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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治七王爷【一】

    “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元景炎点点头,

    “没有就罢了,就怕你心疼那几本医术”,

    “那些医术早已经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李雪颜还指了指自己的小脑袋瓜子,元景炎一笑,宠溺的摸了摸李雪颜的脑袋,

    “我真是好奇你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鬼主意那么多”,

    “我可以认为这是王爷对我的夸奖吗”?

    元景炎爽朗大笑,

    “可以”,

    远处的几人听屋子的笑声,知道小姐与王爷谈的不错,都会心一笑,元景炎坐到夜深才回去,李雪颜收拾一番也睡了,而船上有一个人,正焦急的夜不能寐,叶尔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虽不知道夺命散是多厉害的毒药,但看太医们人心惶惶的样子,就知道怕是要出大事了,她这才去找的李雪颜,说起李雪颜她就来气,待七王爷恢复了我在与你算账。可是万一李雪颜也束手无策,七王爷就这么去了,自己改怎么办?她是女子,又在这军营之中,能护住自己的唯有七王爷了,且不说这些,自己一路到此吃的那么多苦,费了那么多的心机,可都白费了,她心中开始埋怨那么下毒之人了,给谁下毒不好,偏要给七王爷下毒,搞得自己如今进退两难。

    “七王爷,您可一定要好起来,尔岚可是等着您迎娶我的”,

    叶尔岚在睡梦之中自言自语到,翌日,天蒙蒙了士兵们便整装待发了,元景炎如今接替了元景灏的位子为主帅,一切都要亲力亲为,选出来的士兵带着火油与火种上了草船,元景炎说道,

    “汝等背负着是国家兴旺的重任,定要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我等定不负王爷所托”,

    元景炎点点头,草船绕着大船划去,他们选的是龙穴岛的背面,成功之后便回最近的那一艘战船,元景炎见距离差不多了,

    “击鼓宣战”,

    “是”,

    击鼓的士兵卯足了劲的敲击战鼓,一个人累了又换另外一个人,一直不停的敲下去,对面的龙穴岛上,守卫的人赶紧去禀告,

    “当家的,不好了,对面船只敲起了战鼓”,

    阿罗多立马起身跟随那名士兵前去一看究竟,其他当家的也被鼓声惊醒,纷纷朝瞭望台走去,

    “当家的,发生了何事”?

    “不知道,雾太大看不清,听着战鼓的声音是要向我们宣战”,

    老三大笑,

    “定是那七王爷挂了,元景炎气急,找咱们报仇来了”,

    阿罗多知道元景炎并不是没注意之人,他的沉着冷静让人害怕,

    “雾这么大,他们是想干嘛”?

    “别管他干嘛,射箭就是了,咱们地势优越,害怕他们攻上来不成”,

    “先瞧瞧再说”,

    岛上的弓箭手早已在原地待命了,就等着当家的发号施令,将元景炎等人射成马蜂窝,战鼓一直在响,雾的可见度实在太低,根本看不清什么,只有靠听力,草船上的士兵已经成功登岛,他们讲火油泼洒在树木与干草上,拿出怀里的火种引燃,朝着洒满火油的地方扔去,火油浴火则旺,再加上呼啸的大风,火苗就如洪水一般往上烧去,速度之快让人咋舌,士兵们见任务完成,回到草船上,赶紧回去,大火夹杂着烟雾熊熊燃烧着,烟雾是白色的,大雾也是白色的,两者融为一体,让人没有发觉,直到大火烧到半山腰上,才有人发现起火了,所有人都前去救火,当家的赶紧跑去后山看,好大的火,他气的咬碎一口牙,原来击战鼓只是一个幌子,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罢了,最大的目的还是纵火,

    “元景炎,我要杀了你”,

    “当家的”,

    “快,放箭,快放箭,他们一定没跑远”,

    弓箭手们朝着大雾胡乱射箭,草船上面覆盖着的稻草上插满了箭矢,士兵们坐在船里笑道,

    “三王爷真是好主意”,

    “那当然,三王爷神机妙算,在战场之上可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

    “瞧你说的那么肯定,你随三王爷打过仗”?

    “我哪有那个福气,我也是听老兵们说的”,

    众人大笑,突然,有只箭射偏了,正巧射了进来,船是乌篷船,采用它的时候就考虑到它轻巧方便,却又一个弊端就是两边没有遮挡的东西,坐在最外面的那名士兵中了箭,

    “有人中箭了,快划船呀”,

    划船的人用尽力气在划着,其他士兵用衣襟替他包扎住伤口,防止流血过多而死,船已经驶过他们箭矢的射程,大家都安全了,众人朝着最近的主战船喊道,

    “快请军医,有人中箭了,快请军医”,

    船上的人早就知道会有草船过来,都已经在哪里等候了,一名士兵跑去请军医,战船的首领则是去元景炎所在的船只报信,其余士兵将众人与伤员拉了上来,那草船早已经被射成了马蜂窝,此事雾气已经渐渐散去,海面上的一切都快要清晰可见了,李雪颜站在元景炎身后,看着那浓浓的烟雾与元景炎脸上嗜血的表情,他该是有多恨?

    “王爷,刚刚来报,有士兵中箭了”,

    “伤势如何”?

    “有些严重”,

    “叫上御医随本王前去”,

    “是”,

    左将军赶紧去请御医,元景炎带上李雪颜运起轻功,朝那艘船飞去,云儿等人也跟了过去,那受伤的士兵躺在甲板上,失血过多让他陷入了昏迷,众人见元景炎来了,齐齐下跪,

    “参见王爷”,

    “都起来吧”,

    “谢王爷”,

    “尔等辛苦了,都下去歇着吧”,

    “是”,

    军医熟练地给那名士兵治伤,奈何箭矢插得太深,根本不敢拔出来,

    “如何”?

    “启禀王爷,要是将箭矢硬拔出来,这只胳膊以后怕是要残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就是让箭头留在手臂里面,只是以后做不得重活,否则就会很容易伤口裂开”,

    “王爷,御医带来了”,

    “下官见……”,

    “好了,救人要紧”,

    “是”

    御医蹲下身子检查伤口,箭矢很深,就快要贯穿整个手臂了,值得庆幸的是箭上没有啐毒,否则怕是要性命不保,

    “王爷,箭矢太深了,就如这位军医所说,唯有这两个法子了”,

    李雪颜刚刚也看过伤口,他们两位说的都没错,但是要自己来治的话,她可以用自己的医疗器械来取,比起五王爷上次的胸口上的箭矢,这更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不知道元景炎同不同意?元景炎看了一眼李雪颜,

    “你觉得呢”?

    “要是让我来就是小事一桩了,不仅能将箭矢取出来,还能保住那只胳膊”,

    “你是谁?竟敢口出狂言”?

    御医不满的说道,此人年纪轻轻竟然如此嚣张,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他倒要看看他如何治,

    “在下无意冒犯,还请御医大人见谅”

    元景炎想起了去年李雪颜替五王爷取箭之事,他可是亲眼所见李雪颜的本事,随然有些惊世骇俗,但不得不承认确实很管用,

    “那便由你来治”,

    “草民遵命”,

    “王爷,下官想要旁观,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治得了”?

    元景炎不急着回到,而是询问李雪颜的意思,

    “我治病不喜欢别人看着”,

    “那本王也没办法”,

    “来人,将此人抬进房间里去”,

    “是”

    李雪颜俨然如个指挥官一般指挥着眼前的一切,

    “云儿,去将那个盒子取来”,

    “是”,

    “还请三王爷帮个忙”,

    元景炎自然知道是什么,自己能帮的上的只有那个了,

    “自然”,

    李雪颜挽起袖子跟进去,那太医与军医也跟了过去,跟到门口就被履良与履善拦住了,两人只好在门口等着,云儿拿着李雪颜的木匣子走进去,不给两人窥探的机会便把门关上了,李雪颜接过木匣子打开,都是自己熟悉的东西,倍感亲切,李雪颜拿起木匣子里面的一个青花瓷瓶,里面是自己自制的消毒液,出门前她特地装了一些带来,

    “三王爷”,

    元景炎点了那名士兵的睡穴,果然,什么麻药都比不上元景炎那双点穴神手,李雪颜朝他点了点头,元景炎退后,李雪颜用棉花沾上消毒液给自己的手与那男子的伤口消毒,又将所有的医疗器械洗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随后拿起一把柳叶刀,慢慢的划开伤口,换了一把手术剪剪开示指伸肌,再换用解剖剪剪开拇短伸肌,箭矢刺穿了桡骨直接刺进了指伸肌,李雪颜不禁感叹古代兵器的威力,终于看见箭头了,她放下刀具,拿起止血钳,夹住那根被箭矢划破的骨间后动脉分支,

    “我要取箭了,你们都后退”,

    云儿往后退了几步,李雪颜心中默数一二三,一鼓作气的将箭拔了出来,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李雪颜来不及躲避,全都喷在了衣服上与脸上,云儿赶紧用帕子替李雪颜擦干净脸,

    “云儿,封住他的穴道止血”,

    “遵命”,

    云儿在那士兵身上点了几下,血流便缓慢起来,李雪颜找了找木匣子,里面还有剩余下来的一点蚕丝,李雪颜将医用的缝针穿上蚕丝,认真仔细的缝合起伤口来,元景炎已经是第二次见了,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震撼,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李雪颜给他的疑惑越多,他就越担心,风头大了总是不好的。一炷香左右的时间,

    “搞定”,

    李雪颜将那些东西用布擦干净收回木匣子里,

    “小姐,奴婢去给您准备热水”,

    “好”,

    云儿打开门走出去,门外的两人又朝里面张望,李雪颜笑着说道,

    “御医大人请进”,

    那御医提了提衣摆大步走进来,第一眼便看见满身是血的李雪颜,

    “公子这是”?

    “我没事,你看看那士兵如何”?

    士兵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起来了,御医走过去摸了摸骨头,一脸的震惊与不可相信,

    “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是如何做到的”,

    军医走过去也摸了摸手臂的骨架,竟然还是完整的,确实不可能,那么深的箭矢拔出来,血肉模糊不说,骨头也会被折断,如今骨头完整,看样子伤口愈合之后手臂便如原来一般了,

    “公子真乃神人也”,

    军医毫不吝啬的夸奖道,李雪颜拱了拱手,

    “您过奖了”,

    “不知公子如何做到的”?

    “这……”

    李雪颜犯难了,这该如何说好,元景炎见此说道,

    “李公子定是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草民告退”,

    李雪颜巴不得快走,再待下去真的要露馅了,李雪颜拿着自己的东西便离去了,两人见元景炎故意让他离去,不好再追问什么,元景炎瞥了一眼陷入昏迷的士兵,

    “尔等好好看护,出了什么差错,提头来见”,

    两人吓得跪倒在地,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元景炎大步迈出了房间,跟上李雪颜的脚步,

    “下官恭送三王爷,三王爷慢走”,

    人早就走远,两人才敢站起身来,抚了抚头上的虚汗,对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之中。元景炎追上李雪颜,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随本王来”,

    李雪颜被动的跟着元景炎进了他的房间,元景炎拉着李雪颜在自己的书桌前坐下,又替她倒了一杯水,李雪颜见他突然这样有些受宠若惊夫人样子,难不成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元景炎认真的看着李雪有颜,看得她心中有些发慌,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颜儿,你忘记本王跟你说过的了”?

    “什么”?

    李雪颜怎会不知,不过她抱着侥幸的心里想要蒙混过关,

    “看来你真是忘记了,是不是需要本王帮你想起来”?

    说着,元景炎阴笑的靠近,李雪颜连忙摆了摆手,

    “别别,我再仔细想想,一定能想起来”,

    元景炎停下脚步,这小妮子,还想跟自己耍花招,李雪颜撇了撇嘴,

    “王爷说过,不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得使用那些东西”,

    “你是将我的话当初耳边风了”?

    李雪颜拿起元景炎日常使用的毛笔把玩,这毛笔是御前进贡的徽笔,磨也是徽墨,都是价值连城之物,李雪颜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时不时毡些墨水在宣纸上涂涂画画着,完全无视元景炎,元景炎对她是又气又恨,却还是舍不得朝她发脾气,最后松了口,

    “下次莫要这样了”,

    李雪颜轻快地放下笔,事情解决了,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绕道元景炎面前,伏了伏身,

    “是,小女子谨遵三王爷教诲”,

    元景炎宠溺的勾了勾她的鼻梁,

    “又被你骗了,还以为你不想听我唠叨”,

    “小女子哪敢”,

    “我倒是奇怪,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情”?

    李雪颜一顿,随后一笑,还是元景炎了解自己,这仔细想起来还真是没有,

    “那伤病我已经派人照顾他了,你不许插手,有了今日的教训,他们不敢再来询问你了,你放心吧”,

    “是”,

    李雪颜心中暗想,就是让自己管自己也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七王爷的事情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呢,李雪颜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元景炎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不要为难自己,想不到就算了”,

    “没,倒是有些头绪了,只是还不全罢了”,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多谢”,

    对于元景炎,李雪颜从不客气,两人聊了一会便由元景炎送李雪颜回了房,李雪颜目送元景炎离去正欲关门,却发现暗处躲着一个身影,并不是履良两兄弟,李雪颜厉喝一声,

    “谁在那里”?

    林刚见被发现了,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末将林刚见过李公子”,

    “不知林监军在我房门口鬼鬼祟祟的何事”?

    李雪颜开口便不善,那日的话她可听得清清楚楚,对于这名男子,他觉得无需礼待,林刚李雪颜有些恼怒,知道自己做的不妥,

    “李公子见谅,末将也是有迫不得已的事情才会如此”,

    “你与我有无瓜葛,有事也应该去找三王爷才是,找我这一个凡夫俗子作甚”?

    “李公子谦虚了,今日李公子妙手回春之事已经在船上传遍了,故末将才敢寻过来”,

    “三王爷交代过了,此事到此为止,你竟敢还拿来提,你是不要命了”?

    林刚吓得急忙跪地,

    “末将不敢,末将只是来求李公子就七王爷一名的”

    又是七王爷,这家伙看来人缘不错嘛,竟然会有下士主动来为他求情,李雪颜如今的态度让人实在琢磨不透,她到底是救人还是不救,李雪颜脑子里早已经不知道饶过多少弯了,见这人平时与七王爷并不是很亲近,为何会好端端的来求情,李雪颜琢磨不透,所以她决定试上一试,

    “七王爷中毒之深你怕是也有耳闻,如今能救他的唯一法子就是一命换一命,你可愿意”?

    “这……”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回去吧,莫要在这再出现了”,

    说着,李雪颜便欲转身进房关门,却被林刚拦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