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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槐和庄小多自然不会走,唐槐让庄小多在一旁等着,过去问怎么回事。 那群人见来了个人,毫不客气的大声说:“你又是谁,叫你们老板出来说话,做这亏心事还躲着呢?!” “我就是老板,有什么事跟我说。”唐槐拨开人群走过去,看到庄爱国嘴角青紫,他轻声问庄凤香呢,庄爱国说让她在里面躲着了。 那伙人走出来一个带头的,个子不高,皮肤黝黑,手里拿着一把锄头:“什么事你们不知道啊,拿猪粪到我们村的地里去堆,我们吃饭都是猪粪味儿,你怎么不拿回家堆你床上去?” 唐槐眉心微微一紧又松开,他是想来解决问题的,并不是来挨骂或者对骂的,但这人说话实在难听,他也没了耐心。 “污水排放许可证我们有,堆粪处理经过政府同意,堆粪的地方我们付了钱,有什么问题?” “你奶奶的,付了钱就不干人事?”那人趾高气扬,伸手在唐槐胸膛推了一下,一句话比一句话难听。 唐槐忍住动手的冲动,“你他妈会好好说话吗?” “嘿,你他妈在骂谁呢” 那群人躁动着挤上来,推搡间一个大铲子dang!的打到了庄爱国小腿上,庄爱国惨叫倒地。 “妈的。”唐槐火气一上抓着那人衣领照着脸上来了一拳。 庄小多正想着要不要打110请求民警过来协调的时候,眼看那边就打了起来,恍惚间看到有人敲了唐槐一棍子。 “狗东西……”庄小多左右一看,拿起墙角的扫把就冲了过去。 “让开!!让开,唐大哥!” 庄小多哇呀呀乱叫冲进人堆,扫把都还没举起来,就被人一棍打在腰上,受力吃痛,趴倒在了地上。 最后还是庄凤香发现门口打起来了去叫员工跑出来拦住,报了警,警察把人都拘留了,庄小多等三人都挂了彩,被警车拉去医院包扎,然后去警局录口供。 这事儿闹得县里农业局又派人来检查了一番,养猪厂的排污设备是合格的,都是干湿分离后才堆放的,和马路的距离也合格。 要说也是附近的那两个村是这两年才慢慢把房子盖到路边的,而养猪厂已经建在那里快四年的时间。 处理下来是对方的责任,但唐槐他们都知道,这事儿没完。 庄爱国一瘸一拐的走出派出所,唐槐扶着庄小多,他腰上遭了一棍子,刚去医院上了个护腰。 而唐槐则是后脑勺包扎了一下。 “疼不疼?”唐槐恨不得被打的是自己,当时人多嘴杂,庄小多冲过来的时候他根本没注意到,看到时已经打得倒在地上了。 庄小多脸上手上都是擦伤,除了疼,他更多的是委屈。 莫名其妙被找茬,莫名其妙被打。 “真是一群野蛮人。”庄小多扶着腰说。 回家路过稻田的时候,看到庄凤香已经把稻谷都割完脱粒,正在往袋子里装。 看三个男人一身伤的回来,张着嘴欲言又止。 “没事儿,你辛苦了。”庄小多说。 晚上吃饭的时候,庄爱国说:“这事儿怎么办,他们肯定不会罢休的,三天两头来闹一次受不了啊。” 唐槐放下筷子,想了想:“要不还是建化粪池吧,至少能保证没有味道。” “不行,”庄小多也吃了一筷子牛肉:“这得建多大的化粪池才够啊,现在只有母猪,等猪崽子下来了,上万头猪怎么处理。” 可是自己想了许多,也不知道怎么办才最合适。 晚上,庄小多抱着电脑查了好多信息,又跟总部的技术支持打了个电话,长远考虑的话,还是觉得做个异位发酵床最好。 但是异位发酵床的成本相比堆肥、化粪池的成本要高出许多。 “如果能把处理出来的肥料卖出去,也可以抵掉运行的费用,可是哪儿需要这么多肥料的地方呢?”庄小多趴在床上自言自语。 唐槐找来一个小枕头,托起庄小多,把枕头垫在他的肚子下面。 “农场,或者去找找种大棚蔬菜的菜农。” “对啊。”庄小多激动的要起身,又嗷的一声趴下去,“不知道价钱改怎么谈……有了!” 庄小多拿出手机,想到之前在南宁陪训的时候认识的杨纯、严祖全夫妇,问问他们是怎么处理的。 杨纯一看到消息就回了,她也是做了异位发酵床,告知了庄小多当地的价格。 随后又回了一条消息:【不过人工维护成本挺高的,又麻烦,我是建好之后承包给我一个亲戚了,他自己运营,收入就归他自己。】杨纯给庄小多提供了思路,他乐呵呵的捧着手机感谢,还发了个红包。 唐槐拿来消毒的东西:“给你消毒换药,忍一下。” 他掀开庄小多衣服,露出积血后青紫的后腰,还有些肿,好在今天拍片子看了之后医生说骨头没有碎,好好养着就行。 “嘶……啊…”庄小多痛得龇牙咧嘴。 唐槐处理过很多人的临时伤口,血肉模糊的都不在少数,就是当初自己被打到左腿骨头断掉,他也是眼睁睁的看着队友帮自己做固定板。 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疼就忍着,他是这么想的。 可是如今庄小多哼唧一下,他心都要碎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