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太子火葬场了 第46节
书迷正在阅读:蜀山签到三千年,出关陆地剑仙、万古第一战皇、逐道长青、从监狱中走出的绝代仙帝、清纯绿茶拒绝被套牢 NP、被渣男分手后,我靠美食暴富了、玫瑰荆丛、晚安亲爱的、交换人生后女配躺赢全豪门团宠、绿茶女主开挂了,渣男抱腿嘎嘎哭
“我叫人捞了,时时盯着,没捞上来,”玉珠说话直白,“好?好?想想如何跟娘娘交代吧。” 小顺子哭丧着脸,“玉珠姐姐,你再帮帮我,这可不能被外人看见呀,娘娘叮嘱过我多次让我烧毁,是我蠢笨。” 前几日?,他偷偷写完后拿去?烧,正?烧了一半,不知玉珠从何处冒了出来,吓了他一大跳。慌乱之中?只好?踩灭火焰,又一脚给还未烧尽的册子都?踢进水中?。 芙蕖小筑的水是活水,早不知道冲哪儿?去?了。 小顺子原以?为没事,可第二日?,偶然得知,那笔墨册子都?是殿下给娘娘准备的,用的都?是极好?的纸墨,遇水不溶,若是被外人捡到,只怕…… 娘娘宠他,自己练字的时候就让他也蘸着她的墨涂画,却不想还有今日?。 小顺子多大的人,当即便慌了。娘娘和茯苓定不能找,娘娘如今病着,茯苓若知晓定会砍了他,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找了玉珠。 不敢告诉玉珠是什么,只说是自己弄丢了娘娘的东西,求她帮忙派人找找。 求了好?一阵,玉珠才勉强应下。 小顺子哀声道:“玉珠姐姐,就当救救小的这条贱命吧,再找人瞧瞧。” “你从实招来,这册子究竟是什么东西,”玉珠问询,“是你的,还是娘娘的,为何如此紧张?” 小顺子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才来找玉珠。他一个小太监没人给他当回事,也就只能跑跑腿,指挥指挥洒扫的事,也就在芙蕖小筑内当当霸王。但一旦要出去?调人做点什么事,他还没玉珠有话语权。 同样是宫中?出来的,同样都?贴身侍候娘娘,可他与玉珠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找人捞捞册子都?不行。 眼见玉珠不打算帮他了,只好?支吾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些?叫旁人看见,不好?的东西。” 小顺子生怕玉珠又说他,扯了大旗:“娘娘不是总被人欺负嘛,娘娘有涵养,我又没有,背地里稍稍出出气,起码心里顺畅些?。” 玉珠纳罕,“你又不会写字?” “不会写字也可以?画出来,”小顺子声如蚊蚋,“不过真若全是画的便好?了,偏偏我还……偷学了几个字。” “哪几个?”玉珠道:“若不是重要的字,便不必这么上心。” “韩、王、四公主……付。”小顺子垂着头?,恨不得杀了当时犯蠢的自己。 “……不过付娘子已经被我涂黑了,娘娘说付娘子是好?人,我便没编排她。” 小顺子哀声道:“玉珠姐姐烦请再帮我找找吧,实在找不到了再我再想想办法。虽说应当不会被外人看到,但凡事总怕个万一呢?” 玉珠点点他,“你还真是胆大,贵人家的娘子你都?敢私下里编排了,日?后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小顺子默不作声,听着她数落。 玉珠叹口气,“不过呀,咱们这些?底下人也只能这样帮娘娘出气了。娘娘也确实让人心疼了些?,咱们好?好?侍候着。” “就是,”小顺子十分?认可此话,“娘娘心善,从不计较,但咱们可别忘了。” “咱们记着有什么用,你瞧那韩娘子,”玉珠凑近了些?,“婚期都?已经定下了,五月末便要嫁给九皇子殿下,听说封地也定了,婚后便随殿下去?往封地,如何不逍遥自在?” 小顺子得知,一愣,“成亲之后便去?封地吗?” 玉珠笑骂:“还说你消息灵通呢,如今外头?都?知道了,我也是听外院的小厮说的。等成婚后去?了封地,娘娘就是再委屈,日?后天高皇帝远,再也没法儿?报仇了。” 小顺子表情收了收,沉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止这些?,我还听说呢,韩家的陪嫁可有上百抬,都?快赶上太子娶妃的规格了。就是当年先皇后,殿下的母后成亲时,也没这么大的排场。咱们娘娘当年成婚你也知晓,可没这么风光。以?韩娘子的性子,定会在背后嘲笑娘娘。” 玉珠唉声叹气,“也不知道会不会在娘娘面前炫耀,若是再伤了娘娘的心可如何是好?。” “确是韩娘子的性子,”小顺子都?低了音色,“日?后去?了封地,今生都?不知还能不能见到韩娘子……” 玉珠听了,只道:“罢了罢了,我再找人帮你找找,若实在找不到便算了。咱们见不见得到韩娘子也没那么重要,咱们又不报仇,你说是不是?” 小顺子顿了顿,“是,玉珠姐姐说的是。” 里屋。 付菡查看着阿枝的伤口,面色凝重。 “你还真是下得去?手?,”她再一次感叹,“这样好?看的模样,留疤了看你如何。” 阿枝面对着她,多少还带了些?娇憨。 “付姐姐都?说多少次啦,别说我了。”她像是撒娇,很?是可爱。 “是我唠叨,唉,可谁人看了这,能不痛心?” 付菡帮她上好?药,连声道:“看着就疼。我都?如此,殿下肯定心疼死了。” 提到殿下,阿枝眼神?闪烁,“也没痛到他身上,和他有什么相干。” “罢了,不说这些?,总归你这人太犟,你若觉得只有你自己一人痛,那就好?好?记着这疼罢!日?后再有这样的蠢念头?,就好?好?想想养伤的时候有多难受。” 付菡与她亲近许多,说话也不端着架子。 “近日?听讲经,感觉如何?” 阿枝想了想,“起初觉得无?趣,后来倒也得了些?味儿?。慧静师父是极好?的人,听他讲,圆空大师特地叮嘱他为我先从易懂的讲起,如此还算轻松。” 他们将?阳奉阴违贯彻了个彻底,祈福只是走?个过场,慧静不善言辞,可讲经注解是把?好?手?。讲经之时,一次次也算开解,阿枝听得不少佛经,心绪早就不同从前。 付菡知晓,松了口气。 “这便好?,得知你康健,我才安心。” 阿枝点点头?,将?糕点放在她的手?心。 她其实是有些?愧疚的。 这种莫名的愧疚来源于,她曾经多次为付菡和燕珝的事情伤神?,偶尔也会觉得,付菡这样接近她,对她好?,是不是别有用心。 她不想当两眼一抹黑的傻子,可自己有时候的想法确实使?人发笑。燕珝明确说了,不会有她之外的任何人,即使?她并不很?信,可还是认真审视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燕珝爱慕者众多,可他确实,除了付菡,没有与任何人亲近过,哪怕是王若樱。 而付菡这样坦荡的样子,着实不像是想嫁给燕珝的态度,对她这么好?,处处可见发自真心。 阿枝想明白这些?,看见付菡,便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她更是亲近。 付菡接过糕点,“你如今,能尝到些?了吗?” 阿枝视线落在香喷喷的糕点上,眼神?黯然。 摇摇头?,“还是没有。太医说,这是心病,短时间好?不了。” 付菡将?手?搭在她腕上,摸着脉象,“我医术不精,也只能看出你身子虚,气血不足。加之此前可能……刺激太大,容易受惊不安,确实不是短短时日?能好?的。” 说了会儿?话,二人自然而然提到了京中?之事。 “韩娘子如今在家,只怕心气不顺。” 付菡淡淡点评,叹口气。 “为何?”阿枝平日?不出门,除了小顺子几乎没什么外头?的消息来源。往往都?是许多人都?知道了,她才迟迟知晓。 “九皇子封了平阳郡王,”付菡皱眉,“陛下未免也太直白了些?。” 阿枝咋舌。 大秦惯例,皇子一般封亲王,郡王是次一等的,甚至有文官受赏封为郡王的先例。陛下不喜谁,还真是一点颜面都?不留。 “陛下……”阿枝极少见到这位名义上的“父皇”,提起有些?不安,“从前不是,还算喜欢九皇子的么?” “你也说了,那是从前。” 阿枝知道九皇子当年在王家的事上为陛下出了不少力,原以?为九皇子多少也算是与陛下亲近之人。果真为君者无?情,需要他构陷王家,搜集证据时,陛下便是慈父。可当王家的冤屈被洗清,陛下自不可能承认是自己的缘故,九皇子便成了弃子,封个郡王草草了事。 总之,倒是将?自己置身事外。他仍旧是那个好?帝王,好?父亲,一切,不过都?是被不孝的儿?子蒙蔽了而已。 阿枝也极少接触到这样的宫廷父子,在她们北凉,父子之间相杀之事众多。可这样玩弄权术,将?所有人放在自己鼓掌之中?的上位者,更让人心寒。 九皇子手?下的权力大多被收回,如今封了个虚衔,日?后去?了封地,只怕日?子不会太好?过。 以?阿枝对燕珝的了解,他不会让九皇子畅快太久。 他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付菡道:“殿下就是这样的作风,他不会轻易给九皇子定罪的,这样对他来说,太轻了。” “陛下也是如此。” 他们父子也不知是像,还是不像。 阿枝心里有些?难过,不论是她,还是燕珝,在自己的家中?,明明是同血脉的亲兄弟,亲姐妹,却伤害彼此最深。 “所以?韩文霁,”阿枝想了想,“她肯定不会开心的吧。” “那是自然,你也知道她的性子。本身没嫁给你家郎君,就已经够她生气的了。如今九皇子被封平阳郡王,她如何甘心。” “其实……”阿枝仔细思索,“她若是愿意沉下心,好?好?做一个郡王妃,起码荣华富贵不会少了她的。日?子总不会太差吧?” 付菡点头?,“是这个理,可她定是要闹上一闹的。且看她日?后罢。” “不说他们了,没得让人心烦,”付菡转了话题,“上回咱们讲到哪儿?了?” 茯苓起身,将?阿枝的书册找出来。 阿枝扬了笑,指着大秦与北凉的地图,“上回交兵是在这处,我记得,这回呢?” 付菡仔细看了看,“上回给你讲完,可放心了?” 她知道阿枝忧心百姓,只怕北凉无?辜性命受到牵连,亲自描了地图带来,给阿枝讲解如今已有的几场战事。 有燕珝这个主帅,付彻知这个良将?,战事无?往不利的同时极少伤到百姓,付菡为了让她安心,一点点将?边境传来的消息逐字逐句给她解释。 “……此处易守难攻,百姓无?有存粮,段、”付菡突然住了声,“段将?军孤军潜入,单枪匹马掳了此城主帅,挟持他开了城门。” 阿枝听得会神?,“那这段将?军听着真是厉害得很?呢!这人我知晓,我阿兄手?下的良将?,极为能打,段将?军能将?他挟持住,定然武功高强。” “他很?能打么?”付菡抿唇,“段将?军,确实武功高强,也不知是否受伤……” “听付姐姐语气,认识这位段将?军?” 阿枝放下图册,“此前怎从未听付姐姐提起过?” “无?干人士,提他做甚。” 不知是不是错觉,阿枝总觉得,段将?军在付菡处,绝不是她方才所说的“无?干人士”。 好?声好?气哄了会儿?,付菡才垂着头?道:“安平侯世子,段小将?军。也不算什么人物,莫要提他了。” “好?、好?,”阿枝好?像明白了什么,了悟道:“我不提,不提了。” “你怎的……”付菡平日?里永远白净的脸上难得泛起了一点羞色,“从何处学坏了,竟也用这样的语气说话。”