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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第108节

    谢蘅淡淡嗯了声。

    “嗯是什么意思?”

    柳襄好奇道:“还有,世子方才送的什么呀?”

    谢蘅如实道:“一块有明王府图徽的玉璧。”

    “你送了什么?”

    柳襄呀了声:“那看来我跟世子想到一块去了,我送的是一把有柳家图徽的匕首。”

    玉璧和匕首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图徽。

    有它在,日后也没人敢为难薛瑶。

    谢蘅的眼神在她颊边的酒窝上一扫而过。

    良久后,他问:“几日能到溯阳?”

    马车外传来乌焰的声音:“回世子,快的话六日。”

    谢蘅嗯了声,轻轻靠在榻上,微微合上眼。

    六日,可真是难熬。

    柳襄瞧见他眉目中的疲态,不由皱了皱眉。

    他昨夜睡的很早,今日瞧着似乎精神还是不大好。

    想到他昨日的咳嗽,她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世子可有哪里不适?”

    谢蘅袖中的手微微颤了颤,而后淡声道:“无事。”

    柳襄还想要说什么,便见他不耐睁眼:“你认为,本世子是会隐忍的性子?”

    那倒不是。

    她见识过他出城后的‘娇气’。

    柳襄遂暂时放下心来,见谢蘅昏昏欲睡,她也没再出声打扰。

    好在这一路谢蘅虽每日看起来恹恹的,但到底没像上次一样病倒,七日后,一行人到了溯阳城。

    与此同时,收到了重云的信。

    他们一路上已经遇到了多次大大小小的刺杀。都是北廑人,有冲谢蘅去的,也有冲柳襄去的,毕竟二人离开玉京,是一个绝佳刺杀的机会。

    但好在至今为止,还没有叫人看穿柳襄和谢蘅并不在车队中。

    第56章

    溯阳客栈

    “世子,重云来信问他们何时能到溯阳?”

    伺候完谢蘅沐浴更衣,玄烛便问道。

    一路舟车劳顿,谢蘅懒散无力的躺在斜躺在贵妃榻上,闻言微微睁眼:“到何处了?”

    玄烛:“后日便能到溯阳城。”

    “在城外找地方等信号。”

    谢蘅思索片刻,道。

    玄烛应下后,道:“可要重云先过来?”

    近日世子的精神不大好,他有些担心。

    “不必。”

    谢蘅:“重云不在车队,会有人起疑。”

    玄烛正还要开口,便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门就被推开。

    谢蘅瞥了眼进来的人,又缓缓阖上眼。

    柳襄关上门,走近谢蘅仔细看了他片刻,有些担忧道:“要不找个大夫来瞧瞧?”

    来溯阳的这一路上,谢蘅安静的有些吓人。

    她宁愿他折腾些,趾高气扬些,起码瞧着有精气神,能叫人心安一点。

    谢蘅换了个姿势,不耐的看她一眼:“不过是有些疲乏,无妨。”

    太医院首都只能勉强保他十年,若随便找个大夫来瞧那只有一个结果,将死之脉。

    不待二人开口,谢蘅又道:“还有何事?”

    柳襄并没有事,她只是担心谢蘅,过来看看。

    玄烛便道:“高大人昨日已经出发了,以高大人的脚程,最多两日便能到。”

    算日子,是过了高娘子的头七走的。

    谢蘅轻轻嗯了声。

    “暗卫称高大人在临走前与薛家定了亲。”玄烛又道:“世子与云麾将军的东西如今都摆在薛家,即便高大人不在平堰,薛姑娘也能顺遂平安。”

    柳襄闻言脸上有了几分笑容:“我就说他们能成。”

    “还有,如世子所料,高大人果真从那宅院中搬出来了,将原来的地契交还给了县衙,打算另租一间屋舍。”玄烛继续道:“暗卫将世子提前给高大人置办的宅院地契并五十两银子给了高大人,说是世子给的新婚贺礼,不过高大人不愿白要,说是当向世子借的。”

    柳襄闻言不由看向谢蘅。

    这人还真是算无遗策,连这些都提前安排妥当了。

    “知道了。”

    谢蘅眼也未抬,摆了摆手。

    玄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拱手退下。

    柳襄本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但看着这样的谢蘅,她心里很不安,便一时没有挪动脚步,只静静地盯着人瞧。

    她的存在感太强,谢蘅无法忽略。

    他终是抬眸看向她:“云麾将军还有事?”

    柳襄唇角轻轻蠕动,没有作声。

    不是她的错觉,他对她好像确实比以往疏离了些。

    为什么呢?

    难道是他察觉到她对他图谋不轨?

    不应该啊,他不是一直都知道她觊觎他的皮囊么?

    只不过现在她觊觎的是他整个人,他应该没发现吧。

    柳襄不吭声,谢蘅便也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姑娘眼底的担忧和落寞,他冷漠的神情下,早已是方寸大乱。

    她不该是这样。

    她应该明媚无双,灿如朝阳。

    突然,眼前红影靠近,她半蹲下手肘撑在贵妃榻上,偏头看着他:“你真的没事吗?”

    谢蘅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住,语气却仍是那般淡然:“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事?”

    柳襄皱眉看他半晌:“真只是疲乏了?”

    谢蘅:“不然呢,若有不适我有强撑的理由?”

    倒也是。

    他若真的病了,没有理由忍着不说,作践自己的身子。

    柳襄微微放下了心。

    她缓缓直起身子,道:“那世子休息吧。”

    谢蘅嗯了声。

    半晌后,他睁开眼:“你还不走?”

    柳襄眨眨眼,坦然道:“对外我们是未婚夫妻,此时在一间屋子合情合理,待天黑了我再走。”

    谢蘅:“……”

    真是一个正当的理由。

    如果忽略她眼底化不开的情愫的话。

    谢蘅不敢再看,闭上眼转了个身:“随你。”

    他没有说谎,他这几日确实没有什么不适,只是总感困乏。

    谢蘅意识渐渐模糊时,感觉到身上轻轻盖上了软被。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彻底陷入了沉睡。

    以前有外人在,他不可能入睡。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似乎已将柳襄归为了自己人的行列。

    柳襄守着谢蘅睡熟后,出去问了玄烛。

    玄烛的答案与重云一样,谢蘅只是身子比旁人稍微弱些,好好养着,是能长寿的。

    柳襄看的出来玄烛没有说谎,勉强安心。

    谢蘅一觉醒来,天已经黑透了。

    玄烛端了晚饭进来,他用完看了会儿话本子,就又睡下了。

    安睡一夜,次日天明,谢蘅的精神果真好多了。

    玄烛和柳襄也终于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