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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庄小多最后还是听话躺到了床上。 “不脱衣服吗?很热。” “我不热。” 唐槐不可置否,伸出右臂:“抱着睡一会,热了再分开。” 于是庄小多就这样枕着唐槐的手臂躺下了。 他才起床没一会,根本睡不着,装了一会,耳边都是唐槐均匀的呼吸声,他睁开眼睛,唐槐的脸近在咫尺。 他好烫,庄小多心想,为什么都是人,他的温度感觉比我高好多。 百无聊赖的看着天花板,是粗糙的水泥。 说实话,庄小多完全没有思考过以后会怎么样,农村的思想相对来说更加保守,如果村民知道了会不会在背后说闲话? 也不知道唐槐有没有家人,会不会反对。 庄小多脑内一片混沌,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唐槐吵醒,他感觉到唐槐抽走了手臂,翻身一看,唐槐生无可恋的瘫着,左臂一动不动。 唐槐说:“手麻了,没想到这么麻,你先去洗把脸,我们去玫瑰棚。” 庄小多看他手臂,肱二头肌处是一滩明显的口水印,立马翻身下床逃离作案现场。 过了中午最热的时候就很凉快了,两人背着喷雾器,一前一后迎着风往大棚走。 庄小多心情愉悦,双手一摇一摆,唐槐左手拎着个桶,伸出右手去牵庄小多。 庄小多吓得四处张望,生怕有人看到。 唐槐健壮握的更紧,“你害怕吗?” “我怕村里的人接受不了。” 唐槐:“如果最后真的都接受不了呢,要跟我分开吗?” 庄小多停下,“当然不会。” 两人相视一笑,拉着手走,去大棚的路上也没什么人,偶有骑着摩托车路过的长辈也是快速打个招呼,没人会注意。 玫瑰培育株涨势良好,成活率在90%以上。 唐槐去收死掉的插穗,庄小多则给玫瑰喷水。 唐槐:“最近天气都是晴天,打算后天就移载了,明天要去给种植沟施低肥。” 庄小多问他准备好腐熟农肥细粪了没有。 “腐熟农肥细粪是什么?” 庄小多汗颜,“插穗移栽需要放发酵过后的动物粪便做底肥的,光是液肥的话怕幼苗移株受不了。” 于是喷完了水,唐槐就开着小货车带庄小多去隔壁镇上的农场的奶牛基地买粪肥。 虽说庄小多在接下唐槐拜托他照顾玫瑰的任务后,仔细的查阅了许多关于大棚种植玫瑰的相关资料,也看过许多图片和视频。 知道什么是插穗,什么是粪肥,但是亲自来到农场的堆粪点的时候,还是被熏得几乎窒息。 但是唐槐就很自如,他拿纸巾给庄小多捂住鼻子,自己进去找负责处理堆粪的工作人员商量。 又去把小货车开过来,农场的员工操作小型挖掘机往车上装发酵成块状的粪肥。 “唐大哥,你不觉得臭吗?” 唐槐双手叉腰,“还好,以前是新兵蛋子的时候什么都干过,我们基地在很郊区,粪池都是我们轮流清理的。” “怎么清理?”庄小多抬头看他。 唐槐微微一挑眉,嘴角上扬:“你确定要听?” “那还是算了。”庄小多把纸塞进鼻孔里,两手个拿一张贴在眼下,他被熏得流眼泪。 装好之后两人又匆匆往回赶,小货车拉着一车粪肥,路上遇到住在隔壁村的堂哥庄爱国。 他脚踩着新买的电动车,龙头上挂着几袋子水果,像是刚从镇上回来。 “小多,你怎么在家呀?旁边这是你朋友吗?” 庄爱国高中毕业后就去广东打工了,两人只有在过年时或者村里有大事件才偶尔见面,如今既不是过年,也没什么大事,两个本应该在外闯荡的务工人员在乡间小路上见面了。 你挂着几袋水果,我拉着几百斤牛粪。 唐槐看两人要唠一会,于是靠边停车,两人下来。 唐槐和庄爱国不约而同走向对方掏出一包烟:“兄弟,抽烟。” 庄小多囧得要死,好像偷偷谈了男朋友被家长抓包。 三人站在路边做了介绍,傍晚的微风徐徐,吹散了空气中的气味分子。 庄爱国忍不住艹了一声,“这也太臭了,你们拉粪干嘛啊?” “种玫瑰,哥,你还没说你怎么回来了呢。”庄小多的脸有点蹭到了灰,衣服也皱巴巴,像个被压迫的小媳妇。 庄爱国瞧了唐槐一眼:“你还没说呢,你不在上海好好呆着,在家干嘛。” 庄小多解释了经过,说自己不打算回去了。 庄爱国像个古惑仔一样夸张的朝天空吐了口烟,“被女朋友甩了就回来了,这两天在接触个项目,正在谈呢,搞定了以后哥说不定会暴富。到时候你也别上班了,哥养你。” 唐槐为不可为的嘁了一声,插话,“什么项目?” “阳光小猪听说过吧,养猪界的一把手,马上要在咱们县开厂,我打算承包下来。” 庄小多:…… “进度怎么样?”唐槐又接着问,语气略有些傲慢。 庄小多发现唐槐对堂哥的态度怪怪的,总感觉有点不怀好意,明明知道公孙赫已经内定是他来承包了还故意问。 但是庄爱国什么也不知道,在只联系上镇长办公室报上名的情况下继续装13的说:“差不多了。”又转移视线看小多,“小多,到时候来帮帮哥呗,帮着管管人什么的,不让你干脏活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