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节
晚上纪凤英几个来找徐兰八卦，顺便烤烤火。 她们谈的话都一个意思，卢达才坐牢, 他的老父母可怜，但受影响最大的是他的侄子侄女们，将来结婚找不到好的对象。 徐兰只听她们讲不发表意见, 并不可怜他的父母和家人。 如果不是自己, 乔怡就遭他糟踏, 在这个社会乔怡要么被迫和他结婚，要么杀死他成杀人犯, 要么自杀, 不管是哪一条乔怡都要被毁。 说到后面说起孩子时纪凤英叨叨自己的大儿子:“我家老大相看几个都没成，真是愁人！” 自己和男人相中的老大相不中, 老大相中喜欢的, 自己和男人不喜欢但勉强接受, 公公问细节后否决, 说娶不好毁三代…, 折腾。 王秋花说:“兴良个头高, 也长得好，你家条件也好，他年纪又不大，你担心什么。” 自己才愁，自家老大十七了，他上头有两个堂哥，办完他们的婚事，到自家儿子找对象结婚肯定没钱，到时找条件差的…… 不行！王秋花打个激灵，一定要尽早分家。 纪凤英叹气说:“时间过很快，一年接一年就过去了。” 徐兰也觉得时间过得快，转眼自己和唐启阳来这里马上就满三年，他们在这里融入社会，教养五个好孩子，又将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孩子。 日子平淡而幸福。 四号乔怡去大队部结清账，徐兰跟小队长借架子车，陪她去把分的粮食拉回来。 今年已经分过两回粮食，这回乔怡结到五十六斤稻谷和八十多斤玉米。 粮食拉回来搬进堂屋后乔怡和徐兰商量，她想用稻谷和徐兰换白大米，用玉米换腊肠和腊肉，徐兰爽快答应给她换。 稻谷出米率是70%，两人换算价值，然后当场交换，东西交割完徐兰问乔怡:“大米要寄回去吧？” 这两天乔怡已经寄一些东西回家。 乔怡回:“大米太重，我带不了太多东西，是要寄回去，徐大姐，我打算七号走。” 徐兰问她:“大米什么时候寄？我帮你提去县城。” 她要背四十斤大米到县城可不容易。 乔怡微笑说:“谢谢徐大姐，我还寄其他东西，明天我打算和小队长借自行车推着去。” 徐兰:“也行。” 乔怡看向前面的竹林感慨说:“以前特别盼望回家，现在临走却很舍不得。” 徐兰笑:“以后有机会就来，我们随时欢迎你。” 乔怡笑:“好，徐大姐，你们如果去沪市就去找我。” 徐兰:“有机会就去”，她想到一事说:“你的被褥可以提前寄走，这两天就用我家的。” “好。” “……”。 两人说一会话分开去忙，乔怡去整理行李。 唐启阳最早做的泥砖已经干透，徐兰戴着有些发黄的棉手套，将砖放进簸箕，挑到竹林里堆放，过几天就砌墙。 晓风五姐妹中午放学回家知道乔姐姐七号就走，很是不舍，特别是晓风三个大孩子。 乔怡忙两天把该寄的都寄了，收拾好行李，她和晓风借了双肩包，回到家再寄来。 同时也有个别知青收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易校长和他媳妇也收到。 他们夫妻走后要任新的校长和老师，那是教育局和大队部的事，和普通人没有关系。 六号晚上，徐兰给乔怡做点馒头和咸菜，防她路上买不到饭时吃。 七号一大早，徐兰和乔怡带着行李一起出发去县城，去送她上车。 晓风和晓语晓婕本想请假去送她，但下周她们就期末考试，乔怡没有让她们去送。 路上徐兰和乔怡说:“小乔，今年社会上有各种各样的人冒头，路上小心，特别是在市里转车的时候。” 乔怡认真应:“我回小心，谢谢徐大姐。” 徐兰将乔怡送到汽车站，送她上去市里的班车，说两句话下车在一边等着，等车开出去后离开汽车站。 时间还早，供销社和百货大楼还没开门，家里也没有紧急要买的东西，她就直接回家。 徐兰回到家时唐启阳在前面砍荆棘，她戴上手套把他砍出来的荆棘放进竹筐，搬到后院空的的方倒，晒干后一把火烧掉。 他们上午把前面荆棘带清理出来，当时栽荆棘时向内退半米，荆棘长大向两边拓展有一米多，所以荆棘带一清理完感觉空出不少位置。 徐兰看了看说:“砌后面的墙时把荆棘砍去一半吧。” 唐启阳赞成:“嗯。” 晓风五个放学回家，见不到乔怡很不习惯，心里失落，吃饭时徐兰见她们情绪低落和她们说:“离别正常，将来你们也会离家，出去看外面的世界。” 晓雯立即说:“妈，我不走，我在家陪你。” 这家伙大了还是跟屁虫，唐启阳没好气说:“你妈不用你陪。” 徐兰笑说:“你们读初中和高中要去县城，读大学要去外地，放暑假寒假回来，你们慢慢会习惯。” 晓风认真说:“爸妈，我努力考上学有好工作，以后接你们进城养老。” 女儿才不是白养，更不是没用！她要让嘲笑她们赔钱货的人看爸妈过好日子，让他们眼红。 晓语四个相继说:“我也是”……，晓岱和晓雯说完后心虚，她们读书不如姐姐们。 唐启阳注意到两个小的脸上表情，笑说:“行，我们就等你们孝顺，轮流跟你们住。” 徐兰:“到时候打脸笑话过我们的人！” 晓风五姐妹听妈妈的话重重点头，热血沸腾，心里因为乔怡离开的难过变淡。 午饭后唐启阳准备砌墙，他请来帮忙的唐振青和唐启凡相继到，每人喝碗热红糖水后开始干活。 他们砌墙时徐兰就去后院把两个鸡圈挪到侧边空的位置，将后面的荆棘带砍去一半。 当天晚上夫妻俩把晾晒在后院棚子下的腊鱼，腊肉，腊肠腊排骨，火腿收到二楼左边房间，搬架子靠着后面窗户置放，把东西挂起来，房间两头窗户都开，对流风通过风干腊味。 乔怡离开的第三天上午，徐兰收到她平安到家的电报，一家人心安。 唐启阳请两个熟手帮忙砌墙，五天半时间就把前后墙砌好，随后唐启阳用闲置的竹竿和准备一米半宽的竹篾靠着后墙搭起长棚。 进入腊月，下一场小雪，天气更冷，考完试的孩子们放寒假，除了晓岱，另四个整天窝在家里烤火，织毛衣。 唐兴宇陆续收到两个包裹，据说还收到一百元，引起队里人的议论。 进入腊月后半山大队陆续有人杀年猪，唐启阳听说有人杀猪就去换新鲜的肉来做着吃，有时换猪脚，有时换猪肚，有时换猪大肠。 腊月中旬，气温稍回升，徐兰的身体出现不舒服，胸部有明显胀痛感，有些难受，晚上用热毛巾敷一阵才舒服些，这活唐启阳喜欢干。 徐兰觉得他自己在找罪受，每次他帮自己热敷后要去浴室解决。 腊月二十这天傍晚，一家人早早吃完饭，外面天色还亮着。 晓风姐妹几个要收碗，徐兰“咳咳”两下和她们说:“老大老二……，先不收碗，我有事和你们说。” 见妈妈这么正式，晓风五姐妹愣一下重新坐下。 徐兰看着她们直接说:“我怀孕了，估计在明年九月到十月时生。” 晓风晓语晓婕脸上马上出现兴奋，晓岱和晓雯没有三个姐姐那么激动兴奋，不过也开心笑。 晓风激动问:“妈，真的吗？” 虽然现在队里很少人当面和她们说他们家是绝户，没有人骂她们赔钱货，爸妈也不受人欺负了，但晓风还是希望妈妈生个弟弟。 徐兰肯定点头。 随即晓岱问妈妈:“妈，是生弟弟吗？” 晓风四个期盼看徐兰，徐兰微笑和她们说:“不一定，有可能是妹妹，就算是妹妹也不用担心，我和你们爸能护住你们。” 唐启阳接话说:“你们妈怀孕的消息传出，可能会有人和你们说生弟弟后就不让你们读书之类挑拨的话，你们只要记住，那些都是废话！” 徐兰:“和你们说那些话的人是嫉妒眼红你们，不要当真，更不要放在心上。” 晓风五姐妹点头，晓风说:“妈，我们记下。” 晓雯表态:“爸妈，我只信你们说的话。” 晓风四个点头，爸妈的话不相信，相信外面人说的话，她们又不是脑子坏掉。 晓雯说完下凳子走到妈妈身边，好奇看向她的肚子说:“妈，我能摸摸吗？” 晓岱也好奇围过来看妈妈的肚子，妈妈的肚子好小。 徐兰温和笑:“能。” 晓雯小手摸一下妈妈的肚子，什么感觉也没有，问:“妈，他什么时候长大？” 徐兰:“两个月后肚子开始变大。” 晓婕问妈妈:“妈，你有难受吗？” 徐兰:“一点点。” 晓风:“妈，你什么活也别干，我们干！” 晓语四个齐点头。 孩子们贴心，徐兰很高兴，和她们说:“我以后不干重活，轻的活能干。” “妈，你在炕上躺着。” “躺着不好，怀孩子也要走一走，干点活生的时候容易。” “哦，妈……” 晓风五姐妹兴奋和妈妈说半个多小时的话后才收碗去洗。 第188章 愤恨 ◎徐兰交待孩子们暂时不和外人说自己怀孕的事，她们答应保证不和别◎ 一般人开始怀孕时不太稳, 容易出事，所以在三个月内不和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