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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蛟一时说不出话,他并不是被她的杀意镇住,只是从没有人说过他丑,他一时接受不住,既有点稀奇,有点恼怒。 少妇的爪子已经伸到容蛟的面前,突然上方传出一声惊喊:“啊——” 紧接着,一把匕首砸到少妇的脑袋上,直把她脑袋砸了个窟窿,鲜血不停往外流。“嘶——”她嘶着气,双手停留在伤口处,一副想捂又不敢捂的模样。 又是东西掉下来的破空声。 容蛟一时忘却杀机,呆呆抬头,一点黑影穿过云雾,直直往崖底坠落,张牙舞爪间,此人幸运地落在云朵一样的树冠上。 绿裙少妇和容蛟齐齐望着树冠上的人,他们都想知道,那么高的山崖,一个大活人掉下去,是不是立马断气了? 出乎意料,树冠上的人还在喘气,气息传到两人耳畔,先是似有似无,仿佛要断气了似的,慢慢的,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呼吸平稳,又活了过来。 “哎呦,哎呦……疼……” 他还在叫疼,听着声音是个少年,带着点死里逃生的活泼气。 “这样还活着?内力也不深厚的样子……”绿裙少妇呢喃道,忘了还要把容蛟杀了,好奇心发作地起身掠到庞大的树冠上,把少年捡起又回到草坪上。 那少年疼得睁不开眼,躺在柔软的草垫子上,翻了个身,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庞,那眼角留着一道长长的疤,长得要到嘴角。可这道长长的疤痕非但没有让他变丑,更是让这少年仿佛有了几分别样的魔力。 “乖乖……好孩子,你疼不疼?”绿裙少妇恍若见到了稀世珍宝,蹲下声摸着他的脸,嗓音甜腻得让人发颤。 少年打了个寒噤,睁开眼,看看她又瞧瞧远远躲在一旁的容蛟,眼睛咕噜噜转,哎呦叫道:“疼,好疼!好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救了我么?” 绿裙少妇柔声道:“这里是我的家,你莫要怕,你叫什么,是什么人把你打落下来了?” 少年道:“我……我叫江小鱼,上面是我的仇人,好姐姐,能在你家里躲躲么?” 少妇忙道没问题。容蛟本来趁着机会躲得远远的,快要躲到树冠上,可那可恨的小鱼儿好像在短短时间内明白这片地方很危险,眼前的少妇也很危险,竟把主意打到容蛟身上,要拿他当一个垫背的。 “姐姐,那个人是做什么的?我现在走不动,不好让姐姐这么娇嫩的人背着,不如让他背着我。” 少妇的目光转个方向已变得杀机凛然,声音依然娇媚:“那样的丑人不配到我的宫里去。” 听到“宫里”二字,小鱼儿的目光游移了一下。 容蛟只好叹息着走出来:“我的真容并不丑,”瞥一眼小鱼儿,继续说:“至少没有他丑。” 江小鱼瞪着眼,旋即又嘻嘻笑。 绿裙少妇狐疑地瞧他一眼,瞥见他手腕上的肌肤细腻无比,相信了他的话。让容蛟背起江小鱼,自己先进了树干的门户内。容蛟微笑着向小鱼儿走去,那姿容瞬间让小鱼儿想到崖顶上奉师命要杀他的无缺公子,花无缺,好一个花无缺。 他讨厌这种风光霁月,风度翩翩的公子! 小鱼儿带着恶意,气呼呼地用力压在容蛟的肩膀上。容蛟笑着,手上用力拧他的屁股肉,两指一旋转,小鱼儿痛得要跳起来,就是这酸爽的痛感让他彻底区分容蛟和花无缺的区别。 他嚷嚷道:“哎呦好痛,好痛……捏我屁股,你一定是个臭流氓!姐姐可别信他长得有多好看!” 猝不及防的,容蛟还以为像他这般俊美的少年一定是个心高气傲的,一定会闷在心里不好开口的,没想到原来是个顽皮的小滑头。 少妇娇嗔一声:“都别闹,快点过来。” 门户内是一个树干掏空的小片空间,三个人在里面,肉紧贴着肉,小鱼儿的呼吸不断喷到容蛟的脖颈上,敏感地起了小片疙瘩。小鱼儿得了乐趣,使劲对着那片肌肤吹,容蛟忍无可忍,脑袋一扬,后脑勺磕在小鱼儿的脑门,磕得他两眼冒星星。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后,小鱼儿总算安分下来。 他们站立的地方突地一震,往下缩去,就像水井里的木桶不断往下面降落,容蛟和小鱼儿看在眼里,心里都各自打算。 下面的出口居然是条地道,两旁是雕刻精致的石壁,石壁上镶嵌着铜灯,铜灯发着暖色的光芒。 很显而易见,这里是地下,但没有土壤的湿气和腥味,反而干燥得很。 穿过长长的地道,豁然开朗,眼前是一间宽阔的屋子,壁上同样嵌着发光的铜灯,屋子里有一张长形石桌,七八张石凳,另有一张石榻,榻上铺设一张黄白条纹的虎皮,虎头张着獠牙正对着容蛟和小鱼儿。 两人已经看呆了,万万想不到峨眉后山的地下竟然有人偷偷住着! 绿裙少妇这时忽然拍掌,笑道:“欢迎两位来到我的王宫!” 王宫? 小鱼儿早从容蛟背上下来,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心想:这里若是王宫,那他们两人是什么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30 21:07:24~20201002 18:14: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青123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