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走了
“你也同样没有让我失望啊,”男孩因为身材瘦小,坐在沙发上脚都能离地,他孩子气地踢了踢脚,“我直视给你带去了一个小丑的身份,但你却能让自己拥有第二个,真是来不起呢。” “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明明是一个孩子的外表,却能做出这么多谋划,“你在这里,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我也是表演者,”男孩从沙发上弹起,“但是我们的等级不同,我在寻找着能帮助我获胜的搭档,而不是只会拖我后腿的废物。” “难道你就不怕那些被你丢掉的废棋,对着你反扑吗?” “这我倒是没想到,真是感谢提醒,等下我就回去确认他们的状况。” “你……” “多谢提醒,”男孩转身,准备离开这里了,“你只有和我合作,才能找到一条生路,既然加入了这次游戏,除了赢,就死。” 男孩说完,消失在了一片空气中,之前那种压迫着我的寒冷感也在同一时间消失了,只留下我头上的那盏灯泡还在不停的闪烁,昭告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个孩子还真是令人火大,擅自将我拉进了这个“游戏”里,就是为了自己的胜利。 这样的人,真的能和我真心合作?开什么玩笑! 狂欢之夜肯定还有些别的幺蛾子,虽然他没有告诉我事情的全部,但是这样成功让我提起来对他的警惕心。 我对着桌子张已经空荡荡的柜子,不禁在心里偷偷暗喜了一下。 那些糖果可不全身是我从柜台上买来的糖果,里面还掺杂了几颗我从店铺离开高价买回来的“糖果”,在明天晚上,绝对能给这个男孩一个“惊喜。” 那个男孩虽然一副深不可测老谋深算的模样,但是他也曾经是个人类孩子。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是人,就会有劣性,这一点,就算是鬼怪都逃不过去。 他太骄傲自满了,虽然对我的之力很满意,但是总认为局势一直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这时候,总会在赢沟里翻船。 毕竟,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所没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就可能是你丧命的关键。 他刚才说,要去确认那些“被抛弃的旗子”的死活,那么也就是说,我的“潜在敌人”会被他直接消灭掉不少,这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点好事。 距离明天晚上的狂欢之夜,我还有一个白天的时间。但是知道现在,我都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参加时间,参加地点”的消息。 如果不能即时赶上狂欢之夜的表演,那么就会有“卫兵”来抓捕我,将我强行带入场,那时候,我的身份恐怕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具体内容我还不了解,但是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我将叠在桌子上的黄符重新粘回了远处——之前摘下来,是为了“讨好”那个男孩,我甚至还在柜子上放了刚买的糖果,很显然,这一招对那个男孩很有效。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男孩已经走了,之后再来的东西就不会这么友善了——就算不加上那些对着我的双层小丑身份觊觎的家伙,酒店聚福伺机而动的那些家伙久足够让我喝上一壶的了。 于是,我还是将黄符贴回了原地,顺便又加上了几道为了防止国别不同术法失效,我还特地在不同方位放置了几个从约书亚那里借来的东西。 最后,我将银匕首压在了枕头下面,才再一次进入了睡眠状态。 迷迷糊糊之中,我似乎想起来了,约书亚似乎还没有回来,那就只能明天再去和他交接了。 …… 一觉睡到天明,我一睁眼就能看见外面刺眼的阳光,夏天的日照比较强,阳光也更加刺眼。猛的睁开眼睛都我,被房间里的景象惊呆了几秒。 我记得,我昨晚上睡着的时候,房间里明明还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的房间里就像是被抢劫了一下,东西被丢了一地,桌子椅子都被杂乱地摆放着。 我下了床,检查了周围摆放的黄符和其他法器,可是上面并没有丝毫被破坏的痕迹,这说明,破坏者并不是从外面进来这个房间的。 我检查了自己的身体,上面没有一点伤痕。 这难道是我自己翻得么?不然为什么房间呗翻成了这个模样,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都没有清醒过来? 如果不是我自己做出来的,那这个人就是十分厉害,厉害到我根本阻拦不知他的地步。但问题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翻进我的房间,将它翻得犹如灾难现场,却对我这个住在里面的唯一生人视而不见,脸一道浅浅的伤疤都没给我留下? 今天这么一大早,我就收获了这么一个大惊喜,让我渡过了一个“充实”的早晨。 我犹豫再三,敲响了对面约书亚的房间门,约书亚的房间沉寂许久,并没有人回应。 我敲门的手停了下来,移到了把手上,约书亚的房间门并没有锁,我仅仅是一推,就推开了。 约书亚的房间里并不想我的那样杂乱,但是还是有些生活过的迹象。卧室里的被子是合拢的,约书亚难道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过? 带着这种疑问,我拨通了新组长的号码,询问了他有关约书亚的事情。可是,新组长却说,约书亚昨天晚上就已经回来了。 约书亚失踪了,究竟是被绑架了?还是被人灭口了?他的房间里并没有挣扎过的痕迹,也没有打斗过留下的血迹,他现在应该还是活着的,但是再过一会,就不一定了。 我观察了房间一圈,角角落落都搜索了一遍,得出了一个结论——很可能就是那个闯入我房间的人,绑走了约书亚。 出师不利,我没有得到任何有关狂欢之夜接下来的信息,反而弄丢了我的队友,甚至还无法锁定凶手。 我踩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回到了房房间里,刚刚去约书亚的房间去的太急,我的房间都还没来得及细看。 我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再一次跨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里的布置……”我看着地上散乱的东西,忽然眼皮一跳,“眼熟啊……” 桌子全部都被翻向了一个地方,椅子被整齐地丢在一边,就连书籍都是整齐地散落在一片内——这是我翻东西特有的习惯。 我的心头忽然涌现了一个不详的预感。为了验证这个预感的真实性,我从枕头下捞出那把银匕首,对准了自己的手指。 银匕首划过,在我的手指上划出了一道稻米大的口子。 我本身拥有者非人的愈合能力,这点小伤根本不在话下。但是如果我被什么力量控制住了自己,这一道口子就不会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