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为了何事而来
从家里出来,刚走到巷口,一阵凉风刮过,程欢冷得不禁缩了缩身子。她抬眸望了望天。虽然没有下雨,却阴冷的可怕。 转眼,不知不觉中,冬天已经来了。 今天是她的早班,她得赶紧去医院,护士长昨晚打了电话,让她今天早点去,说是昨天晚上,重症室一连收了好几个病人,病情都是极其危重。 重症室里本来就没有几个人,这下子突然加了病人,肯定人手不够,忙不过来。 程欢将围巾紧了紧,埋头往前走去。 只看到脚下的路,却不料和对面一个人迎头撞上。 两个人同时发出惊呼声。 程欢抬头,见是一个中年男子,赶紧道歉。 “对不起,大叔,我这忙着赶路,没看到你,你没事吧。” “没事,姑娘,我这向你打听一个人。”男人笑意盈盈。 “你说吧,我从小就住在这里,这弄堂里的人,我都认识。” “是吗,看来今天是撞对人了呢,呵呵呵。” “说吧” 程欢热情十足。 男人往程欢身后望了望,然后低声说道:“姑娘,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有个叫程云清的人,他好像有个女儿叫程欢,还有个儿子,叫什么我记不住了。” 程欢一惊。 这个人是找她爸爸。 可是,看起来,这个男人面生得很,她根本就不认识。 “姑娘,你不认识啊,那算了,我再到别人那里问问。”男人见她半饷不语,对她点点头,抬步欲走。 “等等”程欢叫住了他。“你找哪个程云清,做什么?” “哦,他是我以前一个很好的朋友,失散很多年,最近才得到他的消息,没想到竟然是英年早逝,听人说留下孤儿寡母的,艰难过着日子。我就是来看看他太太和孩子,看看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 那人说到这儿,还抬手抹了抹眼泪。 骤然见到她父亲生前的好友,瞬间勾起她对父亲的想念,眸底潮湿涌起。 “叔叔,你好,我是程云清的女儿,我叫程欢。谢谢你好记得我爸爸,如果他在天有灵的话,知道你还记挂着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说什么,你就是云清兄的女儿。真的太好了。” 男人一下子显得兴奋不已,上前拉住程欢的手,连连笑着。 此人的热情,似乎有点过了头,程欢看着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住,有些尴尬。 见状,男人赶紧放开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你瞧我这是高兴过了头,走走走,快,领我到你家,去看看你妈妈还有你弟弟。” “嗯” 程欢应了,转身。 领着这个人到了家门口,程母正要出门扔垃圾,见程欢带了人回家,有些诧异。 “欢欢,你不是说去上班吗,怎么又回来了。他……?” “大嫂你好,我是云清兄的朋友,刚刚才得知他的事情,这不,赶过来看看你们。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们可是最好的兄弟,失散多年,断了联系。唉,真没想到……” 男人摇着头,一脸的惋惜和痛心。 “妈,你陪这位叔叔聊聊。我还要赶着你上班,垃圾袋子给我吧。”从程母手里提过袋子,朝男人点点头,程欢便快步走了。 这又耽搁了些时间,也不知道医院里忙得过来不。 见程欢很快从巷口闪过,不见了踪影,程母招呼着男人进了程家。 在程家客厅里坐下,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的钞票,放在桌上。 “大嫂,你看,今天来,我也没带什么东西过来,这就是个小小心意,你收下。” “这怎么行,你还是收起来。云清要是在天上看见,他也不会收的,”程母连连推脱,将钞票往那人跟前一推。 “叔叔,喝茶。” 程浩端着一个杯子,走了过来。 大病初愈的他,虽然和常人还是有些不同,但是精神却比以前好了很多。刚才坐在屋子里,听见了他们在门口的谈话,见人走了进来,也就赶紧去泡了茶。 “谢谢,谢谢。” 男人将茶接了过去,却没有喝,放在桌上。 “你说,你和云清,以前是同学。可我怎么不记得他有个你这样的同学,先生面生得很,请问尊姓大名。以前云清在世的时候,还是和我经常聊起以前在学校的事呢。” 程母打量了几眼,总觉得此人此番来访,绝不简单。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 “先生此来,到底为了何事而来,可以明示吗?” “哈哈哈,没有料到程夫人真是个细心之人。算了,明人面前不做暗事。我今天来,的确有其他的事,而且和程云清也不是什么同学。那个借口,不过是方便问路罢了,没想到一开口就问到你女儿。” 那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天气冷,热水一下肚,感觉整个人都似乎暖和了不少。 “程夫人,我姓霍……” “什么,你姓……霍?” 那人刚一开口,程母身子一震,心中往下沉了沉。 “浩子,你去巷口王老板那里,买点汤包回来,这位叔叔走了老远,肯定饿了。”见程浩一个劲儿地往这边打量,程母决定支开他。 好不容易才恢复的身体,受不了刺激,她不想重蹈覆辙。 程浩应了,开开心心地出了门。 他觉得,能为家人分担,是他现在最喜欢做的事。 听到程浩的脚步声愈发远了,程母这才开口。“先生,有话直说。” “看程夫人的样子,似乎知道我的身份了。不错,我就是那家人派来的。五年前,因为你女儿的事,我们警告过你丈夫的,可是他一意孤行,不听劝阻,才会导致后来的惨剧。如果当初你丈夫同意,让你女儿和霍擎苍分手,其实他根本不用死的。”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程夫人,不要激动。我们今天谈的还是同一件事。那就是让你女儿里霍擎苍远远的,否则的话,我怕她弟弟会重走你丈夫的老路。” 那人早就收起了刚进屋的那一副样子,眉毛一挑,浓浓的威胁透了出来。 程母只觉脑中“嗡嗡”作响,程浩可是她现在的希望,这个人竟然是威胁得如此明目张胆。 她霍然起身,愤懑不堪。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