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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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荣轩弯腰去抱甄珠,可是甄珠一直在挣扎,晶莹的泪花从眼角滑落,他捶打在谭荣轩,不甘又委屈的看着自己受伤了手,小声的抽泣。 “你……听话……” 谭荣轩害怕碰到甄珠的伤口,可是甄珠总是这么闹腾着,他半天都没能把甄珠从地上抱起来。 甄珠无光的眼睛被他的心扎的生疼,他不由的避开甄珠的眼睛。 最后实在是没了办法,他放柔了声音,好声好气的哄着:“好好好,没有不要你,是我说错了话,是我说错了话,现在你可以回到床上了吗?” 甄珠安静了下来,但是更像是用光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乖乖的被谭荣轩抱上了床,眼角的泪滴落在枕头上,不见了踪影。 谭荣轩松开的手的时候,往甄珠那边多看了一眼,除了清苦的药味,他还似有若无的闻到了甜甜的香气,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甄珠把打针的针头挣了下来,谭荣轩把甄珠安抚好,出门去寻护士,却迎面撞上了一直站在病房门口的唐祎。 面容艳丽的青年轻靠着墙壁,那双妖冶的凤眸轻轻的阖着,黑色的西装虽是将他优秀的身形勾勒了出来,但是也给他的气质增添了几分阴翳。 谭荣轩脚步一顿,但很快回过神来,反手将身后的门关好,确定病房内的人不会听见他的声音,他才出声。 “唐祎,你怎么来了?” 唐祎淡淡的扫了谭荣轩一眼,垂下的睫羽挡住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他站直身子,转身离开。 并非是他主动想要离开,而是霍淮派给他的保镖实在太过烦人。 保镖脸上的笑容有些虚假:“唐总,您还是离开这里吧,甄珠好着呢,有谭少帮您照看着,不会出岔子的,您在这里,会惹霍总生气的,到时候甄珠可能就好不了了。” 他话里话外都是威胁。 唐祎厌恶的眯了眯狭长的眼眸,对霍淮的恨意又重了几分。 他自小叛逆心就重,只有旁人对他百依百顺,还没有其他人能够随意操控他的时候。 ———— 躺在床上的甄珠缓缓睁开被泪珠染湿的睫羽,若有所思的望着病房门口,苍白、没有血色的脸被白炽灯一照,更加白的像是一张薄纸。 这场戏是演给唐祎开的,因为他突然伤的这么重,下次“戏”开演的时候,他很可能会缺席,所以他需要唐祎主动去反抗霍淮。 这件事情还蛮有难度的,因为这原本就是强取豪夺的小说,唐祎对“强制爱”没什么抵抗能力,想要唐祎去反抗霍淮更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再过一个月就是唐祎母亲的忌日了,这天唐祎会去墓园,霍淮守在墓园,强迫唐祎与他发生了关系。 这次的事情让唐祎崩溃了许久,难以接受霍淮会在他母亲的墓碑前上了他。 但“强制爱”的小说,爱是做出来的,从那天起,唐祎与霍淮上床的次数越来越多,唐祎也在后来原谅了霍淮的所作所为。 他所在的所有小说主打的就是狗血重口,这样才足够吸睛。 一个月…… 甄珠每次呼吸,胸口肋骨都要抽疼一下,只一个月的时间他好不利索,也就不能够守在唐祎的身边了。 若不是他想要小说的控制,唐祎与霍淮当着谁的面做那腌臜的事情,都与他毫无关系。 他得让唐祎去反抗。 第16章 双杏文 谭荣轩不常来医院陪甄珠,这倒让甄珠送了一口气,他自己一个人会自在不少。 谭荣轩见他自己一个人有生活不能自理的嫌疑,就给他找了护工。 这原本是没什么的,可是他想要一个男护工,谭荣轩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而后目光又移到了他腰间以下。 第二天给他找了一个女护工。 甄珠知道他现在伤的是有点严重,但还不至于完全失去自理能力,所以每当他想小解,护工把尿盆放到他的脚边,他总会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 “我还是去厕所吧。” 若他还在昏迷中,也就算了,可是他现在清醒着,让他怎么当着一个人的面去小解。 甄珠在护工的搀扶下走进了厕所,完事后,他又在护工的搀扶下回到了床上。 身上每一处伤口都在疼,胸口处疼的最厉害了。 甄珠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没几天,就受到了一条来自霍淮的照片。 照片的内容是一堆旧物,但是甄珠对那些旧物十分的熟悉,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收集唐祎曾经扔掉的东西。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暗恋唐祎了,但是二人身份地位悬殊太大,他是个孤儿,而唐祎是众星捧月的豪门少爷,他与唐祎大概永远都没有可能。 他把唐祎扔掉的东西偷偷捡了回来,算是对他曾经那份不能说出口的感情的一份纪念。 霍淮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他捡来的东西找到了,特意送到了唐祎的面前,就是为了告诉唐祎他有多么的“虎视眈眈”。 如果他没有觉醒自我意识,说不定还会为此提心吊胆,但是如今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他不会像以前一样爱上唐祎。 ———— 夜晚,甄珠睡了一觉醒了过来,地灯微弱的灯光只能照亮地面,却也将床与椅子的影子拖的又细又长。 他动了动腿,晚饭的时候他喝了太多的甜粥,导致他这一晚上都想要往厕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