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8章亚桑和他的拐杖
凌峰顿时为亚桑着急了起来,他生怕亚桑出事,继续朝前疾冲,与此同时右手扬起,原本的普通手掌,被他拧成了一个金色的拳头,拳力膨胀外放,衍化出一个百丈的拳影! 洪荒神拳,凌峰要用洪荒神拳,与对方硬拼硬撞! 蛮阳帝说过,男人之前,总有蓬苍挡道,那蓬苍山,有三千丈高,压得男人喘不过气来。 但那又如何,而对蓬苍山,男人当提起心中的霸气,拼尽一切力量,一拳轰过去,碎了那蓬苍山,碎了那人间愁闷! 而让凌峰实没想到的是,当他以为亚桑会受伤,他必须得用自己最强大的力量,拼命砸出自己的洪荒神拳时,亚桑却是很坦然地朝温格尔刺出了手中拄着的那根拐杖。 然后温格尔竟是被亚桑手中的那根拐杖给刺得朝后倒飞而起。 温茨格堂堂的天行者,竟敌不住亚桑手中拄着的,那根古怪的拐杖! 温茨格被亚桑拐杖击退,这正是凌峰出手,一拳砸向温茨格,好好教训教训温茨格,让温茨格也尝尝被人揍滋味的好时机! 凌峰扬拳欲出,他的头脑中甚至已经联想到了温茨格被他一拳砸中面门,砸得鼻血飞溅,眼泪肆流的场景,那将是何等爽快的一幕! 可是,秦俏儿的声音却是将他少年热血的拳头生生地拉住。 “凌峰师兄,不要……” 此刻的秦俏儿早已经拉着玉儿,重新转过身来,关注着场景上所发生的一切。 她叫凌峰住手,因为她是阿西莫夫家族的人了,她还要在阿西莫夫家族生活,亚桑是有能力能够勉强地保护她,但越是这样,她越要懂得适可而止。 她要凌峰住手,别给她和亚桑还有玉儿,惹上未来更大的麻烦。 凌峰去势如虹,前冲的身体根本收不住,但他依旧下意识地收回了自己的拳头,然后他的身体,与温格尔迅速地擦肩而过…… 他没有朝温格尔打出他的洪荒神拳,他说过他要忍的,所以这一次,他忍到了最后。 虽然因为拳头积蓄的力量没能大咧咧地打出去,让他觉得很不爽,但他也并没有感到非常地不开心,现在是来了阿西莫夫族部,一切都当以秦俏儿为重,俏儿让他住手,他就住手。 凌峰的杀气和霸气,在温格尔的身旁飘过,处在温格尔对面不远处的亚桑,眼中顿时露出一丝意外神色,他似乎没有意料到凌峰的拳力,居然会那么强大。 亚桑意识到了凌峰拳力的特殊之处,温格尔却并没有意识到凌峰这一拳若是打在他的身上,将会让他十分难过,他还以为凌峰是怕了他,所以才不敢对他动手。 温格尔的注意力只是集中在将他敌退的亚桑身上,他望着亚桑手中拄着的拐杖,恼羞成怒着:“狗亚桑,整天就只知道仗着手中有根阿西莫夫的破拐杖,就在那里耀武扬威惹恼我,帮帮你的女人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帮起一个外人来了,有种你把拐杖松开,看我不把你打成废渣!” 听温格尔言外之意,这个亚桑道力确实不怎么样,或许还真的像凌峰所感应到的那样,只有六七阶而已,但是这个亚桑有一件非常厉害的东西,那就是他手中的拐杖。 凌峰心中略为释然,难怪,难怪他感应亚桑的时候,总是觉得亚桑的实力不过七阶左右,可是亚桑拿着手中的拐杖一出手,便能轻易将温格尔击退。 ……亚桑的这根拐杖法宝,估计也曾经保护过秦俏儿和他的玉儿吧,若不然,亚桑如何能在温格尔、温茨格这样的如狼似虎之辈的环伺之中,保护着秦俏儿和他的玉儿呢? 当凌峰看着亚桑手中的拐杖时,秦俏儿也默默地将视线很温和地降落在了亚桑和他的拐杖上。 这根拐杖,何止是曾经保护过她和玉儿,这根拐杖,分明是千百次地保护过她和玉儿这一对孤苦伶仃的母女。 亚桑,真的是她们母女的恩人,当凌峰不在的时候,当她大着肚子,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亚桑出现了,用他的拐杖,保护着她,保护着玉儿,不仅让她们能够在阿西莫夫族部中继续地活下去,还保护好了她们母女,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一些尊严。 所以她秦俏儿才能孤苦伶仃地在阿西莫夫家族中保持着自己的贞洁,最少,没有被像温格尔、温茨格之辈糟蹋,甚至也没有…… 秦俏儿的思绪就此打住,她不想再去想那些,她只是对亚桑和亚桑的拐杖,更加地感激了。 面对温格尔的恼羞成怒,亚桑却依旧是一副不悲不喜,不激动也不平静的表情。 他很坦然地将那根拐杖又重新夹在了自己的胳肢窝下,朝着温格尔抬起头来道:“他是我的客人,出了我的家你可以打他揍他揙他,只是在阿西莫夫族部他去我家做客的这段时间里,还请你不要为难他!” 温格尔气得冷笑出声:“哼!你的客人?你的情敌吧,糟老头子,真不知道阿西莫夫家族里边,怎么会出了你这样一个神经病,你这只老狗,真不知你怎么配有那样的运气,居然拾到了阿西莫夫的权杖……” 温格尔越说越不好听了,他这是气急败坏,因为他不是亚桑手中权杖的对手,如果是对手,他就不会只是图嘴上过过瘾了。 可是他这么说也没有用,因为亚桑是那种“完全没有感觉的人”,亚桑的表情从过到往,都是麻木的,除了最初面对凌峰的时候,亚桑会有莫名其妙的恼怒与责怪之意外,凌峰基本没有感觉到亚桑还有别的什么表情流露。 亚桑默默地听着,等到温格尔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他才石头人一般地朝温格尔嗝出一句:“所以呢?权杖在我手上,这是事实,你得尊重事实!” 这就是亚桑跟他的拐杖,拐杖给了亚桑说话的底气,所以亚桑虽然阶别低,但他很随便的一句话,却是说得很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