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不要招惹吕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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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和干荫宗,在莲花宝座上兜空飞遁,极是惹人注目,连续有三道遁光想要接近。 干荫宗干脆把都天烈火旗抖开,泼烈烈的大旗,腾飞火焰,在莲花宝座之外,笼罩了一层烈焰,顿时让这些来窥探的人,望而却步,不敢来招惹。 如今峨眉阴定休飞升,峨眉只有三位真人,实力大衰,正道的三宗两派一府,就以逍遥府为尊。 逍遥府有清虚元妙真君和南极元君,两大化道境的真君坐镇,隐然是正道魁首,也是目前玄门六派,唯一能够正面跟太上魔宗相争的门派。 干荫宗把都天烈火旗一亮,表明了身份,哪里有人敢来招惹? 只是两人如此酷炫,兜空飞了半个时辰,也没找到丝毫端倪,不知道吕公山现在隐藏在哪里。 王崇还是惦记无形剑多些,他本来也不在乎什么吕公山,只是本着有枣打一杆子,没枣也打一杆子的想法,来跟干荫宗凑个热闹。 找不到吕公山,他也不焦虑,反而趁机向演天珠指点的山洞兜了过去。 远远的看到,应该是藏有无形剑的山峰,王崇心头澎湃,正想着该如何支开干荫宗,眉头就是一凉,演天珠送出了一道凉意。 这道凉意是一卷图画,一个身穿绿袍的虬髯大汉,腰胯一口宝刀,背后一杆大旗,手上十二枚圆溜溜在珠子,正隐藏在一面山壁中,只有一个残影。 这个绿袍虬髯的大汉,所用遁法极为玄妙,若非有特殊的法术,也瞧不出来,他居然全身都遁入山壁,隐入其中。 虽然没有见过吕公山,王崇也可确定此人身份,不由得暗暗忖道:“这就是云台山八大灵将之首的家伙了?他身上的三件宝贝,不知都有什么威力!” 王崇倒也有些自知之明,他如今虽然仗着巨鲸妖身,也有大衍境的修为,但手段不多,杀个大衍境的妖怪,或者散修,当不在话下,遇到这种出身大门派的同境界之人,就要吃落下风。 尤其是吕公山还有云台山的镇山三宝护身,他就更不想跟此人正面放对了。 干荫宗虽然有烈火剑,都天烈火旗,但也是个初入大衍的雏儿,比王崇也未见得就强了。 他们两人联手,也不过就是火中取栗。 王崇动了动脑筋,心道:“我用冥蛇招呼他一下,引得他出手,吸引其他人来,再趁火打劫罢!” 王崇正要出手试探,演天珠就送了一道凉意,冻的他脑门冰凉:“不要招惹吕公山!” 王崇愣了一下,悄悄反问道:“为何?” 演天珠又送出了一道凉意:“此人是九烟的私生孩儿,过几天他老子就来亲自救人了!” “啥!” 王崇这次是真的呆愣了,他完全没想过,这位叛出了云台山的灵将,居然还有这等身份。 此时细细想来,倒也不算奇怪,若不是身份特殊,如何就能偷窃得云台山的镇山之宝? “岂不是……不能凑这个热闹?” 他问了一句,演天珠这次倒是回答的快,一道凉意送出:“你可以趁势结交,此人三百年后成就阳真,执掌云台山,颇有潜力……” 王崇摸了摸下巴,倒是很赞同演天珠的话。 演天珠沉寂了下去,王崇也放冥蛇下去试探,反而是伸手一指,对干荫宗说道:“那边有个山洞,我们下去休息一会儿如何?” 干荫宗点头答应,说道:“这处山洞幽静,确可做落脚之地。” 王崇收了莲花宝座,和干荫宗脚踏实地,走入了山洞。 藏有无形剑的山洞,距离吕公山藏身的山壁,只有百余步,倒也不远。吕公山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两人,他眼瞧这两人都有异宝护身,也都是大衍境的修为,就熄了出手之念。 这位云台山的叛将,暗暗忖道:“这两人若是不发现我,算他们好运。若是发现了我,说不得就要用地煞刀杀了这两人。” 干荫宗修的是烈火道法,精于杀伐斗法,还真没什么洞彻虚实幽暗的神通。 王崇更是揣着明白,只装作糊涂,他先是施展了玄浪引,把这座山洞用碧水冲刷了一遍。 干荫宗也放出一团烈火,把水渍烘烤。 两人联手,倒也把这处山洞,收拾的干干净净。 王崇进了山洞,暗暗运转真气,把一部分真气化为了元阳真气,虽然小无相剑诀也出自峨眉,但他想来,这部阴定休老祖亲手所创的剑诀,只怕更容易吸引无形剑。 这座山洞也颇幽深,只是虽然被冲刷过,里头还是颇有些幽暗,气息不畅,干荫宗并没有往里头走,在山洞里找了一个宽敞通风的地方,从法宝囊里取了一卷芦席,铺在地上,就开始盘膝打坐。 他虽然坐了王崇的莲花宝座,没有损耗真气,但还是按照师门叮嘱,随时随地把真气保持在巅峰。 王崇倒是没有这般想法,他巨鲸妖身的真气雄浑,也不差这一些功夫,尤其是……他想要探查一下,无形剑究竟在什么地方。 王崇捏了法诀,把阴定休藏在元阳剑匣中的符箓运在掌心,顺着山洞伸掌抹去。 他在山洞里绕了一圈,就连最里头的角落,都试探了一遍,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无形剑并不在此处一般。 王崇终究心头忐忑,悄悄捏了法诀,问了一声演天珠,演天珠倒也爽利,没有扭捏,送了一道凉意,在他眉心化为画卷。 在山洞的左侧地下数百丈,有一块盈盈白光的石头,石头上不起眼处,有一道裂缝,长不盈寸,却极深。 王崇正要细看,那道裂缝忽然震动,似乎有东西在上头轻鸣。 “无形剑!无形剑正插在那块石头上,只是就连演天珠也显露不出来,这口仙家飞剑,故而才能看到那一道缝隙。” 王崇心头大喜,不敢多看,生怕惊动了无形剑,无形剑也似乎,只是略略感应,就又复沉寂了下去,并无动静。 演天珠这一次,送出的凉意,所化的画卷却没有消散,而是一直都在王崇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