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而生
令狐真激動得幾乎血液倒流。又一次,又一次見到她了!從來沒有想過會再見到她!是夢?還是真實的?令狐真又驚又喜,幾乎說不出話來。 女子見他不說話,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直盯著自己,不禁有些生氣,俏臉漲紅,柳眉微微皺了起來,聲音越發嬌斥了:“你是哪里來的男人?奇裝異服,大膽無禮!請速速離開,免得沈捕頭來趕你!” 令狐真活蹦亂跳的心終於安分了些,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應曦,……不,你是憐曦吧?” 女子驚得站了起來:“你怎知本姑娘叫憐曦?”她又上下打量了令狐真一番,覺得有些眼熟,聲音緩和下來:“閣下可是令公公的大哥?” 令狐真苦笑:“不是。我是……” 忽然傳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憐曦,快上來,王爺來了!” “來了!”憐曦說完,提起裙子,蓮步輕移,對令狐真說:“閣下請火速離開,否則沈奕來了會把你轟出去的。”說完她就走了。 好不容易來一趟,令狐真可不想她那麼快走,可是喉嚨像是有什麼堵住似的,居然無法發出聲音?他想伸手阻攔,可是身體居然不聽使喚,動憚不得!他急得出了一身汗,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往外飆汗。 憐曦才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令狐真高興壞了,她是不是看上自己了?沒想到人家是回小石凳上取回針線活計呢!她走過他身邊,一陣香風襲來,他感歎:就是這個味!像百合,又像雪蓮花。當她取回活計再一次走過他身邊,令狐真終於大叫著蹦出兩個字:“別走!” ……別走! “阿真,阿真……你怎麼了?”應曦聽到他的喊聲,忙趕了過來,蹲在他身邊,問:“怎麼滿頭是汗?” 熟悉的香味又一次飄過來,令狐真這才知道,原來又是南柯一夢!他又一次夢見應曦的前世——憐曦!他終於明白,今世姻緣前生定,他們上一世不得不分開,所有的緣分今生再圓!他貪婪地嗅著,一雙桃花眼牢牢地盯著她,捨不得挪開目光。夢中提到的王爺,應該就是上次夢裏的應暘的前世;沈奕,就是現在的奕歐;而他自己……不用說了。他們幾個,都是為了憐曦,不,是為了現在的應曦而來,為應曦而生! 奕歐也被他的大叫吵醒了,正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怎麼了?”應曦懊惱地看看時間,倆人才睡了兩個多小時!看來安眠藥藥效也不大嘛!她見令狐真頭上的汗水從臉頰上流下來,想起身去辦公桌取紙巾幫他擦拭,令狐真一把拉住她,“別走!” 應曦扭頭奇怪地說:“怎麼了?我不走,我去拿……唔……”她的嘴巴說不出話了,令狐真已經把她的嘴唇封住了。強硬的舌頭伸進來,急切地、如饑似渴地獲取她口裏的香津。應曦嗚嗚地叫著,又驚又慌——奕歐就在一旁,令狐真這是怎麼了? 奕歐果然大怒:“放了她!”一聲大喝,令狐真不得不放了她,“砰”一聲悶響,他又挨了結結實實的一拳。奕歐提著他的領子還想再來一記,可是應曦拉住了。“你們又想打架嗎?”她顫抖地說,委屈得想哭。應暘那裏還沒著落,這兩個弟兄卻反目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一拳把令狐真原本已經受傷的胸口又打出新傷了。他捂著胸口,虛弱地說:“沒事,讓他打。……應曦,我想到辦法救暘哥了!” 這句話可把哭美人高興壞了!淚珠兒還掛在睫毛上呢,她就破涕為笑,激動得拉住他的手說:“你有辦法,太好了!什麼辦法?什麼辦法?……” 奕歐一聽說他有辦法,也不好再揮拳頭了。他悻悻然地坐在一旁,很不高興,也不出聲,靜等令狐真的下文。 令狐真咳嗽了兩聲,喉嚨湧出一股腥甜,他忍著吞下去了。他看著奕歐,露出虛弱地微笑:“我們可以化妝、打扮一下混進去,應曦也要從頭到腳換個裝束,他們不會認得的。” 奕歐和應曦聽得莫名其妙。化妝?怎麼化?打扮成什麼樣?能成功混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