣。 “不知道它的大小，不知道它的位置，更不知道它的神通是什么！”莫丁在想如何才能让它从虚己剑中转移出来，也好与现实当中的参照物有个对比。 “是不是让它从门里出来，就算移出了虚己剑剑体呢？”想到这儿，他的意念一动，那把剑忽地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出现在虚己剑的身边，它的大小、模样与原来的虚己剑竟然一模一样！ “成了！”莫丁的内心一阵狂喜！ “不知道这把剑有何神通？”他尝试着驱驶这把新剑，将它移到自己的身前。 宝剑悬浮在那里，他伸手一弹，剑身发出清越的声响。 “是一把实实在在的宝剑！”这下子他定心了。 “试试它的神通吧！” 意念驱动，宝剑像一道流光切入石室的岩壁，从另一处钻了出来。 “居然跟那把绿色小剑一样的锋利，无坚不摧！”他心中欢喜，“不知道可不可以变大或者变小。” 随着意念的驱动，宝剑的形状可以随意的变化，它可以变得如一粒尘埃般微小，但是，最多只能变得跟原来的虚己剑一样大。 “原来最多只能变得跟这把虚己剑母剑一样大，也许，需要更多的剑气被炼制出来后，才能具有虚己剑当初的那种神通吧！”他猜测道。 “如果能炼制出几万支宝剑出来做个剑阵，它的威能定可以天下无匹！” 想的是很美，可是目前他只能炼制这一把，因为没有更多的元晶了，一颗元晶只能炼制一把宝剑，如果想要获得更多的宝剑，就需要更多的元晶。 元晶从哪里来？只能靠慢慢的修炼来提升境界了。 不过，他对能有今天这个收获已经非常满足了，至少，他又有了一把完全属于自己的虚己剑，即使将原剑还给三清观，他仍然有一把与之一模一样的宝剑，而且，这把剑驱驶起来更为得心应手，还能变小藏在身上。 “我与虚己剑的本体之间的联系不会因为它归还给三清观之后便消失，这样至少还有机会可以不停的炼制新的宝剑出来，只要我的修为提升得足够快，拥有更多更强大的剑阵，还是有可能的！” 虚己剑与他元神的联系，并不因为空间位置的变化而受到影响，即使虚己剑归还三清观，他的意识还是可以随时进入到那个门后的神秘空间里去的。 石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一名三清观的弟子站在门口。 他向莫丁浅施一礼说道：“长老有请！”他没有称呼莫丁，也没有按照辈分喊他为师侄，情况有些诡异。 莫丁站起身来，抱拳还礼之后，便提着虚己剑跟着他往外走去，而那把新剑早已被他藏到了口袋里。 两人走出弯弯绕绕的山洞，沿着下山的小径来到山脚那片巨大的广场上。 此刻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站满了约有万名三清观的弟子，在广场的两侧，一排排彩旗迎风招展，显得非常的庄重。 那名弟子将莫丁径直领到广场北侧的三清观大殿之前，那里，水清和水元两位长老正端坐在各自的太师椅子上，而在最西首的位置，则摆着一张空着的椅子。 大殿的台阶下方，两侧站立着三清观的真传弟子，比较奇怪的是，东侧的水元道长那一排弟子有20几名，而中间也就是站立在西侧的水清道长那一边，则只有一名弟子，那就是玄善。 “见过二位长老！”莫丁上前施礼。 水清道长还礼，水元眯缝着眼睛，眼皮也没抬一下，两只手稍微抬了抬，算是还礼。 “道长，虚己剑奉还与您！”莫丁将宝剑递呈给水清道长。 水清右手接过宝剑，左手二指在剑身上一抹，宝剑立即消失不见了。 “这老头的修为果然厉害，我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还在对那扇堡垒大门的感应还在！”莫丁稍稍放下心来。 “来，坐！”水清指着他右首的那张空着的椅子道。 “这……”莫丁有些犹豫。 “不妨，坐下再说！”水清脸上露出些笑容。 “好！”莫丁走过去在那椅子上坐下。 “从今日起，莫丁莫长老即为三清教执行长老，与我等二位一起，统御三清观事务！”水清的声音不高，但是却非常清晰的传遍了广场上每一个人的耳畔。 “拜见莫长老！”站在台阶下的玄善第一个躬身抱拳施礼。 “拜见莫长老！”水元那一侧的弟子稍后也纷纷躬身施礼，莫丁偷瞄了一下，见那玄同倒也规规矩矩的向自己施礼，看来，那一仗彻底将他打服了。 “拜见莫长老！”广场上的那些万名外门弟子则齐齐下拜行了大礼。 “好！大敌当前，尔等要勤加修炼，不得懈怠！”水清道长驯话道。 “是！谨遵师命！”下面众人齐声答道。 “他们好像经常这样练习似的，不然怎么做到如此整齐！”莫丁心中暗道，“接下来应该没我这个记名长老啥事情吧？”他暗自猜测。 “我与水元长老面临突破关隘，将闭关修炼，今后岛上事务，由玄善主持外门弟子修炼教习之事，由玄同主持万剑玄水大阵操演之事，你二人当同心协力，共同维持三清观的防务，若遇争执不决之事，可有莫长老决断！” “弟子遵命！”玄善与玄同同时应道。 “哦……原来由我来做和事佬了！”莫丁暗觉好笑，他们两位弟子各领一方事务，等到他们两人要打起来了，再来找我，平时，我就不用插手了！呵呵…… 不过他反倒是无所谓，这岛上本来就是别人家的家事，自己这个外来的长老，最好少参和为妙。 仪式完毕，众弟子散去。 水元眼皮都没抬一下，转身向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